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被我劇情安排挪到東京了,不是BUG,故意的】
現在車上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伊地知潔高和五條悟兩個人一個坐在駕駛座,另一個坐在副駕駛,兩個人沉默不言。
“禦三家有沒有動靜?”就在伊地知潔高以為今天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五條悟突然問道。
伊地知潔高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今天晚上的這隻特級咒靈的事情。
特級咒靈數量非常少,每次出現一隻都會引起咒術界的騷動,而現在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就三個,一個叛逃,一個不乾活,隻有一個五條悟還在活躍,任勞任怨地給咒術界打工,幾乎所有難搞的特級咒靈都是他來處理。
這一次突然出現的特級咒靈也肯定會被記錄在冊,而五條悟半路跑來支援估計也會被五條家看到。
五條家應該知道,但沒有五條悟的示意他們應該不會說,至於其他禦三家就不太清楚,萬一知道了這些又開始作妖怎麼辦?
他覺得不能透露出去的應該是月野宙,而不是那個什麼特級咒靈。
“我會跟窗那邊的人說的。”伊地知潔高覺得自己的發際線又要後退一截。
給五條悟做輔助監督就是要貢獻出自己的頭發,伊地知潔高當咒術師不行,給五條悟擦屁股倒是一等一的,一邊開車一邊給下麵負責的窗打電話,讓他們藏下月野宙的事情,在和警方的彙報當中也要藏起月野宙的事情。
不過窗也認不出月野宙就是了,但以防萬一還是叮囑一下,警方那邊對外倒是不會說月野宙的事,但往咒術界內部交的報告裡肯定會有,現在才過去幾個小時,窗還沒有交報告,現在囑咐他們是來得及的。
在脫離了那種暴怒的情緒之後,五條悟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望著窗外的風景,想起了被自己關在地下室的那隻特級咒靈,以及今天月野宙的態度。
他承認,在見到弟弟的時候他的智商下線了一會,又被萩原研二他挑釁,現在被夜風一吹反倒是冷了,一些因為激動而被掩蓋的異常才終於冒了上來。
弟弟的確不肯原諒自己。
這是已經確定的。
但弟弟為什麼會複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在今天之前是怎麼過的,這些都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不能用五條家的勢力去調查,因為這勢必會五條家的那些長老發現。
五條家是咒術界的禦三家,是禦三家中的領頭羊。發展了這麼多年的五條家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怒火而將所有的長老全部殺死,在早年五條悟艱難地支撐五條家的時候,他隻能做出一定的妥協,將一部分權利分給長老,讓他們來幫忙維持五條家的秩序。
至少在五條悟成長到足以震懾整個咒術界前,他都不能對這些長老們動手。
而在他高二那年他就已經能夠震懾咒術界了,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五條悟就開始回收權利。
如果有把著不放的,那就趕出去,隻有老老實實的長老才能留在五條家裡當廢物。
可即便是這樣也無法改變一切。
五條悟煩躁得要命,很想破壞點什麼東西發泄一下,可這畢竟是在車上,他也不可能不管不顧地動手。
畢竟他現在是最強。
最強啊。
五條悟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這雙手和五歲時的那雙手截然不同。
這隻手富有力量,是成年男性的手,甚至比起普通人更強大,足以抓住很多東西
五歲的時候他隻能被那群爛橘子按在地上,強硬地接受著來自自己弟弟的詛咒和心臟,不管他怎麼掙紮都無法掙脫。
那個時候弟弟都沒有和他分開,可為什麼……
自己現在變成了最強,可什麼東西都沒了。
母親也好,弟弟也好,摯友也好,什麼都沒能抓住,那自己這個最強又有什麼用呢?
