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哀好像感冒了,有些發燒。”津美紀擔心地說道。
“發燒了?”月野宙詫異,“我去看看。”
他把圍裙摘下來,從後麵的休息間拉開了簾子走到前廳,徑直走到了靠近窗邊的柯南他們這一桌。
剛才的小騷動引起了太宰治兩人的注意,但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
“安室君的魅力真大啊。”太宰治在旁邊陰陽怪氣。
“您也不差,店裡的女士們對津島君也很感興趣。”安室透也不拐彎抹角。
“那可不一樣,一般人根本達不到您的水平,就是不知道您的水平怎麼樣,希望不要嚇到店長才好。”
“是嗎?但我想店長見到你才會做噩夢。”安室透也不客氣,“聽說你們已經把事故房推了?雖然已經沒了,但隻要人還活著,那就還能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
太宰治被安室透的這一番話給搞破防了。
這本來就是他邁不過去的一道坎,現在也邁不過去,安室透似乎已經洞察了他的想法,哪怕周圍有其他人,也會毫不留情地用另外一種方式戳他的傷疤。
百試百靈。
可太宰治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他自然明白用什麼方法戳彆人痛腳。
“您和五條先生的關係那麼好,也沒見到您主動來找他啊,不對,您過來了,但好像也並不是來找他敘舊吧。”
安室透放在大腿上的手突然握緊又鬆開,眉頭微皺,隨後恢複了輕鬆的模樣:“就算是朋友也有三觀不同的情況。”
“這樣啊。”太宰治恍然大悟,“所以呢?”
“所以?”
“當你的朋友可真可憐。”
旁邊的兩個女孩子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一時間有些茫然,顯然沒搞懂兩個人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們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關係不太好,說話夾槍帶棒的,但是內容卻又表現得非常熟悉對方,她們想插話,卻找不到機會。
到底怎麼回事啊!
要不是她們還要準備麵試不然早就走了,為什麼要攪入他們之間的紛爭?
安室透聽到太宰治的那句話時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你不是也和織田君決裂了嗎?”
“總比你這個連朋友死了的不來看的好。”太宰治也直接說道。
他這麼直白的話讓旁邊兩個女孩子都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朋友死了都不去看……
感受到旁邊兩個女孩子若有似無的嫌棄目光,安室透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這裡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不然呢?”太宰治笑道,“我也可以理解為這是你惱羞成怒。”
他還沒說完,就聽到後麵的布簾被掀開,一道身影從布簾後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米色的寬鬆毛衣,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垂至腰間,精致姣好的臉上還帶了些焦急,目不斜視地從兩人身後穿過,快走到了靠著窗,坐滿了小孩的那一桌。
“怎麼了?病得很厲害嗎?”月野宙彎下腰摸了摸灰原哀的額頭,發現灰原哀又往裡麵縮了一下,像是在害怕什麼,但看她的臉色的確不好,月野宙也沒在意,而是仔細地感受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的確比平常要涼一些。
“剛才還在發抖呢。”步美擔心到。
“小哀,我們去醫院看看好嗎?”月野宙一聽還發抖,立刻問道。
“應該睡一覺就沒事了。”灰原哀磕磕巴巴地說,“您去忙工作吧,我沒事的。”
“不行,身體重要。”月野宙平常看起來很溫和,但關係到身體情況他就強勢起來,“生病很難受,早點去醫院看看。”
“但是……”灰原哀想要拒絕,可月野宙卻不打算聽小孩子的爭辯,而是站起身。
月野宙不太放心,灰原哀的異常太明顯了,月野宙沒辦法無視。
“元太,你們在店裡休息一會可以嗎?我帶灰原去看醫生。”
“我們可以跟著一起去嗎?我們有點擔心灰原。”步美他們看灰原哀這麼難受,自然不可能安心地呆在這裡,也想去醫院看看。
“但是出租車裝不下那麼多人。”月野宙拒絕到,“而且去了醫院我也顧不上你們,柯南,你和步美他們呆在店裡可不可以?”
柯南下意識想拒絕,但想起那個可能在店裡的黑衣組織成員,他又不舍得拒絕了,可他又擔心灰原哀。
而且,他就算留下來其實也沒什麼。
灰原哀現在的情況不太好,萬一被黑衣組織發現了反而不好,如果帶著她去醫院躲一躲倒也不錯。
自己在其他人眼裡其實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而已,完全可以留在店裡觀察究竟誰是那個黑衣組織的成員。
所以他點了點頭:“好!我們不會添麻煩的。”
月野宙這才笑了笑,他站起身,準備回去穿衣服帶灰原哀去醫院,柯南往旁邊站了站,擋住了灰原哀的身影。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和另外兩個女孩子坐在一起的兩個男人。
一個是降穀零,一個是太宰治。
見他們都在看自己,月野宙習慣性地露出一個微笑,還點頭示意。
這兩個人怎麼在這裡?
月野宙驚訝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在店裡,但麵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難不成港口黑手黨和這個什麼黑衣組織也有合作?
心裡想歸想,但月野宙對客人該是什麼態度還是什麼態度,如果太過刻意反而會顯得很奇怪。
這個禮貌性的微笑非常輕車熟路,好像做過千百次一樣。
單看這個動作月野宙好像認出了他們一樣,可降穀零猛地扭回了頭。
推測和親眼見到到底不一樣,他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真的看到自己要看的那個人時,降穀零發現自己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管再怎麼給自己洗腦,降穀零還是無法否認自己期待著再次見到月野宙的事實。
他和月野宙相處了那麼久,熟悉他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小動作,剛才他雖然對自己笑了笑,可降穀零認得出來,那個笑容和對其他人沒什麼區彆,就是禮貌性地對陌生人的示好。
這個月野宙並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