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晨從杜清敏的膝頭滑下來,脆生生地開始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才四歲的宛晨,一連背了一刻鐘都沒有半點停頓,杜榮瞠目結舌,擺手示意他停下來,然後又不可思議的目光瞧了宛桃一眼:“這是你教的?”
宛桃點頭:“是我教的。”
杜榮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覺得,他的人生觀價值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扶額:“先讓我緩緩。”
杜清敏把宛晨抱起來使勁親了幾口,同時又很痛心疾首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大吃特吃的杜誠:“你看,宛晨都能把三字經背那麼多了,你到現在還背得坑坑巴巴的。”
杜誠啃了一口雞腿,有些不滿地掃了宛晨一眼。
杜氏道:“大哥,你彆這麼說,隻是這孩子天生對這方麵感興趣,誠兒到底也還小。”
“就是好吃懶做隻知道玩。”杜清敏歎氣,“跟小不小的沒有關係。”
早些年,杜清敏自己忙於考功名,疏忽了兩個孩子的教育,鄭氏過於嬌慣他們,好在明兒的性子明媚,沒受什麼影響,誠兒這孩子是個男子,卻學了一身的小家子氣。
話說到這裡,杜氏也不好再說什麼,杜榮拍了拍桌子:“先都好好吃飯,那些事情,之後有的是時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