那邊伊地知打完好幾個電話,這才終於放下了手機,從後視鏡裡麵看五條悟,往常能立刻發現彆人視線的五條悟這個時候卻根本沒發現。
看來那個月野宙對五條悟的影響很大。
他這次的目的地並不是五條家,而是東京的一座公墓。
白天來還勉強能解釋是想要看看已故之人,可半夜來這種地方總不能是單純找刺激。
“你先回去吧。”五條悟下車之後說。
“五條先生,您明天還有任務呢,之前查出來的那個叫乙骨的小孩還要處理,要不我明早過來接你好了。”伊地知潔高提醒了一句,“或者我在這裡等你。”
“不用,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不會缺席的。”五條悟搖了搖頭。
他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仔細看,隻是確定了自己弟弟的屍骨不見了,可現在他卻一定要來仔細地調查看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果和術式有關,那這件事可就有的說道了。
上一次五條悟過來的時候隻是單純地確定屍骨還在不在,現在他的任務可就多得多了。
那片已經被恢複成原狀的空地裡看似什麼都沒有,可是在仔細探查下卻能發現一絲蛛絲馬跡。
裡麵有什麼東西蹭過的痕跡。
*
新的一天新的營業,早上七點,店麵準時開門。
之前因為推特熱度而來的客人們少了很多,不過來的客人也不少,有一部分衝著月野宙來,還有一部分就是單純因為月野宙店的位置很方便。
這裡在居民區,還是學區房,有很多家裡都不做早飯,索性在上學路上來波洛買點早餐,甚至可以買幾個麵包當做午餐,這才幾天,波洛咖啡廳的飲品和小蛋糕就在附近幾所學校出了名。
不過好在雖然多卻也保持在一個合適的、不至於忙到顧不過來的程度。
昨天去了多羅碧加遊樂園的毛利蘭換好了校服,在月野宙這裡買了早餐,有些失望地在店裡看了一圈。
“工藤不在哦。”月野宙說道。
“他真的好討厭,總是自己一個人自顧自地離開。”毛利蘭歎氣。
“可能真的有什麼事吧。”月野宙安慰她,“今天不需要便當了嗎?”
“不用,我早上給柯南做了便當,順便把自己的做了。”她說著,又拜托月野宙,“如果新一來了你一定要跟我說哦,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當然。”月野宙自然不會拒絕。
電視上對於昨天的那場爆炸案的報道已經過去了,現在在播的是東京內某個議長的演講講話,據說是研究所有了成果,研究出了特效藥,正準備投入使用。過了一會又在說校園暴力的危害,最近出台了一些和校園暴力有關的提案,正在投票表決中,但具體什麼時候開始實行不知道,總之都是些沒什麼用的話。
毛利蘭也看到了電視裡的內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說起這個,你有沒有聽到傳言?”
“什麼?”
“有個高中出現了惡性校園暴力事件,然後被欺負的那個人為了報複,把欺負他的人塞進了儲物櫃裡。”毛利蘭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下意識打了個哆嗦,“之前新一說想要調查,但聽說是被霸淩之後的反抗就沒再去了,後來不知道凶手怎麼樣了,也沒有報道出來。”
“塞進那麼小的儲物箱嗎?被逼急了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不過也能夠理解,現在校園暴力很嚴重。”月野宙也歎了一口氣,“小蘭,再不出門的話就要遲到了哦。”
“啊啊啊!差點忘了!”以前毛利蘭都會等著工藤新一來找她然後一起上學,但今天忘記工藤新一沒辦法來找她,毛利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時間,趕緊帶著東西出門。
月野宙送走了毛利蘭,又忙了一會,送走了早高峰時期的客人,這才稍微坐下來鬆了一口氣,他穿著深色印著店麵logo的圍裙,對著電視,饒有興致地看著上麵的節目。
榎本梓還以為是什麼有趣的東西,結果一看,竟然還是東京電視台的節目,隻不過是昨天晚上重播的美食節目,正在教一種櫻桃巧克力朗姆酒蛋糕的做法。
“這種蛋糕看起來很麻煩。”榎本梓光是在旁邊看著就頭疼。
“但看起來還挺好吃的。”月野宙說道,“我去試試看,正好倉庫裡麵還有材料。”
“好!”
月野宙起身去裡麵學著做蛋糕,把外麵留給了榎本梓。
中午又來了一撥用餐高峰期,月野宙出來幫了一次忙,這才又鑽了回去繼續琢磨怎麼做蛋糕。
這個蛋糕果然很麻煩,電視裡麵的配方給的又不是很明確,月野宙試了好多次,這才終於端出了可以當做商品端出來的小蛋糕,不大,就隻有六寸那麼大。
“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榎本梓也被分到了一塊。
陶瓷餐刀切下,將蛋糕分開,絲滑細嫩的蛋糕坯裸/露出來,裡麵的雙層櫻桃夾心和巧克力岩漿一起流在了盤子裡,看起來非常有食欲,味道也相當不錯,榎本梓隻是吃了一口就讚不絕口,“朗姆酒的味道也很香,不過吃了之後會不會被查酒駕啊。”
