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忍無可忍3(2 / 2)

女帝遊戲攻略 雪鴉 11026 字 2024-04-03

“整個王氏一族都被滅得乾乾淨淨,駙馬又怎麼可能幸免?我聽說之所以把孩子送入宮來,也有為人質之意……"

"聽說嘉樂公主被軟禁到現在,誰也不得探望,說不定這其中還有一些誰也知道不得的內情。"

"你們懂什麼?!"

一直站在她們身後的少女聽了全程,忍不住出聲反駁道: “要我看,陛下此舉,不過證明了她仁慈。駙馬弑君之罪當誅九族,本來就不可能活下來,嘉樂公主若執意保駙馬,也僅僅隻是賠上自己和兩個孩子而已,也隻有將其子送到身邊來,才會讓公主有所顧慮,不會釀成大禍。"

方才聊天的幾人神色微變,又要反駁,劉宮令聽到這邊的說話聲,嗬斥道: "禁中慎言!不可放肆!"

幾人頓時沒了

聲。

劉尚宮的目光在那幾人身上轉了轉,大概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除了方才那說話最大聲的少女家中背景一般,其他幾人家中親人都是朝臣。

按照以往做事的習慣,劉尚宮正想著要不要殺雞儆猴,將那少女拖出去發罰一罰,就在這時,有人過來通報,說天子身邊的內給事鄧漪來了。

劉尚宮慌忙迎接。

鄧漪是來傳達天子口諭的,淡淡道: "今日陛下與朝臣議軍機大事,君後身子不適,一切從簡,不必拜見中宮。"

劉尚宮連忙笑著應了,轉身示意司簿上前,說: “現在念到名字者,上前領取宮牌。”眾人站在儀官身後,恭敬一應。

“阮嘉。”

“在。”

"鬱千雁。"

"在。"

鄧漪含笑看著,人群中的少女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劉尚宮身邊氣場端莊、服侍與旁人不同的禦前女官,心念一轉,暗道:這大概就是陛下身邊的鄧大人。

兄長跟她提過。

少女眸子明亮,暗暗抿唇,很快司簿就念到了她的名字, "霍元瑤。"

"在!"

她應了一聲。

鄧漪正在查看名冊,聽到霍姓,稍稍抬眼,劉尚宮小心注意著這位禦前紅人的神色,聞言立刻說: "這個姓霍的丫頭頗為莽撞,方才還險些與人起爭執。"

“哦?"鄧漪笑了笑,翻看了一下冊子, "她是這次考核的第二名,兄長竟是霍將軍。”

千牛衛行走禦前,按理說也該被敬重,但劉尚宮早已將這批女官家中調查清楚,當然也知道霍淩前些日子衝撞天子被罰的事,不以為意道: “正是,她家中無彆的親人,也隻有這個兄長。”

鄧漪笑而不語。

家中沒有人彆的親人?不過是表象罷了,趙家暗中養大霍家兄妹,這一層關係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劉尚宮慣有點捧高踩低,絲毫不知道這個霍元瑤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

不過陛下和君後的意思,都是不必給予霍元瑤特彆關照。鄧漪也不曾表態,又看了一會兒,才轉身回紫宸殿複命。

/>紫宸殿內。女帝和朝臣從辰時下朝以後,一直議事到午時。

涉及戰事,主要是兵部的事,儘管薑青姝並不是很想和謝安韞打交道,這幾日也不得不與他朝夕相對起來。

但她不會單獨見謝安韞。

就算事情簡單到隻需要和謝安韞單獨聊,她也會召一堆無關緊要的人過來陪著,比如說召幾個中書舍人、門下侍郎過來傻站著旁聽。

人多了,謝安韞還會收斂收斂,不會對她發瘋。

謝安韞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心底冷笑,冷眼看著她如此。就像看著一隻伺機逃跑的獵物。

這隻獵物本來是他的,現在想要她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而且個個如狼似虎,張瑾並不會比他更收斂,前幾天女帝不是還和他在紫宸殿通宵處理政務嗎?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據說連硯台都被打翻了、奏折被揉皺了。

批奏折會批成這樣?

誰知道是真的處理政務,還是在做什麼激烈的事。

事後女帝還罷朝。

謝安韞不受控製地往那方麵聯想,想得眼睛都要紅了,這幾天他隻要一看到她坐在那個禦案後,都會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他也想把她按在那張禦案上。

防他防成這樣,結果讓彆的男人得逞了,照他說,張瑾既不溫柔體貼,又不會憐惜美人,更不會說好聽的話哄著她,年紀大又不解風情,還不如讓他來。

至少他會真的心疼美人。

張瑾那種不近人情之人,對她定然不夠溫柔。

趙玉珩也就罷了。謝安韞真是無法想明白,張瑾憑什麼也可以?

他不明白。

每次他以為自己已經忍到底線時,她都能折騰出新的事往他心裡再狠狠紮一刀。把他逼瘋了,誰都彆活。

謝安韞偏執地想著。

眼前,女帝還在垂睫查看他遞上去的文書。

天氣炎熱,縱使宮室內擺放了許多冰鑒,也依然有股說不上來的悶熱之意,她還穿著厚重的朝服,額角都是晶瑩的薄汗。

秋月進來提醒時辰,女帝便直接道: “已經午時了,天氣炎熱,朕命禦膳房備了解暑的涼粥,諸卿先去偏殿休息用膳,未時再議。

"

"是。"

眾臣抬手一禮,隨後陸續退出去。薑青姝則起身,要進後堂更衣。謝安韞站在原地。宮人催促他離去,他也沒有動。

現在隻剩他了。

他看著女帝的背影,突然上前一步,她好似餘光還注意著他似的,一見他靠近過來,就側身敏捷地後撤一步。

薑青姝: "....'

謝安韞其實並沒有伸手拉她,他隻是朝著她的方向走了一步,但是他這樣乾了太多次了,以至於她現在異常敏感。

他笑了一聲,低頭盯著她的臉,嘲諷道:“陛下就這麼怕被臣碰了?”

她冷聲說: "謝卿有什麼事,未時以後再奏,退下吧。"

他說: "那為什麼肯給張瑾碰?"

".…你在說什麼。"

"他看起來沒碰過女人,居然能伺候得陛下很舒服嗎?"

他好像壓根沒聽她在說什麼,自顧自地在問。

薑青姝下意識朝他身後看了一眼,還好那些朝臣都已經出去了,沒人聽到這種驚天言論。這個瘋子。他說話能不能含蓄點!

她固然不能說那一夜的真相,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僅僅隻是睡了一覺而已。帝王臨幸一個男人而已。

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

就算是她昭告天下臨幸了張瑾,那最多也隻是得個風流之名。

她實在是不知道謝安韞又腦補了什麼,這個人總是一副被她針對很憤怒的樣子,好像她偏心所有人,就唯獨不待見他。

就很離譜。

……她也沒有偏心彆人吧?他嫉妒君後倒還合理,嫉妒張瑾就沒必要了吧?

薑青姝不耐煩地皺了下眉,後退一步,拂袖要命人把他驅趕出去,謝安韞卻好像很喜歡看她這種終於褪去威嚴、被他逼得有點尷尬有點惱羞成怒的神色,又壓低聲音說了句: “要不要和臣談個條件?押送軍糧之事,臣也可以為陛下舉薦合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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