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喬大學混過來的,但耳濡目染,該懂的都懂。
溫界二話沒說,把錢當場轉給他了。
他頗為新奇,關於賀知瑾的初戀,賀知瑾雖然閉口不提,他從旁人嘴裡聽過一些蘇家二少爺的事跡。
傳聞嬌生慣養,驕縱傲慢,少爺該有的毛病一個不少,溫界早已經準備好接待少爺的準備了。
但從衛星嘴裡聽到蘇喬,完全是另一個人,雖然不食人間煙火,但為人真誠,平易近人,很好相處。
溫界心裡嘀咕了,蘇喬到底是遇到什麼事,變化那麼大?
晚上溫界留住了蘇喬和衛星,難得有空,他請菠蘿公司僅剩的兩位員工吃日料,慶祝菠蘿公司終於拍到了第一部戲。
地方定在市區一家高檔日料,上下兩層,門口掛著和風燈籠,站著兩個穿和服的美女。
蘇喬和衛星走進去,飯店裡空蕩蕩,周日一桌人也沒有,踩著木屐的服務員領著他們到了包間,推開紙拉門,裡麵點著熏香,小橋流水,環境優雅。
溫界坐在裡麵,正在看手機,看見他們兩,招了招手,“你們先點菜,我一會還有一個朋友要來。”
“這生意好冷清,是不是飯不好吃。”衛星嘀咕一句。
溫界看一眼蘇喬,“今天包場了,我朋友身份比較特殊。”
溫界的朋友,身份特殊到需要包場吃飯,蘇喬脊背一涼,千萬彆是他猜到的那個人。
上回合同簽字迫不得已,蘇喬硬著頭皮去見了,他將心比心,賀知瑾如今不知道多討厭他,看見他估計連食欲都沒了。
但天不遂人願,賀知瑾進來時,蘇喬聽到了衛星的抽氣聲,小聲驚歎道:“吳東的賀總!”
賀知瑾穿著休閒,黑色的立領襯衣,純毛料的黑色大衣,衣冠楚楚,斯文矜貴。
他徑直坐在了溫界旁邊,風度翩翩,“點過菜了?”
衛星碰了碰蘇喬的手肘,眼裡都是興奮,賀知瑾很少在媒體麵前露麵,大家隻知道他是時代先鋒,商業領袖,資本追捧的佼佼者,誰能想到他這麼年輕,還長得這麼帥。
蘇喬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著杯子裡漂浮的茶葉,假裝很淡定。
他不是怕賀知瑾,是怕見到賀知瑾的場麵,明明曾經親密無間,現在卻要裝作不認識。
裝模作樣這件事,蘇喬實在不擅長。
賀知瑾點完菜之後半挽起襯衣袖子,露出一截線條明晰的小臂,拿過清酒,到了一杯,談起工作,“你發我的郵件我看了,不推薦主題性基金,可以嘗試主動型混合基金。”
蘇喬聽著溫界和賀知瑾聊的有來有往,什麼藍海紅海,都是專業用詞,他也聽不太懂。
服務員上了菜,蘇喬邊吃邊想,人和人看上去沒什麼區彆,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可是從誰肚子裡出來,卻決定了這個人的一生。
他要不是蘇立華的兒子,賀知瑾不是賀家的私生子,他們隻是平凡的人,說不定就能長長久久在一起。
嘴裡的味增湯燙嘴,蘇喬輕輕呼了幾口氣,攪了攪碗裡的湯,一抬頭,一隻乾淨修長的手遞到眼前,端著一杯清水。
“……”
“……”
衛星和溫界一起看向這杯水。
巴普洛夫的狗聽到鈴聲會分泌唾液,條件反射這種事是寫進肌肉記憶裡的。
賀知瑾皺了皺眉,玻璃杯放在了蘇喬眼前,側過頭,看著溫界,淡定的繼續撿起剛才的話題。
冷淡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喬端起水喝了一小口,看著賀知瑾的,抿了抿嘴唇。
吃完桌上的飯,溫界還沒有吃飽肚子,讓衛星去前台在點幾個菜,衛星猛的一起身,日式的原木矮桌跟著挪動,原本放在桌邊的玻璃杯“嘭”的一下倒下去,水全灑在蘇喬的T恤上。
衛星嚇了一跳,在蘇喬腰上摸了幾下,發覺是冷水,“嚇死我了,彆燙到你了。”
賀知瑾盯著衛星的手,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沒事。”蘇喬擺擺手,衣襟的地方濕了一大坨,濕漉漉的貼在腰腹位置,緊緊的勒出瘦削的腰肢線條。
“一會出去風吹乾了就好了。”
衛星看了看他,“現在這季節,你穿這個出去吹風得感冒,你脫了穿我的外套吧。”
他說著脫了上身的毛衣,遞給了蘇喬。
蘇喬瞥一眼一臉淡定疏離的賀知瑾,難以啟齒,“我一會找個商場再換。”
他就穿了件T恤,脫了下麵什麼都沒穿,倒不怕溫界和衛星,隻是賀知瑾……
畢竟他兩在一起睡過幾個月,他身上能碰的不能碰的,賀知瑾全部碰過。
蘇喬實在不好意思在賀知瑾麵前光著上身。
衛星作為一個直男,沒有get到蘇喬的腦回路,“都是男人,有沒有女孩子,你怕什麼,快點脫了換上。”
賀知瑾饒有興趣的側過頭,看著蘇喬為難的樣子,掃過蘇喬雪白的腰線,嘴角弧度微微上揚。
蘇喬像個被逼迫的良家婦女,“我一會換。”
衛星抓了抓頭發,看了一眼溫界和賀知瑾,“喬喬,你是不好意思嗎?”
“沒有。”蘇喬立即否認。
“那你怎麼了?”衛星很難理解,都是男人,平的和飛機場似的,有什麼看頭。
溫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笑的看著蘇喬。
蘇喬無法解釋這個問題,心一橫,牙一咬,扭扭捏捏還讓彆人笑話,接過衛星的毛衣,“沒什麼,我現在就換。”
他兩手抓著T恤,掀起來一段,露出線條削瘦的一截腰腹,小肚皮的皮膚又白又緊致。
賀知瑾眼睛眯了眯,放下手裡的酒杯,貌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他的腰,語氣平淡,“附近有家男裝店,我帶你去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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