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心頭有些苦澀。
她默默安慰自己,能跟阿尋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已經很好了,她不應該奢求太多,要是這輩子,這輩子能一直守在他身邊看著他,那她也就心甘情願了。
字帖終於寫完,阿尋看了看,歎氣:“算了,勉強算你過關了,這也是急不來的事情。”
宛桃揉揉酸痛的手腕,瞪了他一眼。
嚴春花憋了半天,總算在臨出門之前,鼓起了畢生的勇氣,將攥在手中的荷包遞給了阿尋,她緊張地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顫抖:“這個,這個送給你。”
阿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麼?”
嚴春花窘迫地都快要哭了:“這個送給你,我繡了好久的,我……”
阿尋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忽然瞥見旁邊的宛桃,心念一轉,故意笑道:“你送我這個是何意?”
宛桃輕輕地咬了咬嘴唇。
丫的,瞧他得意那樣子,真紮眼,姑娘送你荷包,你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
阿尋悄悄地瞥一眼宛桃,見她似乎沒什麼反應,心裡就有些氣。
嚴春花依舊看著自己的腳尖:“我,我,不知道,我就是想送你這個……”
阿尋轉而問宛桃:“你覺得,我該不該收下?”
宛桃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她揉了揉鼻子:“彆人送你東西是你的事情,你問我做什麼。”
阿尋堅持:“我就是想知道,你想不想我收下這個。”
嚴春花有些懵,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他們。
宛桃氣不打一處來:“你想收就收,彆問我!”
她說不上來的煩躁,給了他一個白眼就走了。
阿尋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