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可以娶一個高門貴女,再不濟,元琪的身份都比我高,這些你都考慮過嗎?而且我的夫君,這輩子隻能有我一個妻子,不能有妾室,不能有通房,這你都能做到嗎?”
趙奕然的表情嚴肅了幾分,看著宛桃的眼睛,道:“我自然都考慮得一清二楚,我雖然是趙家嫡長子,看起來光鮮,但是處在我的位置,其實沒有多少選擇的權利。我想,自己的妻子總該要是自己喜歡的人,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偏離過趙家長子的軌道,按著我爹,我爺爺給我計劃好的路一直走,但他們也允諾過我,在我的親事上不做乾涉。”
“我不需要借助嶽家的力量,憑著我自己走,我可以走到一個理想的位置,我這輩子隻會有一個女人,不會有妾室,亦不會有通房,你若是不信任我,我可以同你寫書封一份,求陛下見證,若是違反此誓,讓陛下送我上邢台,絕不苟活!”
趙奕然說出這番話,宛桃驚得都呆住了。
她是不怎麼信誓言的,誓言這東西,在說的時候也許真心實意,時間一長,人變了,連誓言的隻言片語或許都不會記起。
隻是說誓言的時候把保障措施也說好了,趙奕然還真是第一個。
宛桃實在不忍再拒絕,猶豫了一下,道:“你讓我想想吧。”
快到賞花宴結束的時候,那玫瑰露才端上來。
宛桃小口小口地喝著,心裡有些亂。
這份心不在焉一直持續到她回家。
宛晨皺著小鼻子,盯著宛桃看了半天,最終忍不住戳了戳她:“姐姐!”
宛桃被嚇了一跳,沒好氣地撫著胸口:“你喊得那麼大聲做什麼?”
阿尋冷哼一聲:“他喊你好幾遍了,你都沒理他。你究竟在元府遇上什麼了,就跟丟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