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逾明一個手刀劈暈了在他身上亂親亂拱的晏羽。
果然還是, 敬謝不敏。
謝珣的竹香和晏羽的鳳羽牡丹香朝兩個極端相反的方向勾起他的欲/望, “想日這個坤”和“想把這個乾打死”。
謝珣側躺著, 抓著衣領仍在喘息,不知是想捂還是想扯。
寧逾明壓製住想把晏羽推得越遠越好的衝動, 輕輕踢了下謝珣。
“班助,現在怎麼辦, 我那一口可管不了多久。”
謝珣緊閉雙眼, 從齒間擠出仿若夢囈的兩個字:“後山。”
#
寧逾明把晏羽抱回床前, 鎖了房門, 拿被單捂住謝珣, 扶著他進了後山。
謝珣指引了一條隱蔽的小路, 他一隻手死死抓住寧逾明的手臂, 等到寧逾明放下他, 揭開被單,發現謝珣的另一隻手已經被他咬得麵目全非。
他們停在了後山深處的一座非常有隱士氣息的小石屋前, 謝珣搖搖晃晃地掙開寧逾明,踉蹌著想去叩門。
未叩,門已開。
一個仙風道骨著儒衫的老爺爺神情淡定地從門後出現。
謝珣在寧逾明的攙扶下掙紮著拜了一拜:“夷光先生, 子瑜又來麻煩您了。”
老爺爺淡淡的表情一點沒變, 一點也不意外謝珣這副狼狽的樣子, 對寧逾明這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也無更多反應。
哇,搞得好像能掐會算,早有預料似的。
後山住了高人的書院傳說竟然是真的!
而且夷光先生不就是校史裡的介紹的帶青雲書院走上近代大學(不)之路的傳奇山長嗎!
據說他是當世大儒,當過帝師的那種, 還是讀書人的意見領袖、精神向導,並且天文地理無一不通,奇門遁甲無一不曉。
劉大耳師兄說書時用八個字來形容“驚才絕豔,再世孔明。”
如果說班主任石花先生在文藝青少年中非常有市場,這位夷光先生則是從十幾歲就開始風靡全帝國,五十年過去了,隱居許多年的他還是大周人民心中的top愛豆。
寧逾明粗粗一掃就看見小石屋附近有不少清翠欲滴的小青菜田,還聽到了雞叫鴨叫。如果他沒看錯,白發老爺爺手裡提著一把小鋤頭和一個小桶。
事情非常明顯了,傳說中每年都出產著新生宴美食材料的名譽山長,竟然也是這位大神。
看來大神就是大神,養雞養鴨養魚種菜都是top。
晚年退休生活充實且接地氣如此,可以說是非常吃雞了。
白胡子老爺爺讓開門,淡定吩咐:“扶他進來。”
寧逾明提溜著謝珣,麻利地滾進了石屋。
石屋外間是擺了好幾張桌子的工具房一般的存在,充斥著讓寧逾明感到可怕的熟悉感。
有放奇奇怪怪的草藥和製藥工具的,有生著的爐子和沸著的大鍋,有拆到一半的農具,有堆到屋頂的書,有日冕、有望遠鏡、有粗糙的地動儀……
最可怕的是,寧逾明還發現了疑似蒸餾瓶的一套器具。
……等等,角落裡那個圓圓的東西不會是地球儀吧??
word親娘,這個深山中的小石屋不知道完全可以掀起一場驚天動地的科學革命了。
它擁著起碼領先外麵世界幾百年的科學水平。
寧逾明把謝珣弄進古樸雅致的內間臥房躺著。
白胡子老爺爺——還是叫夷光先生吧,不緊不慢地踱步到床邊,給謝珣塞了幾粒藥丸,又開了窗台通風。
謝珣幾乎是瞬間昏睡過去,房裡的竹香飄出窗外,減淡不少。
他現在知道謝珣平時吃的那些讓他偽裝得天衣無縫的小藥丸是從哪來的了。
寧逾明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omega抑製劑。”
夷光先生:“?”
寧逾明不好意思地笑笑,一直憋著的呼吸放鬆下來,空氣中的信香濃度已經稀釋到他能夠應付的程度。
夷光先生自己的摸摸白胡子,沒問寧逾明是誰,也沒問他和謝珣的關係,也沒給寧逾明問這些的機會,而是淡定開口問道:“令堂未有與你堅持用藥?”
寧逾明頭皮炸了下,從這個問題中意識到背後藏著的因果,駭然道:“您認得我?我母親給我用的藥,是您給的?”
寧逾明三歲前幾乎泡在藥罐子裡,三歲後,與生俱來的味道還未發育便消失殆儘。
從此以後,沒人再能分辨出他是乾者。
這種藥,藥效極其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