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我從來沒有假惺惺過,他是我的弟弟,我當然擔心他!”五條悟本可以直接離開,但不知怎麼的,他非常想在伏黑甚爾這裡證明自己作為哥哥的能力。不管是打架還是彆的,都是他更優秀。
“哈?他承認嗎?”伏黑甚爾問道。
這一句話就堵上了五條悟的嘴。
當然不承認!
正因為不承認,所以他才——
伏黑甚爾一向是懶得和這些人說些廢話,但麵對五條悟,伏黑甚爾完全不介意破例一次。
“雖然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也不是。”身為爛人的伏黑甚爾並不介意黑自己一把,“不管是親人也好,朋友也罷,你都毫無作為。”
好吧,伏黑甚爾承認,他自己在這方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這並不耽誤他去罵五條悟。
他自己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一分之一,但五條悟顯然沒有。
五條悟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伏黑甚爾又動了。
這一次,又是毫不留情的連擊。
伏黑甚爾像是受到剛才那一拳的啟發,舉一反三地學會了利用這把斷刃穿過無下限術師,在五條悟身上留下了傷口。
已經十幾年了,五條悟十幾年沒再受過傷了,上一次受傷同樣是在伏黑甚爾的手上。
他總是輸給伏黑甚爾。
腰間和胳膊上的刀口緩緩的滲出血來,猩紅色的液體染紅了裡麵穿著的襯衫,卻無法在黑色的外套上留下一點痕跡。
不過幾個呼吸間,幾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就愈合了。
伏黑甚爾的表情不太好看。
五條悟的實力在這幾年裡麵變得更強了,他學會翻轉術式,對咒力的掌控更上一層之後就變得更加無解。
自己現在給他留下的傷不痛不癢,更不用說給五條悟一個教訓。
果然他最惡心這些家夥了。
可五條悟卻比伏黑甚爾更加心驚,他甚至都沒想到伏黑甚爾能傷到自己,若是十幾年前伏黑甚爾學會了這一招,那自己估計真的活不下來。
可更多的還是一種被伏黑甚爾比下去的挫敗。
自己現在的確可以打敗伏黑甚爾,但這是在伏黑甚爾沒有天逆鉾的情況下,而在沒有可以無視咒力的武器的情況下,伏黑甚爾依舊能傷到自己。
五條悟隻是被動地躲,不肯還手,就算被揍了也不還手。
他不知道月野宙在哪裡,有沒有看到這一幕,他隻是想不讓月野宙那麼生氣。
這裡的動靜鬨得不小,
雖然他們交手不過隻有兩分鐘,但是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
夏油傑在飛上來之後卻並沒有在那個洞口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差點想鑽進東京塔裡去找人,卻被中原中也給叫住了:“你進去是想死嗎?”
夏油傑可不像五條悟一樣有無下限,有隔絕火焰的能力,他進去雖然有咒靈的幫助,可到底還是很危險,就連中原中也都不敢貿然進去,更何況在身體素質隻是普通水準的夏油傑?
“下麵有人!”這時,直升機的駕駛員突然驚喜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下麵,就見下麵那一層的露台上站著幾十個人,他們身形狼狽,身上灰撲撲的,明顯是剛才裡麵跑出來的。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跟著一起出來的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看起來情況也不是很好,但至少是穩定的,而且他們兩個都知道月野宙和他關係好,他應該知道月野宙現在的行蹤。
“七海,宙呢?”夏油傑直接落下去問道,他們也顧不上那些人質怎麼樣,見到他們飄在空中怎麼震驚,直接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他去頂樓了。”七海建人也沒有耽擱時間,回答了夏油傑的問題,“伏黑甚爾也在上麵。”
頂樓?
伏黑甚爾?
