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補習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具體時間由楊毓忻和林徽末定,何父何母聯手為他們提供生活上的幫助。
又聽說楊毓忻剛搬家,之前正在收拾屋子,何父何母想去幫忙來著,但楊毓忻表示,不用他們辛苦,讓林徽末過來就行。
何父何母想著林徽末今天剛考完試,指望他學習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拉著他一頓囑咐,類似於勤快一點,給主任一個好印象,這才放人去了對門。
林徽末走進楊毓忻新家的大門時,險些沒能壓下嘴角的抽搐。
這裡根本不需要整理什麼,楊旭安的辦事效率不需要質疑,現在就是那戶在這裡住了二十年的人家進屋看一看恐怕都認不出這裡是他們原來的房子,因為房子經過大換血,能夠稱得上舊物的隻剩下地板了。
要不是換地板是一個耗時間還影響入住的工程,楊旭安能將這棟屋子的地板都撬下來換上新的。
何父何母以為過來乾活的林徽末進客廳就被楊毓忻按在沙發上,不多時,一杯鮮牛奶遞到了林徽末的手上。林徽末看著杯中牛奶,眼角抽了抽,忍不住道:“不是吧阿忻,你給我喝這個?”
林徽末滿眼控訴地看向楊毓忻,牛奶是什麼?那是他家小弟心心念念想長高的時候,每天抻著脖子往嘴裡灌的玩意兒,是林徽末從來不屑沾的孩子飲品。
他,林徽末,可是七歲的時候就用筷子蘸家裡父親杯中物嘗鮮的人。給他喝牛奶?認真的?!
楊毓忻勾了勾唇角,伸手接過林徽末手中的杯子,在林徽末轉而變得呆怔的目光裡喝了一口,唇邊還沾到了一點白色。而後,楊毓忻傾過身,沾著一點白的嘴唇印在林徽末的唇角處。
一觸即分。
楊毓忻看著林徽末唇角處蹭到的一點白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重新將杯子遞給林徽末,道:“乖,喝了,對身體有好處。”林徽末現在的身體太過羸弱,在不動用特殊手段的前提下,想要將之調養回健康狀態需要時間,楊毓忻想做的就是縮短這個時間。
喝湯藥或是藥膳倒是不至於,但一天一杯新鮮牛奶絕對有必要。楊毓忻先喝為敬,以示這牛奶不算太難喝。
不得不說,在“說服”林徽末上,楊毓忻的方法十分有效。
林徽末摸了摸唇邊被楊毓忻故意蹭上的一點牛奶漬,撇了撇嘴,三兩口咽下了剩下的牛奶。
林徽末得說,他是真的不喜歡這股奶味,喝一口感覺全身都是這股味兒,就像是沒長大的奶娃娃似的。
負氣將空杯子往茶幾上一放,林徽末伸出手,一把揪住了楊毓忻襯衫一側的領子。
楊毓忻現在的模樣身量與他在天璟世界的時候一般無二,瞧著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身姿頎長,容顏盛極,廣袖寬袍時如仙履塵,現在白襯衫西褲依舊貴氣十足,隻多了些許人間的煙火氣。
這樣的存在,實在是得天獨厚。
林徽末對著自家道侶的美色欣賞片刻,手上用力,將人拽到了自己麵前。他用的力道不大,奈何被拽衣領子的那位極其配合,不讓林徽末費吹灰之力就傾過身,似是被動似是主動地嘴唇相貼。
楊毓忻抬手按住林徽末的後頸,將人往懷裡壓去。
唇齒相接,本來憤憤然想要將嘴裡這股奶味傳染給對方的林徽末對著道侶口中跟他如出一轍的奶味默了半秒,然後就被對方反客為主地壓在沙發上。
幾乎被吻得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候,林徽末忽然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還有那一牆之隔的何家。他連忙嗚嗚兩聲,有些提不起力氣的手拍了拍楊毓忻的肩膀。
楊毓忻驀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用力地閉了閉眼睛,掩去眸中的懊惱。
……失算了。
他是真的不該將係統與小世界的事情告訴林徽末,想要過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他完全可以製造一個小意外,讓他們不小心卷到某個小世界裡。用著自己的身體和身份,想做什麼不行。哪像是現在,林徽末變成了一個日常忙忙碌碌學習的高中生,隔壁還多了一對名義上的父母。
麻煩,真麻煩。
楊毓忻將頭抵在林徽末的肩窩裡,慢慢地調整著呼吸,儘量平息自己的躁動。林徽末抿緊了嘴唇,頸側的皮膚已經因為那一下一下拂來的溫熱呼吸而撩得通紅。
好半晌,林徽末眨了眨眼角微微暈紅的桃花眼,放緩了聲音:“阿忻……”
楊毓忻猛地坐起身體,然後神色如常地將林徽末拉起來。他伸手撫平林徽末身上衣物的褶皺,若無其事地道:“走,帶你看個好東西。”
林徽末:“哎?”
楊毓忻將人帶到一扇緊閉的房門前。
何家住的這棟樓,每層隻有兩戶人家,除去公攤,兩家房屋麵積都是九十多平,三室二廳。
楊毓忻剛過戶不久的房子,三室裡,一間是臥室,一間是書房,還有一間就是眼前這間房門緊閉,據說有好東西的房間。
楊毓忻握著林徽末的手,推開了眼前的深色雕花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