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辭沒吭聲,他垂下眼眸,一點一點湊近沈江陵,然後吻上去。
沒什麼是親一下不能解決的。
一下不行就兩下。
“現在高興了?”看著顧朝辭腦袋上直立起來的獸耳,沈江陵摸了兩下,含笑問道。
“嗯。”顧朝辭低著頭,抓著沈江陵的手往耳朵上放,要他再摸摸。
沈江陵欣然接受。
他看著自家狗子低眉順眼的樣子,無奈的同時又有些好笑。
顧朝辭明明這麼大一隻,什麼都不做,往那兒一站就很唬人。
在自己麵前卻跟嬌氣的小姑娘一樣,動不動就犯委屈要人哄。
這反差萌也太可愛了吧?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沈江陵這真愛濾鏡也是沒誰了。
洗漱完上床,兩人又是一番親昵。
不過始終沒到最後一步。
沈江陵都做好心理準備,反倒是顧朝辭臨陣退縮,也不知道在堅持什麼。
沈江陵沒藏著掖著,直接問顧朝辭。
顧朝辭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表現讓沈江陵忍不住胡思亂想。
難不成被他猜中了,顧朝辭真的不行?
想到這個可能,沈江陵心情有些複雜。
畢竟是自己選中的人,不行就不行吧,大不了他以後多辛苦一點,夫夫之間沒必要計較這個。
不糾結這件事,沈江陵整個人放鬆下來,抱著顧朝辭的腰,呼吸很快平穩下來。
沈江陵想岔了,顧朝辭不是不想進行到最後一步,而是祖訓說了,除非結婚,顧家人不能越界。
這不僅是對雙方的負責,更是對伴侶的尊重。
雖然這條祖訓用現在的眼光看太過古早,但是每一個顧家人都恪守這點,就算是當初想弄死顧朝辭自己上位的顧長風也沒有違背過。
顧朝辭將沈江陵往懷裡摟了摟,憋屈的不行。
有名分固然是好事,但是紅色小本本到手前隻能看不能吃......
嚶。
寶寶心裡苦!
周末,沈江陵在畫室坐了一會兒,還是沒靈感,乾脆下樓轉悠。
沒多久就歪在沙發上看工具書。
顧朝辭坐在對麵,對著鍵盤敲敲打打,估計在忙公司的事情。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
認真的顧朝辭更是帥上加帥。
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身材高大,肌肉發達卻不誇張,標準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穿衣顯瘦有眼睛的人能都看到。
脫衣有肉......應該是自己一個人的福利。
想到這個,沈江陵有些心猿意馬。
“小陵,怎麼了?”顧朝辭雖然在處理公務,但是一直分神留意沈江陵。
沈江陵每次抬眼,他都會下意識挺直脊背,嚴肅麵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完美。
沈江陵不知道這隻心機狗的小動作,對上顧朝辭霧藍色的眸子,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阿辭,你要不要給我當模特?”
“模特?”顧朝辭愣住了。
沈江陵不想畫漫畫,想改行當服裝設計師?
電光火石間,顧朝辭又開始盤算進軍時尚圈的相關事宜。
“對呀,我還沒正兒八經給你畫過畫呢。”沈江陵笑著說道。
他們這種搞藝術的對美色沒什麼抵抗力,顧朝辭這樣的尤物更甚。
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沈江陵都想化身變態,將顧朝辭一寸寸從頭摸到腳。
“可以呀,什麼時候畫,現在就行!”顧朝辭眼睛瞬間亮了,他連珠炮般問了一堆問題,“我要不要上去換身衣服?穿什麼好?在哪裡畫?”
見他這麼高興,沈江陵惡趣味上來,湊到顧朝辭耳邊低語道,“阿辭,其實......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穿最好看。”
顧朝辭怔了一下,對上沈江陵狡黠的眸子,臉一點一點紅了,“是、是嗎?”
“對啊。”沈江陵一本正經點頭,“你臉紅什麼,為藝術獻身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顧朝辭做了一個深呼吸,光是想到那個畫麵,他就要熟了。
他不想為藝術獻身,隻想為沈江陵獻身。
“你不樂意?”沈江陵眯起眼,語調上揚。
顧朝辭強忍羞恥,回答道,“沒有,我很樂意。”
“就是......畫好能不能藏起來,不給彆人看?”
沈江陵是他的伴侶,怎麼樣都行。
換做彆人,他實在接受不了。
“為什麼不能給彆人看?”顧朝辭越軟,沈江陵越想欺負他,惡劣地問道。
顧朝辭頭皮發麻,這還用問?
誰高興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放在公共場合任人評頭論足?
沈江陵擔心再逗下去顧朝辭頭頂冒青煙,大發慈悲放過他,“雪狼那樣挺酷的,大家看到隻會喜歡,不會嘲諷的,你放心好了。”
“啊?雪狼?”
顧朝辭一臉茫然,萬臉懵逼。
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又被沈江陵耍了,他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原來什麼都不穿指的是這個,他還以為......
心上人太調皮,他都快招架不住了。
“不然呢?”沈江陵揪了揪他的耳朵,笑意加深幾分,“你以為什麼?”
顧朝辭自覺丟人,摟住沈江陵的腰,用行動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