她當然知道他的記憶都在,她現在思考也不是這事。
克萊爾推開他一路撿了掉在地上的寶石收拾,揣在懷裡走到門口,她推門而入的刹那間,棕色的瞳孔被那一片金光閃出了一片亮星星。
地上堆了八九個大箱子,類型不一的首飾,折疊整齊的各個民族風格衣服,她沉默了...
“不喜歡?都是遺留下來的藏品。”他從不認為自己的審美很糟糕,目光時不時的在一堆禮物裡和她的麵龐之間來回。
“不是,我喜歡。”克萊爾將那枚鴿子蛋套在尾指上,嘴角忍不住彎起來,“就是覺得自己會像個暴發戶。”
“什麼?”
“就是我非常喜歡的意思,很高興你這麼用心準備。”她走回到他麵前,戴著鴿子蛋的手撫摸上他浸潤在財富光芒裡的麵龐,仰頭輕吻上他的嘴唇當做謝禮。
輕輕柔柔的吻帶著女人獨有的芳香,沁入他的骨髓,成為他的血肉,迸發他的欲望。
他們今晚本該有個美好的夜晚,想到克萊爾還在月子中,將她從頭到尾親過一遍的卡修斯到最後硬是忍了下來。
他的聲音性感低啞的不像樣,“我明天去問問醫生可不可以。”
渾身不著一縷的克萊爾燒紅了臉,蜷縮在他懷中輕應了一聲。
末了,她又抬頭親了親卡修斯近在咫尺的喉結,“可以換個牌子的洗衣液,不一定要是橘子味的。”
“好。”他低下頭,揚著唇角輕吻上她的前額。
在卡修斯溫暖的臂彎裡熟睡前,克萊爾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一句話。
“生命的腐朽阻擋不住靈魂的愛意,真愛永恒。”
——
克萊修斯最近格外愛粘著克萊爾,口齒不清的他總愛坐著懸浮寶寶椅跟在她身後,她也儘可能的去哪都帶著他。
“克萊爾,朱迪斯旅遊回來了,她輾轉許多地方得知有四個孩子死了,找回來一部分遺骸和遺物。”瑪蒂娜將熱好的奶瓶遞給她,語氣難掩心痛,“她想辦一場葬禮問你有沒有空參加。”
克萊爾心中咯噔一下,她記得朱迪斯一共生了7個孩子全部被送給貴族撫養,因為戰爭竟然死亡了這麼多。
她的眸光黯淡下來,試了試奶瓶溫度,將鐵奶嘴塞進克萊修斯的嘴巴裡。
“我會去幫忙。”
“泰倫斯的審判日放在了明天下午,你要去看嗎?”瑪蒂娜又問。
克萊爾搖搖頭,“不去,卡修斯已經做出決定了。”
昨晚他們在床鋪上就談論過這件事,以蟲族的角度而言,泰倫斯所做的一切都以種族利益為出發點,他沒有過錯。
從卡修斯的個人角度來看,泰倫斯搶奪他的妻子與孩子,還意圖殺死他已經不可饒恕。
功抵不過充滿殺戮和恨意的王者私心。
一個意圖窺探妻子的下屬,隻能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