中原中也聽到這個名字還沒什麼反應,夏油傑卻是如遭雷擊。
伏黑甚爾當初差點把自己殺死,如果不是家入硝子及時趕過來,自己估計就真的死了。
他應該恨伏黑甚爾,可是當他的身份變成月野宙承認的兄長時,這種恨就變得極為複雜。
一方麵他恨著伏黑甚爾,另一方麵則是試圖感謝對方,但之前他們之間的交往並沒有因為伏黑甚爾的事而變質,能夠保持一種最純粹的友情。
可現在已經死去的人突然出現,還和月野宙在一起——
“伏黑甚爾是被詛咒師用降靈術複活的。”七海建人用最簡單的語句解釋了一下,“目前不清楚立場。”
那就是有可能有危險。
如果是還有神誌的伏黑甚爾肯定不會對月野宙做什麼,但是如果是降靈術複活的伏黑甚爾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非常清楚伏黑甚爾有多強,也知道月野宙多在意伏黑甚爾,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打起來月野宙肯定會吃虧。
“你先把人給送下去。”夏油傑扭頭對中原中也說,“你的異能力比咒靈好用,一次就送下去了,我先去上麵看看。”
他們的確是為了月野宙而來,但是這些人質又不能放著不管,若是因為他而忽視這些人質,反而會讓月野宙討厭他們。
夏油傑說的是實話,甚至有理有據無法反駁,他擺出事實,讓中原中也無法拒絕。
“我也想去。”在直升機上的降穀零說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我還能幫什麼忙。”
可中原中也和夏油傑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同意,反而說道:“你去做什麼,隻是搗亂而已。”
就是他真的能幫上忙,他們兩個也不會帶他去的。
降穀零神色黯然,沒再說什麼,而是讓駕駛員飛到下麵去接了幾個人質,帶著他們去安全的地方,而中原中也也沒有廢話,用最快的速度把人給送下去,至於人質會不會驚慌,那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他們在趕時間,速度相當快,而當夏油傑踩著咒靈的後背飛到上空,看到了頂層的景象時卻有些愕然地在這裡看到了五條悟。
現在五條悟和伏黑甚爾兩個人纏鬥在一起,夏油傑一眼就認出了伏黑甚爾手中的咒具。
那是當初伏黑惠送給月野宙的一級咒具,月野宙一直把這把品質算不上非常好的咒具當成寶貝一樣收著,彆人碰一下都不行。
可是這把咒具卻在伏黑甚爾的手裡。
夏油傑的理智在認識到這一刻的時候差點蒸發,滿腦子都是月野宙有可能被伏黑甚爾做了什麼,在看到和伏黑甚爾打著的五條悟時候他喊了出來。
“悟!”
五條悟聞言抬頭,但伏黑甚爾愣是抓住了這零點幾秒的機會給了五條悟一擊,五條悟一時沒能躲過,被一拳砸了出去,跌在已經破損的牆邊,五條悟一把抓住了支出來的鋼筋,又翻身爬了上來,他身後就是三百多米的高空,差一點點就掉下去了。
而剛才伏黑甚爾抓住機會來的這一下,實打實地砸在了五條悟的臉上,打得五條悟都有點暈。
“……啊。”伏黑甚爾看著夏油傑,眯著眼睛辨認夏油傑,但認了半天沒能認出來,隨即不感興趣地收回了視線。
“五條悟,你竟然還找人?”伏黑甚爾問道,“這就是所謂的最強嗎?”
五條悟蹭了蹭被打破的嘴角,“我沒有叫傑過來。”
“阿宙在哪裡?”夏油傑卻問道。
“嗯?”伏黑甚爾聽到這個人也叫了月野宙的名字,這才又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也要找那個臭小鬼?”
有意識。
在發覺伏黑甚爾有意識的時候,夏油傑心裡突然鬆了一口氣。
既然伏黑甚爾有意識,那就肯定不會殺了月野宙。
“我是來帶阿宙走的。”他說,“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去把他帶出來。”
他說著,召喚出了一隻棕色的蟲子。
那隻蟲子足有兩個拳頭那麼粗,有著一張人臉,大概有一米來長,赫然是伏黑甚爾以前用來儲存咒具的咒靈。
伏黑甚爾眯起眼,看著自己的東西竟然出現在這個人手上,終於對上了號。
當初差點被自己殺死的那個咒靈操使。
“我不想插手你和五條悟的戰鬥。”夏油傑說,“我也無意和你為敵。”
“這不是什麼戰鬥,是我想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而已。”伏黑甚爾說,“而且我可不信你們,你們兩個是朋友吧?”
“我們的確是朋友。”夏油傑沒有否認他們兩個是朋友,隻是在聽到伏黑甚爾說“這是給他的一個教訓”時抿了抿嘴。
“如果要教訓他的話,我支持。”夏油傑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但這一點他讚同伏黑甚爾。
五條悟的確是欠教訓。
隻是五條悟實力太強,光是這一點一般人就根本沒辦法教訓五條悟,除非五條悟自己主動被打,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伏黑甚爾有這個實力,甚至有這個立場去教訓五條悟。
他甚至是樂於看到這一幕的,不然也不會把醜寶掏出來。
五條悟愕然抬頭。
“這個還給你。”夏油傑把醜寶丟了過去:“用咒具打起來順手些。”
他的
伏黑甚爾接住了醜寶,從醜寶的肚子裡麵抽出了一截三節棍。
特級咒具·遊雲
醜寶肚子裡麵的咒具竟然還都在。
“五條悟,連你的朋友都看不慣你了。”伏黑甚爾嘴上的疤都變得猙獰了幾分,“正好,現在有了趁手的工具,那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