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不管是來吃飯還是來應聘,百分之百是為了五條咒。
不過也多虧了波本,太宰治心中的忐忑一瞬間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懷疑。
於是他走上前,在波本進門之前就叫破了對方的名字。
與其在這裡和他扯皮,還不如直接挑明。
太宰治心裡驚詫會在這裡見到波本,殊不知波本心中的驚駭比太宰治心中還要多幾倍。
這種驚駭甚至讓波本難得沒控製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了一絲異常。
他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太宰治。
這個和森鷗外一手策劃了那場死亡案的罪魁禍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連自己也是因為景光以及萩原研二他們才知道這家店的異常,那太宰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就很耐人尋味了。
或許是港口黑手黨又出了什麼事?
他看著門後麵反射的人像,表情有一瞬間門的不自然,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可那一瞬間門的不自然並沒有逃過一直觀察他的太宰治的眼睛。
太宰治勾起嘴角,眼睛也因為笑意微微彎了起來,完全看不出是個黑手黨,反而十分溫和,是非常吸引女孩子的那一款,看起來人畜無害的。
但波本可不覺得太宰治是個人畜無害的家夥,隻覺得這人笑得跟狐狸似的,每根頭發絲上都寫著不懷好意。
不然也不能在這種地方叫破自己的代號。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這位先生?您在說什麼呢?”
大家都認識,都各懷鬼胎,心裡懷疑對方出現的原因,與其在這裡東拉西扯,不如開門見山。
太宰治也是同樣的想法,笑眯眯地回答:“這句話我也想問波本君,你來這裡做什麼呢?這麼多年沒見真的有點想你了。”
安室透都快吐了。
哪裡說什麼好久不見,哪裡說什麼有點想你了。
要不是時間門地點不對,兩個人估計就打起來了,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裡說話,不過是因為周圍還有人。
“我和你可不熟,還有,我叫安室透,不是什麼波本。”
太宰治明白了,安室透就是波本現在的偽裝身份。
太宰治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方式,“安室君和我認識的波本君很像呢,不過我認識的那個波本君是個白眼狼,希望安室君不要變成這種人。”
“太宰,沒有必要在這裡陰陽怪氣的。”安室透的語氣夾了點威脅,“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應聘。”太宰治說道,“來應聘這裡的店員,難道安室君是來買東西的嗎?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安室透笑容快掛不住了。
果然,他猜得沒錯,兩個人會在這裡碰麵就是因為同一個理由。
五條咒。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盯著太宰治,太宰治也不害怕,就這麼任由他打量,十分坦然。
“或許我們以後會成為同事呢。”安室透說道。
本來他隻是想來看看這個店長究竟是什麼來頭,見到正在招聘店員這才試探性地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聯係方式。
本來隻有五分懷疑,在見到太宰治之後,這五分懷疑就變成了十分。
現在太宰治過來了,目的還和自己一樣,那安室透就絕對不可能隻是淺淺調查,絕對要留下來。
這個“五條咒”絕對和港口黑手黨有關。
這可是在東京,有他們一行人生活過的痕跡,太宰治這個人智多近妖,若是被他發現了過去的蛛絲馬跡,說不定會發現他們的臥底秘密給扒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們兩個雖然是因為同一個目標而站在這裡,但說實話,波本根本不信任太宰治,甚至提防著他,有機會的話,安室透也不介意殺了太宰治。
自己和月野宙之間門的事是私事,但是太宰治和五條咒之間門的事情可不簡簡單單隻是前同事。
而是凶手和被害者的關係。
首領和反叛者的關係。
是不死不休,永遠不可能調和的敵對關係。
因為太宰治殺了月野宙。
這是無法更改,
早就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
太宰治是殺死五條咒的凶手。
而安室透雖然覺得朋友回到了黑暗非常令人失望惋惜,但是被太宰治殺了這件事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再怎麼說……也是過去的朋友。
如果可以,波本更希望帶著月野宙回去,接受正義法律的製裁,而不是死在太宰治這個反叛者的手上。
“我可不希望和你成為同事,而且你來這裡應聘,森鷗外那邊會同意嗎?”安室透問道,“這個五條咒是你們安排的吧?”
“你是來查這個的啊。”太宰治看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真是了不起。”
“太宰治。”
“是津島修治。”太宰治笑眯眯的繼續說:“你不會覺得這個五條咒是什麼人特意做出來吸引你注意力的吧,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