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十年裡,林竹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吃玩睡,基本上不會做這些事,他撓著自己的腦門,一臉苦悶,覺得這簡直是太難了,他就看這漫山遍野的草,基本上都沒什麼差彆。
宛桃的聽覺比常人要靈敏許多,這種情況實在詭異,但是她既然聽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她往那邊走了幾步,呼救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還帶了一些哭腔。
她小心地往那些灌木裡麵走,因為是冬天,許多灌木荊棘啥的都枯萎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走的,也不怕底下有忽然出沒的蛇之類的東西,即便如此,等她終於艱難地找到那聲音的來源,她的手和臉還是被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瞧見眼前的情景,頓時愣住了,地上竟然坐著個錦衣華服的小公子,麵如白玉,濃眉大眼,跟她年齡似乎差不多大,衣服上被撕扯出了一道道劃痕,臉上也都是細小的傷口,他哭著坐在一堆雜草上麵,發髻早就散落了下來,顯得狼狽不堪,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特彆好看,簡直就是一件賞心悅目的藝術品。
這是宛桃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看見富家小公子。
小公子本來嚎啕大哭,絕望又撕心裂肺,忽然見灌木叢中鑽出來一個女孩子,哭聲戛然而止,既驚訝又尷尬,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思想還不成熟卻自尊心爆棚,讓一個小姑娘看見自己哭的樣子那還得了,真是丟死人了。
他越想越覺得傷心,自己這麼倒黴乾脆也彆活了。
他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卻生生地把哭聲憋了回去,昂起頭,抹了一把眼睛:“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