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黛得的口令一出口,站在他們身後的方晨差點笑噴了,他忍住強烈的笑意詢問白糖。
“這口令為什麼是母星的著名詩句?相隔了一個蟲洞,居然詩還是一樣的,白糖,係統是怎麼翻譯的?”
方晨能夠明確的感覺到背在後麵的書包微微動了兩下,那是白糖正在翻身。
“還能怎麼翻譯,當然是能夠直接翻譯的就直接翻譯,能夠意譯的就意譯,如果都不行的話,就隻能找最接近的意思了。我的係統可是非常高級的,它的翻譯絕對能夠達到信達雅的標準,怎麼樣?這個化作春泥更護花,是不是很美喵?”
“嗯嗯,美喵!”
白糖這麼一解釋,方晨就明白了。原來對方並沒有說出母星的著名詩句,而是係統用最貼近並且自認為信達雅的方法,翻譯了對方的口令,怪不得聽起來這麼怪異。
“怎麼能叫怪異呢?信達雅好不好喵?”白糖聽到方晨說怪異,有些不高興了。
“emmm,當然覺得怪異了,在異世界聽到詩句,尤其是這樣耳熟能詳的,我能不覺得詭異嗎?”
就在方晨與白糖討論有關係統翻譯問題的時候,對麵的金屬門突然發出了轟隆一聲,那是某種巨大的鎖定裝置已經解鎖的聲音。
伴隨著解鎖的聲音,門被緩緩的打開了。
這扇金屬門足有三四十厘米厚,這個厚度大概已經比得上某些小金庫的門了。也不知這鐵門後麵到底有什麼珍貴的東西,方晨抬眼望去,前方已經有了明亮的光。
方晨的眼睛再次被刺痛了,不過那光線顯然不是地麵太陽的光,而是顏色較為慘白的人造光源。這說明,前方區域仍然是在地下的。
“闊爾斯,你是不是又把口令忘了?”一位身材矮小但相當壯碩的男子,就站在門邊。方晨注意到,他的身後背著一杆長槍。
男子向旁邊一側身,又將門打開的大了一些,這才發現庫闊爾斯和黛得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少年。
“他是誰?”男子有些不放心。
“我帶他來找聖女。”闊爾斯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邁開腳步跨過了下方的金屬門框,走了進去。
黛得與方晨見狀,也立刻跟了上去。
當身後的鐵門再次重重的關閉並且鎖死之後,方晨的雙眼這才漸漸恢複了視力。
雖說他現在仍然有點吃了狗不理宿醉的感覺,這才導致眼睛適應明暗變化的能力變弱了,但是也覺得這裡人的眼睛適應能力,實在是太誇張。
從非常昏暗的地方再到明亮的地方,完全不像母星人類這樣需要一定的時間,他們似乎可以自由切換視錐神經,不需要任何的適應過程。
好在方晨等了一小會後,也能看清楚身處何方了。
金屬門之後的區域,遠比方晨想象中要寬闊得多。這地方大的令人有些驚詫,似乎一眼望不到邊際。
四周依舊是無窮無儘鑿得十分平坦的石牆,在石質穹頂上的一排排照明設備的照耀下,方晨可以看見在不遠處的區域,有許多臨時搭建的帳篷,以及用各種奇怪材料搭建的類似隔斷或者屋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