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 140 章(1 / 2)

在月野宙沒有說裡麵有多危險的時候,這些警察們就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那可是將近四百米高的東京鐵塔。

這次的任務非常艱巨。

從外麵看東京鐵塔氣勢恢宏,往常從裡麵向外看的時候也隻覺得視野極好,外麵的景色非常漂亮,可現在站在東京鐵塔裡麵再往外看的時候隻覺得孤獨和恐懼。

一旦出現意外,他們絕對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估計會被炸成碎片,好一點的勉強能活下來,但活下來的概率有多大呢?

沒人知道。

可是看著月野宙這個領頭人,他竟然完全看不出害怕和沮喪,反而平靜得嚇人,好似他並不是去完成一項幾乎必死的任務,而是隻是準備出門買瓶水。

見到這個樣子的月野宙,爆處組的成員竟然平靜了下來,覺得這次的任務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雖然這種大不了隻是一種心理安慰,但這的確是實打實的好處。

月野宙在這些警察的心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小田切敏郎對他們來說就是普通的上層領導,那麼月野宙就是那個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偶像,的確腥風血雨,可崇拜他的人也不少。

因為月野宙這段時間經常上新聞出風頭,導致有一部分看不得彆人好的人把暗地裡罵了個狗血淋頭,覺得這是在作秀。

但是更多人還是相信這都是月野宙的功績,並且覺得月野宙真的很厲害。

更不用說,麵對這麼危險的任務,月野宙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讓其他人先離開,他自己去完成任務。

的確有人覺得月野宙這是在作秀,是在討好領導,是在拉彆人的好感度,但不得不說,在明知有可能是有去無回的任務時說自己去做——

是真的很有勇氣。

月野宙也是真的擔心他們,不想讓他們去送死,雖然其中大概也有一部分覺得他們真的很礙事的原因,但至少初衷是好的。

月野宙會和爆處組一起上去。

這次爆處組幾乎全員出動,為的就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炸彈處理完畢,月野宙也知道在頂端的人估計看到自己了,還沒有阻止他們上來,估計是覺得無所謂。

那就沒有必要藏著上去了,反而大搖大擺地進去就行。

隻要自己在這裡,他們就不會找這些警察的麻煩。

月野宙將胸前的攝像頭打開。

他們需要用這個方式讓外麵的人獲知內部的情況,而剩下的留下來的警察則會從東京塔內的監控入手,給他們提供輔助。

月野宙戴上眼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跳動的心臟暫時平緩下來,回到了那種沉靜的,已經許久沒有嘗試過的狀態。

他當初在五條家時學習的沉穩,冷酷,和理智。

在他還是五條咒的時候年紀小,又發育不良,雖然有天與咒縛的身體素質,力氣比旁人大,恢複能力強,但畢竟是個小孩子,做任務的時候比起其他人自然有所不如,所以在技巧上他下足了功夫。

比如隱匿,比如怎麼找到視覺死角。

往常對普通人時,天與咒縛這種透明體質沒什麼用,但是在詛咒師眼裡,他就是個透明人,隻要不被眼睛直接看到,他就不會暴露。

先殺掉幾個詛咒師。

月野宙已經戴上了眼鏡,抬腳往裡麵走去。

他的確可以靠五感分辨咒力,但一些細微的殘穢靠眼睛看會更方便一些。

他把後勤用的電梯讓給了爆處組,自己則從遊客觀光的電梯往上走,等到了倒數第三層時,為了給遊客更好的遊覽體驗,這裡設置了樓梯,可以繞著向上麵走,觀賞外麵的景色。

“不愧是月野警視長。”正在切換監控畫麵的那個警員感歎了一聲月野宙的膽識,然後把幾個能夠看到歹徒和人質的畫麵調出來。

果然不隻八個。

但這些歹徒都聚集在最頂層也是最寬敞的那個觀景台,這裡有將近一百多人,一大部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另一部分則是好神在在的散落在觀景台的各個地方,神態怡然自得,要不是他們知道這些都是態度,他們都以為這些人是來看風景的了。

隻是這些歹徒竟然並不全都是青壯年!

青壯年占了一半左右,可剩下的一般裡麵不隻有年紀小的小姑娘,還有年過半百花白了頭發的老婆婆和小老頭。

這麼一行人更像是來東京塔旅遊的,而不是來這裡搞破壞的。

“能查到他們的身份嗎?”小田切敏郎問。

“裡麵連不上警局的內部網絡。”那人說道。

帳裡沒有信號,隻能用這種方式,自然沒辦法連上警局的內部網絡。

但不管他們是不是黑戶,小田切敏郎都知道,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應該就是月野宙說的咒術師。

咒術師啊……

“七海先生,你認識他們嗎?”他問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還是被月野宙給留在了下麵,理由也很充分。

既然上麵的是詛咒師,那麼留在外麵的警察也肯定會被盯上,為了保護留在外麵的警察,七海建人在權衡利弊之後隻能暫時留下來

不過等其他援手到了之後七海建人就能上去了。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看著監控上的幾個人,隻是這麼掃了一眼,他的表情就嚴肅起來。

“這個、這個、這個,都是非常出名的詛咒師。”七海建人隻是這麼掃了一眼就認出了好幾個在詛咒師內部頗有些名號的詛咒師。

“怎麼個出名法?”“這幾個人手裡每個人最起碼都有幾十條人命。”七海建人說,“尤其是這個。”他的手指點在了一個明明麵容很蒼老但是身體極為健壯的老頭身上,“這是栗阪二良,詛咒師團體內最喜歡虐殺人的詛咒師之一,喜歡活生生把人剝皮,這個是喜久,愛好是剝下少女的頭皮和頭發當收藏品……”七海建人一口氣說了好幾個人,他越說,聽到他說話的警察麵色就越難看。

誰都知道這次的情況不簡單,也不如表麵上是單純的恐怖襲擊。

爆處組是上去處理炸彈的,而直麵這些變態的人除了人質就是月野宙。

就算月野宙再怎麼能打,這麼多人……

“我們也去幫忙。”降穀零沉默片刻之後突然說道,“從外麵狙擊——應該是可行的吧。”

“現在嗎?現在你們一飛上去就會被擊落。”七海建人並不建議他們現在就坐直升機飛上去狙擊這些詛咒師。

現在還沒亂起來,他們上去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而東京塔內氣氛卻十分輕鬆。

單指這些詛咒師們。

“已經進來了。”那個站在窗邊的詛咒師看到樓下走進來東京塔裡的警察說道,“不用管那些警察嗎?”

“反正炸彈隻是個幌子而已。”尾神婆婆閉目養神,“難道我們也要把自己困死在這裡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們是來抓人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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