“應該不會吧。”月野宙抿了一口,“這有酒的名字,顧客買之前應該會自己決定。”
他對甜食沒什麼興趣,但是對做甜食比較感興趣,至少做甜點的時候能讓他安靜下來,甚至可以整理思緒。
月野宙把沒有動過的那一部分分了下來,又給榎本梓留了一塊,這才說道,“後麵冷櫃還有好幾個味道還行但是賣相不好看的,你要是想吃的話可以帶回去一點,剩下的就隻能送掉了……但是送給客人好像不是很禮貌的樣子。”
“弄得小一點說新品試吃好了。”榎本梓咬著叉子,“還有小蘭和園子她們應該也不介意。”
“給他們留一點好了。”月野宙把冰箱裡麵還能吃的挑了出來。
他這一整天做出來的失敗品有不少,上午的有一部分口味沒調好不能吃,但是剩下的竟然除了賣相不太好看之外,竟然有不少能賣的。
尤其是在切成一小塊一小塊之後,看上去竟然也挺有賣相,看不出是失敗品。
送掉總比浪費好,顧客也喜歡免費的東西。
月野宙去後麵的倉庫裡拿出了一次性食用的小餐盤,將切好的點心放在後麵的冷櫃裡,省得屋裡空調開得太大化掉。
櫻桃朗姆口味的蛋糕非常受歡迎。
分明是贈送的點心,可是客人給到的反饋相當不錯,甚至有不少客人詢問明天會不會賣這個蛋糕,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不過即便是這樣,試做的蛋糕依舊剩了一點,就連毛利蘭和園子都沒能將這些吃掉,柯南這個小孩子也吃不了幾塊,還剩下了不少,吃不完就隻能丟掉了。
月野宙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多了,雖然正是用餐高峰期,不過一般人也不大可能來咖啡廳裡麵吃晚餐,所以店裡現在沒有人,榎本梓做完了今天的活,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等待下班,而月野宙也坐在吧台椅上麵,還摘下了圍裙,略寬鬆的白色羊毛衫下則是深色的牛仔褲,露出的鎖骨和腳腕更顯得纖細,一身打扮很像是大學裡出來勤工儉學的大學生。
榎本梓抬頭看去的時候又一次感歎老板比自己這個應屆生更像大學生,把他丟到大學裡麵也完全不會有違和感,垂下的兩條長腿搭在椅子下麵的搭腳上,明明隻是普通坐著,但就是坐在這裡就足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竟然還開著,超級幸運!”月野宙還在看視頻的時候,門口的風鈴響了,這是有客人進來的提示音。
月野宙抬頭看去,卻沒想到客人竟然是昨天晚上才見過的五條悟,就是形象差得比較大。
今天的五條悟穿了身像是西裝一樣的立領黑色製服,頭發像掃把似的詭異豎起,而眼睛上則纏了一圈黑色的眼罩,和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帥哥完全不一樣,就是月野宙也是靠著聲音輔助才認出對方。
而且這次五條悟也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身邊跟了一個很陌生的年輕男生,穿著附近一所高中的製服,整個人有點渾渾噩噩,眼圈下麵有一層青黑色,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一直熬夜沒有睡好。
最讓月野宙在意的,則是這兩個人身上的血腥味,很淡,甚至在外麵被風吹散掉了,可是月野宙早就習慣了鮮血的味道,自然能聞得出來。
這是出去做任務了?
“歡迎光臨。”月野宙從吧台椅上站起來說道,“要吃點什麼。”
榎本梓也趕緊走進料理台裡麵。
“唔,所有甜點都來一份!乙骨,你要吃什麼?”五條悟說道,“今天我請你。”
“都可以……”被稱作乙骨的男生看上去對這些甜膩膩的甜品不怎麼感興趣,就算被說請客也隻是點了點頭。
月野宙見狀在點單台上操作了一番,這才說到,“這位先生的全點是店裡所有還有的甜點都來一份嗎?”
五條悟點點頭:“剩的還多嗎?”
“還剩下幾個。”月野宙指了一下旁邊的菜單配圖,指出了幾款還剩下的甜品,“主食要嗎?”
“番茄意麵吧。”五條悟隨便選了個口味偏甜的。
“好。”月野宙給他選好,又問另外一邊的男高中生:“您不知道吃什麼的話今天的A套餐可以嗎,主食是番茄肉醬意大利麵,飲品是拿鐵咖啡,如果不喜歡咖啡可以換成橙汁或者是牛奶,有一份餐後甜點,餐後甜點是馬卡龍和兩塊華夫餅。”
乙骨不是很喜歡甜的,“可以把馬卡龍換成其他不是那麼甜的嗎?
“曲奇餅乾?”
“好。”
“兩位請稍等。”說完,月野宙就進去準備餐點了,留下榎本梓在外麵處理一些還沒有弄完的半成品。
乙骨剛才雖然被帶著吃飯,不過還真沒注意到五條悟的想法,可他剛才抬起頭一看,發現五條悟竟然一直在看被簾子擋住的料理間。
他在看什麼?
乙骨罕見地有些茫然。
五條悟想的卻很簡單。
為什麼月野宙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他明明就隻是換了一身衣服換了個發型而已。
難不成要自己摘下眼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