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桃打了個哈欠,靠在椅背上:“是雲叔叔好友的兒子,此次也過來給元家太奶奶祝壽。”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來:“他是兵部尚書趙霖的兒子,他說隻要宛晨在童生試中考取稟生的功名,他可以讓趙大人推薦宛晨入翰林學。”
杜氏怔住了。
她自然知道翰林學意味著什麼,裡麵都是達官貴人子弟,平民的孩子基本上沒有能進翰林學的途徑。
這簡直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他們非親非故,兵部尚書的兒子為什麼要幫他們,隻是因為他們有幾天相處的情誼嗎?
杜氏覺得不踏實。
宛桃安慰她:“宛晨考童生試起碼還得好幾年,現在也隻是他口頭說了一下,不知道他有沒有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太在意,這件事情到時候再商量。”
第二天早上,杜氏像往常那樣早早地起來,早飯做好在鍋裡溫著,她就坐在院子裡一邊刺繡,一邊跟林大樹細聲地交談,宛桃和宛晨都還在睡。
林大樹在城裡麵的短工做完了,杜氏的意思是讓他作彆的,但憨厚老實了一輩子的林大樹隻會乾農活和做短工,他又不想讓杜氏勞累,杜家那銀子已經還回去了,還有一些節餘,沒啥大誌向的林大樹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
杜氏則想著得著手給孩子們準備一些銀子,宛桃漸漸大了,出嫁需要嫁妝,宛晨讀書娶妻都需要銀子。
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忽然響起輕輕的叩門聲。
林大樹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青色直墜常服的年輕人,看樣子像是富家公子。
他疑惑地看著眼前人:“你是誰?你走錯了吧?”
年輕人很是恭敬:“伯父你好,我叫趙奕然,是宛晨的好友,我昨天答應今天帶他去射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