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啊,不過這塊手表比起我給你家買的那些東西還是差遠了。”沈江陵隔著鐵欄杆,將手表拿了進來,“但是那是我心甘情願送出去的,就不問你要了。”
他搖了搖頭,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沈江陵雖然心疼從前原主的付出,但是不打算因為那些東西敗壞沈家的名聲。
萬一冷司寒大張旗鼓宣揚這件事,商場上的人怎麼看沈家?
“現在我們算事兩清了,你以後彆來找我了,我跟你沒關係了。”沈江陵說完,拿著手表進屋去了。
雪狼屁顛屁顛跟在沈江陵身後,走了幾步,回頭鄙夷地看了冷司寒一眼,從鼻子裡噴出嘲諷的白霧。
冷司寒看著這狼仗人勢的家夥,氣不打一處來。
他剛要叫嚷,一個人從遠處走過來,冷司寒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窘境,連忙躲上車去。
晚上沈父他們回來,沈江陵說了一下這事。
見他真的放下了,家人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沈江陵放下了,冷司寒可沒有。
他在公司舉步維艱,層出不窮的狀況和大董事們隔三差五的質問讓他焦頭爛額,冷司寒越發懷念有沈家支持時,一呼百應的時光。
他剛開始還有些拉不下臉麵,避著人往沈家跑。
但是見沈江陵真的不理他,隻好腆著臉,一有空就去找沈江陵。
就算進不去沈家的門,也在外麵守著,讓人煩不勝煩。
沈父擔心沈江陵被冷司寒纏得又一頭栽進這個深坑,臉都黑了。
沈逸蕭聽說這件事,頭禿了一個晚上,恨得牙癢癢。
第二天上午拍完戲,跟助理閒聊的時候突然想到一給點子,於是打電話給沈江陵,“小陵,你最近在家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就陪著小四玩。”沈江陵拿著一把大梳子給雪狼梳毛毛。
冬天到了,雪狼開始換毛,一梳子下去上麵滿是掉下來的毛,沈江陵都擔心對方禿了。
想到雪狼光溜溜的樣子,沈江陵覺得有些辣眼睛。
這也太可怕了!
雪狼瞅了一眼愁眉苦臉的沈江陵,以為他還在為冷司寒的事情煩躁,決定想辦法按死冷氏集團。
他這條命是沈江陵救回來的,幫沈江陵排憂解難是應該的。
不過冷氏集團畢竟根基深,短期內扳不倒,還得徐徐圖之。
“小陵,你要不要來劇組玩幾天?”沈逸蕭輕笑一聲,問道。
“啊?可以嗎?我會不會打擾到你?”沈江陵其實是願意的,他還沒看過人拍戲呢。
這些天每次出門都會“偶遇”冷司寒,看到對方那明明有求於人卻不可一世的臉,他都要吐了!
於是隻好窩在家裡,都不敢出去跑步了。
鬼知道冷司寒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又會從哪裡冒出來。
“不會,你不用帶太多東西,衣服鞋子什麼的我幫你準備。”沈逸蕭給了助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去安排。
“謝謝二哥,二哥最好了!”沈江陵開心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雪狼立刻不高興了。
嗬,明明前幾天才說最喜歡它來著!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小蠢貨的話壓根不能信!
沈江陵就是一個巧言令色的小騙子!
雪狼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索性背過身去,用屁股對著沈江陵,不理他。
沈江陵跟沈逸蕭聊得開心呢,沒注意雪狼的不對勁,他習慣性地繼續梳毛,將雪狼的屁股從上到下擼了一遍。
雪狼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它扭過頭瞪著沈江陵,霧藍色的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
這個小流氓!
竟然摸它屁股!
想到自己被擼的尾巴,被揪的耳朵,被摟的脖子,雪狼氣不打一處來。
它便宜全被這個小蠢貨占光了!
怎麼會有這樣沒皮沒臉的人啊!
要不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早就把他剁了當花肥了!
沈江陵不知道雪狼怎麼突然炸毛,還覺得這樣蓬鬆跟白刺蝟一樣的雪狼很可愛。
他伸手,想摸摸那蒲公英般炸開的毛毛。
雪狼看著青年無辜的眸子,一肚子火不知道怎麼發,氣得往外跑。
沈江陵被雪狼尾巴糊了一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美滋滋的。
他們家小四的毛毛真滑!
一人一狼腦回路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對了,二哥,我能把小四也帶過去嗎?”
聽到這句話,雪狼腳步一頓。
都快走到門口了,它悄咪咪又蹭了回來。
“小四?你撿的那隻狗?”沈逸蕭愣了一下。
“對,就是它,我想帶它一起過去,它太粘人了,要是看不到我會傷心的。”沈江陵歎了一口氣,一副拿它沒辦法的樣子,“它晚上還要跟我一起睡,太會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