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到四天,劉正一家能傳到樂岫耳朵裡的消息就少了不少。
剛被戚寶鬆趕出客棧,柳氏逮著個人就訴苦,而討債的人找到了他們一家,柳氏想訴苦也沒人能聽得到。
東太後倒是派人說替劉正一家還賬,但樂岫安排的人被就不是求錢,就是得了錢也時時騷擾劉正一家,動輒用拳頭威懾。
而現在東太後也沒了功夫管其他閒事,因為她的姘頭被抓住通奸,要被趕出大佛寺。
這事倒是出乎了樂岫的意料,樂岫本是想借著東太後通奸的事扳倒東太後,誰知道姘頭先出了問題,跟香客偷歡被逮個正著。
“現在滿城都在說這件事,說那僧人沒少與香客睡覺,許多高門大戶的貴人也與他有染。”
大佛寺是國廟,四品以上的官眷才能去上香朝拜,這一說有染,每日早朝站在殿內的一半官員頭頂都發綠。
“那不是個和尚嗎?出家人六根清淨,怎麼會生那種心思。”鵝黃之前去大佛寺還跟那裡的僧人打過交道,根本沒想到那裡麵會有那樣的人。
“越是不能越覺得有趣味。”樂岫聽著這事,“正常的世俗人都能吃肉,都能娶妻生子,但是做了和尚,吃肉是錯,與女人敦倫是錯,有些人就喜歡犯錯的感覺。”
就像是有些男人有妻有妾,外頭還養著外室,沒事還去妓院逛兩圈,外頭的女人就格外香?不過是享受犯錯的感覺。
鵝黃聽得一頭霧水,南兒聽的半懂不懂:“是不是跟奴婢喜歡提前吃點心是一個意思?明明有時候還有一個半個時辰就能吃點心,奴婢就喜歡提前吃了,覺得提前吃的點心好吃。”
鵝黃白了她一眼:“你這是貪吃。”
“是貪吃,但也算是知錯還犯,跟殿下說的是一個意思。”
南兒插著腰,明明是在說自己犯錯的事,但理直氣壯的像是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樂岫捂著嘴偷樂:“南兒聰明,比喻都彆出一格,聯想自己得出結論。”
“可為什麼?明明不做和尚就可以吃肉喝酒,為什麼非得當和尚犯錯?還有那些謠言裡傳的貴夫人,若是真的有染,她們又是圖什麼?”
鵝黃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因為有趣唄,就跟我偷吃點心一樣。”南兒非要用自己的點心理論說服鵝黃,被她不客氣地瞪了一眼。
今個天氣好,瑤華宮的梨花又開了,樂岫搬了搖椅在花樹下乘涼,聽著鵝黃她們吵吵鬨鬨,覺得她們比枝頭盛開的花還鮮豔幾分,聽著她們的聲音,這幾天積攢的鬱氣都沒了。
“深閨內院,男人既要忙公事又要應付妾侍,若是有婦人偷/歡也不是怪事。”在男人三妻四妾的狀況下,樂岫不覺得女人出牆有什麼不對,不過這種思維就沒必要給鵝黃她們傳遞,“再說和尚,有一類人享受破戒,於他們來說不做和尚喝酒吃肉無樂,做了和尚喝酒吃肉,一邊玩樂一邊有佛祖壓在心中,夜裡
破戒,白日敲打木魚才能讓他們獲得做其他事得不到的樂趣。”
說著樂岫自己都有點想嘗試破戒的滋味,這種想法讓她夜裡抱到戚淵的時候,態度比起之前熱情不少。
戚淵一身夜裡寒風,臉和脖頸都透著涼。
屋裡沒點燈,樂岫發現她這身體估計是小時候營養太差,而後也沒補回來,視力不如旁人而且還有點夜盲症。
戚淵站在麵前,她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一個黑色人影。
“你在摸什麼?”
戚淵進門就上榻,壓在樂岫的身上親她的唇瓣,感覺她手指不停在他的後頸遊移,時不時指尖捏起來一塊,戚淵停了嘴問道。
“得記住你這塊肉摸著的手感是什麼樣,要不然下次來個采花賊,他要是全程不出聲,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
“你不是就喜歡這般?”
戚淵稍摸了她幾下,發現她身體已經期待到稍碰一下就全身戰栗,手上的力道不由得發狠。
樂岫叫了聲疼,但身體顫抖的更厲害。
樂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上次她也沒覺得自己好這一口,這次怎麼就敏感成這樣。
不過感覺到戚淵的不滿,樂岫還真不知道他不滿個什麼,他大晚上來偷/歡,他偷的對象身體熱烈歡迎他還不行,難不成還得演繹一出貞潔烈女。
手挽住了戚淵的脖頸,樂岫借力親到了他的下頜,舌尖往下含住了他脖頸上動的格外快速的喉結。
離的近,樂岫清晰地聽到了一聲“咕嘟”。
也不是戚淵憋不住猛地進入主題,樂岫差點笑出了聲。
這一次還是有點疼,但比上次好了不止一倍,叫疼的聲音慢慢變了調,樂岫察覺了咬住了戚淵的肩頭憋著聲音。
她越憋,戚淵掰她的唇,捏著她的胳膊換了個姿勢,讓她唇靠不到他的肩。
樂岫心裡罵了幾句臟話握著戚淵的手不放不許他碰彆的地方,不過她那把力氣攔得住誰,戚淵順著力道帶著她的手一起探索。
“摸到朕的頭發,是不是覺得的失望?”
一場大汗淋漓,樂岫懶洋洋的把戚淵沾在她身上的頭發掃到一邊,戚淵本來離她不近,一側身就跟她躺在了一片軟枕上。
頭發又糊了一臉,讓她都白做了工。
樂岫早就猜到戚淵知道她白日跟鵝黃她們說的話,現在聽到他說頭發也不驚奇。
“那父皇要剃了頭來滿足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