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照顧幾個孩子,織田作之助這幾天暫時沒什麼時間想這些事,等預支了薪水,租了房子把幾個孩子安排進去之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能去想太宰治的事情。
“與謝野小姐,你知道太宰為什麼會對五條先生下手嗎?”
因為他現在不在五條咒手底下乾了,所以織田作之助在被糾正了幾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他首領。
“唔……”與謝野聽到這個問題遲疑著搖頭:“不太清楚,我和港口黑手黨那邊沒什麼交集,亂步先生應該會知道吧,或許社長也知道呢。”
“這樣啊,謝謝。”織田作之助非常認真地道謝,竟然真的去問江戶川亂步了。
“表麵上來說,他們兩個對五條咒動手是因為五條咒對橫濱造成了影響。”在聽到織田作之助的疑問時亂步想了想說道。
“可是五條先生不是管得挺好嗎?”雖然他是底層黑手黨成員,不過這一點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私底下說的話,就是太宰治要給你報仇。”江戶川亂步說道。
“啊?”織田作之助有些苦惱,“這和首領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他覺得是五條咒的原因才會導致你死的。”亂步聳了聳肩,“不過五條咒這人做的的確很絕,當初的事情我也費了好大的勁才弄清楚,他想不明白也正常,而且你可是‘葬身火海’了。”
“這樣麼。”
“但是他不知道哦。”亂步說道,“你和他的關係很好吧,他為你報仇你不高興?”
“可問題是我沒有死,而他卻用我當借口殺了……五條先生。”
在聽到這個原因的時候織田作覺得更是心情複雜。
他和太宰治的確是朋友,但因為自己死去而向首領報複,甚至殺了人……
織田作之助有些難以理解。
“唔,的確。”亂步胡亂點頭,又拆了一包薯片,將番茄味的薯片塞進嘴裡,“所以你要怎麼做呢?”
“我要去找他說清楚。”織田作之助看了眼時間,“今天算我請假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亂步點點頭,“去吧。”
織田作之助並不懷疑亂步說的話,亂步雖然平時看起來挺幼稚的,但在這方麵非常敏銳,也從來不會錯,所以才會讓織田作之助在茫然之中湧起了一種不知所措。
夾在兩個人中間,一個是救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另外一個則是自己的朋友,甚至自己的朋友因為自己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裡都不敢這麼寫吧。
織田作之助竟然感到了些許的糾結。
或許有了誤會?
去說清楚好了。
而要去哪裡找太宰治?
除了港口黑手黨本部那就隻能去Lupin酒吧了,以前他們經常會在這裡聚會,雖然不清楚太宰治會不會在今天過來,但去這裡等著不會出錯。
再次來到lupin酒吧,這裡似乎和上次來沒什麼區彆,依舊冷清,吧台後麵的酒保也沒有換,在見到織田作之助推門而入的時候老板還驚訝了一番。
“你來了?”
“嗯。”織田作之助像往常一樣在慣常坐下的位置坐了下來,“還是老樣子吧。”
“好,稍等。”
隻是還沒等他點的東西上來,Lupin酒吧的大門就被推開,風塵仆仆的男人推門而入,在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不是假的。
“織田作。”太宰治在門口叫道,織田作之助聽到熟悉的叫聲這才扭過頭來看他。
“過來坐。”織田作之助和往常一樣讓他過來坐下,太宰治站在原地躊躇一番,還是走了過來,手放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肩膀上。
沒有異能力。
不是異能力者偽裝的。
“還是老樣子。”太宰治也舉起了手對酒保說道,“拜托多加點牙膏~”
“好的。”
兩個人都維持這表麵的平和,可是兩個人都知道,這種表麵的平和很快就要結束了。
就像太宰治不知道為什麼織田作之助會坐在這裡,為什麼已經葬身火海的人能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裡。
“太宰。”織田作之助放下杯子,“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找你有事。”
“你沒有死嗎?”太宰治卻主動問道,“那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為什麼沒有跟我聯係?”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嗎?”
“這並不重要。”織田作之助肯定到,“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我們並沒有到那種需要你為我報仇的地步。”
他知道如果迂回著問太宰治一定會避而不談這個問題,索性直接問出口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酒保已經適時退下,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人。
太宰治聽到這個問題,隻是眨了眨眼睛,“你在說什麼?”
“五條咒死了這件事。”織田作之助直接開口,“雖然說是大火,不過以五條先生的實力應該不至於死在這裡。”
“這應該不是很重要吧,重要的是你活下來了。”太宰治抿著嘴坐直了身體。
“這很重要,太宰,這件事我有些想不明白。”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對視著,不給太宰治躲避視線的機會,“給我一個理由可以嗎?”
“是他讓你死了。”太宰治說,“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我動手了。”
他看著織田作之助的側臉。
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織田作之助活了下來,甚至還能坐在這裡和自己喝酒。
“不是他讓我死了,而是他救了我。”織田作之助否認,“如果不是首領救了我,我現在早就死了,就連那些孩子們也會死,你做錯了,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