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估計是享受不了,想到以後會過的日子,估計戚淵做到一半,她就能絕望找把刀把他捅了。
走了就好,樂岫看著頭頂的帳幔,戚淵大概是無敵缺朋友吧,她是他身邊稍微能窺探到一點他的心的人,所以他心情壓抑就來瑤華宮煩她。
看他走時神情輕鬆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展示過語言之後,心情舒暢,終於能大大方方麵對麻煩的朝政。
因為戚淵打岔,樂岫到了天拂曉才入睡,隻是沒睡多久又被靜秋喚醒。
“殿下,嚴公公來了。”
樂岫揉了揉眼:“嚴忠?他來做什麼?帶了箱籠來收回這段時間的賞賜?”
聽著嚴忠來了,樂岫就想起了戚淵,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靜秋遞上杯子給樂岫漱口,不懂為什麼嚴忠要帶箱籠收回賞賜:“嚴公公沒帶箱籠來,來做什麼嚴公公沒說,不過他帶了一個小姑娘過來。”
說起小姑娘靜秋不怎麼確
定,那個小姑娘六七歲大,身形瘦小,穿著宮女服,頭上戴了頂軟帽,瞧著像是頭發被剃乾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小尼姑。
樂岫聽靜秋形容,腦海裡浮現了陳木的樣子,匆匆洗漱到了前廳,嚴忠帶來的果真是陳木。
幾日不見的陳木臉色依然蠟黃,隻是臉凹的沒之前那麼厲害,此時穿著小宮女服,戴了一個軟緞帽子,怯怯地站在嚴忠的身後,見到樂岫她眼睛亮了亮。--6</p3
樂岫看出她想立刻跑過來,但忍住磕磕絆絆的福身:“小木頭給公主殿下請安,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小木頭?”
“奴才覺著她大名不像個奴才,知道她有這個小名,就讓她先用著。”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奴才。”樂岫眉頭蹙了蹙,朝陳木招了招手,“頭發怎麼沒了?”
“長了頭虱,捉不乾淨所以給剃了。”
陳木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剃發的嬸嬸說我年紀小很快頭發就長出來了。”
“的確長得快,而且會又黑又亮。”樂岫寬慰了一句才看向嚴忠,“是陛下讓嚴公公把陳木帶進宮的?”
樂岫問完見嚴忠愣著不說話,樂岫頓了下,對上嚴忠奇異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在呆愣什麼。
無非是因為她換了稱呼。
夜裡稱呼顛來倒去的換,嘴上一不注意還真帶出來了。
“本宮問是父皇讓嚴公公帶陳木進宮?”
“殿下不必重說,第一遍就極好。”
嚴忠言笑晏晏,想著兩個主子大概是捅破了窗戶紙。隻不過聽樂岫這語氣,這層窗戶紙破的不怎麼讓她高興。
“陛下知道她一人在外每日不睡,還想往外逃跑,所以就把人接到了宮裡。乾清宮不好照顧這小姑娘,陛下就讓奴才把人送到了殿下這裡,讓殿下代為照顧一段時日。”
這事樂岫沒拒,朝陳木道:“你先在姐姐這裡待一陣子,等到昭城安定下來,再送你回昭城看看你的親人。”
陳木點點頭,不怎麼敢看樂岫。她還沒從樂岫跟戚淵是世上最尊貴的人上回過神,她本以為他們隻是像她們村的村長一樣,頓頓能吃上肉,怎麼都沒想到他們不止長得不像普通人,連身份也不是普通人。
把陳木送到,樂岫見嚴忠似乎還有話說,讓南兒她們先把陳木帶去安置。
“嚴公公可是還有話要交代本宮?”
“交代不敢,奴才隻是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嚴忠白皙的麵皮滿是苦惱,樂岫看著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真他開口就是關於戚淵。
“殿下相信也聽聞了昭城的事,陛下震怒,現在都還在禦書房與幾位大人商討如何為昭城善後。這幾日陛下的操勞奴才看到眼裡,若是殿下有法子可否勸勸陛下休息為重,莫要把一人當做百人用。”
“嚴公公伺候父皇不是一日兩日,嚴公公都勸解不了,本宮又怎麼能成。”
“殿下這話不對,陛下聽不進奴才的話,但一定能聽得進殿下的。”
樂岫笑而不答,也不說是同意了還是拒絕。
嚴忠就當她是同意了:“還有陛下要親去昭城一事,陛下心係百姓,隻是如今還有叛軍在京城附近蟄伏,就怕陛下遇到危險。”
“父皇在邊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敵軍想要他性命的何曾少過,若是父皇已經決定,嚴公公何必打著為父皇好的說法勸他。”
樂岫這話嚴忠乍聽之下覺得太過冷情,但是細品又覺得十分有道理。陛下決定的事少有更改,一味的勸解隻會讓陛下心煩。
“殿下對陛下的了解奴才自愧不如,不過殿下既然清楚陛下決意的事不會更改,有些事情還是早做打算。陛下重情護短,若是殿下早日想通,嫻妃娘娘怕是小半輩子都得禁足於惜花宮。”
嚴忠這話幾乎是明示了,樂岫當做沒聽懂:“父皇的確重情,希望嫻妃娘娘能早日打動父皇。”
嚴忠一噎,他的話可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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