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降穀零難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這事情發展得實在是太快,他根本沒能跟得上幾個人的思路。
他好像隻是在做任務而已,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叛徒?明明有很多可以解釋的啊!
那個意思的確是把他當成了叛徒沒錯吧?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按照上麵給的任務來做任務而已,怎麼能這麼輕易地給他扣上這麼嚴重的帽子,甚至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意思就是你有可能反水了。”條野采菊將資料收好,“雖然我也很願意相信你,但是事實擺在這裡,你總不能狡辯。”
“就算說我反水也要拿出事實證據,不能光憑借看到的東西來判定,而且你們的來曆也不明,甚至不能確認身份。”降穀零咬牙辯解道。
“都說了你們公安的權限不夠。”條野采菊懶得和他說話了,末廣鐵腸按照之前和條野采菊說好的上前按住了降穀零。
即使降穀零已經提防著這個黑發青年突然動手,但這個黑發青年的實力太強,他甚至沒能察覺到有人接近就已經又一次被按在了地上。
隨後是手腕上突然扣上的手銬,還有貼在了他手銬上的一個感應器。
普通的手銬當然拷不住經過特殊訓練的降穀零,完全可以趁著這兩個人不注意將手銬弄開,但貼在手銬上的這個感應器就能完美地控製這種手段非凡的犯人。
隻要他去開鎖,那這個感應器就能夠察覺到他們的動作,然後向控製器這邊發出警報,甚至可以自爆,讓被手銬拷住的犯人下地獄。
這項技術不久前才開始用,主要是用給重刑犯的,一般警察根本拿不到,可是這幾個人現在竟然可以直接用,還不用打申請,降穀零總算是信了他們說的權限很高這句話。
這一切進行得太快了,快到讓降穀零反應不過來。
降穀零的確沒有辦法確定這兩個人究竟是不是官方的,但他們的所作所為和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東西都非常有指向性。
降穀零被按在了地上,不僅給他扣上了手銬,還把他身上的其他東西給摸了出來,包括定位和通訊器,以及其他的電子設備,甚至是一些用來變裝的小東西,除了剩下的那身衣服什麼都不剩下,擺明了十分了解他和他的工作性質。
他現在沒有反抗,不過是因為覺得他們是紅方,不至於做得太過分。
還有hiro,自己的聯絡器被拿走了,去其他地方做任務的hiro怎麼辦?
不過還好,被誤會的是自己,hiro和公安那邊應該能把自己撈出去,誤會總能解釋得清,隻要能見到hiro和公安那邊的人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樣,降穀零才能這麼安心地等待沒有反抗。
“如果你想問你的那個同伴的話,我們的同伴也去找他了,他的嫌疑也不小,不可能讓他跑掉的。”條野采菊像是聽到了降穀零在想什麼,直接開口道:“你們兩個一起去烏丸蓮耶那裡臥底,又是發小,本身就有默契,如果真的要做什麼沒什麼人能攔得住你們。”
“你們究竟是不是公安的人?!”
“當然不是
,我們比公安權限更高。”條野采菊說道,“你們也管不到我們,也是,你隻是一個臥底而已,根本查不到我們,我原諒你的失禮。”
其實到現在也隻是車軲轆話,除了對方的身份之外沒什麼可以說道的,可這種感覺……莫名地不舒服。
被誤會但自己的所有解釋都被無視掉,有話說不出。
“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就說我們是叛徒?這樣我不會承認的。”
“你們公安在其他組織臥底超過三年及以上的人都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性背叛,我記得前幾年還有個直接當上組織首領的?這個是你們臥底的巔峰,不過這個臥底犧牲了,等保密條款過期之後他的英雄事跡會被放出來。”條野采菊說道,“不過像他這樣堅持本心的人不多,除了他之外好像還有個等級是警視長的臥底,不僅是公安裡的臥底,還給其他組織當雙重間諜,叫什麼來著……穀口一郎對吧?當初公安內部鬨得很大,你應該知道的。”
他又說了幾個名字,滿意地感受到了降穀零身周劇烈的情感波動。
懷疑,不可置信,震驚,還有茫然。
他說的這幾個名字都是他們公安內部比較有名,工作年齡也比較久的前輩,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幾年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港口黑手黨和月野宙殺死了。
當初每死一個人,公安內部就會出現一次不得了的大地震,大家有些震驚,卻又難以置信,就連在外麵執行任務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知道了他們犧牲的消息。
這些老前輩的犧牲是他們不願意回想的痛,甚至人人自危,擔心自己也會死。
之前降穀零曾經猜測過穀口一郎的死有貓膩,可現在從彆人的口中聽到他們是臥底這件事時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降穀零皺眉道:“他們都是值得尊敬的前輩。”
“你不過是一個小臥底而已,權限能高到哪裡去?他們的資料權限早就提高到你查不了的程度了。”條野采菊不介意多陪他聊一會。
降穀零愣住。
因為條野采菊說的是實話。
他的權限這幾年雖然提升了不少,但以前能看的資料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顯示權限不足。
這個男人說的幾個名字裡麵他隻查過幾個,但是他查的每一個人都是權限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