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同誌, 這事確實有我家江潮做得不對的地方。但我拿自己人格擔保,這事前因後果絕對不是老癩那說法, 就是兩小年輕相互喜歡, 年紀輕輕又不懂事, 控製不住衝動才做出這種不好聽的事情。”江大友跟在武周後麵, 一直不斷解釋著。
“大友同誌, 你的話我們會予以參考, 如果真像你說地那樣, 那也不算什麼大事,頂多就是個人作風有問題, 上綱上線沒必要,但教育還是少不了的。不過最後定性的結果,還是得看當事人是個什麼說法。”
江大友臉上一陣青之後,又轉了白, 最後歎了口氣。
一間光線不太足的小屋子裡,安溪坐在裡頭,一頭霧水。就在剛剛,她在衛生所被叫了過來,說是有些話要問她。坐在她對麵的有兩個人, 其中那個年輕人有些眼熟, 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三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 安溪有些緊張地扭著衣服角。
“安溪同誌,待會我們會問你一些話, 請你拋掉顧慮,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不要有心理包袱,也不要怕被人報複,我們會對你的身心安全給予最大地保護。”那個年紀稍微有些大地男人說道。
安溪點了點頭,說了聲好。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那顆心一直懸著,七上八下地,直等著兩人開口問話。
“安溪同誌,平日裡你和江潮兩人地關係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矛盾衝突過,或者一方對另一方早有不滿。”兩人問詢,年輕的那人做記錄,年長的那人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試圖要在她臉上找出說謊地痕跡。
安溪被看地渾身不自在,她低著頭,眼睛看向自己放在大腿上的十根手指頭,說道:“我和江潮沒有矛盾,更談不上不滿,他幫過我很多次,我很感謝他。”
那人又問了幾個問題後,得到的答案並不太能讓他滿意,他乾脆說道:“最近我們接到群眾的一條舉報,性質尤其惡劣,而你作為其中的直接受害者,是否有被人強迫直接與其發生男女關係。如果有的話,請坦白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安溪頓了一下,那隱隱不安的感覺總算找到了來由了,原本低著的頭瞬間抬了起來,“沒有,沒有人強迫我。”
“十一月二號當天,有人直接目睹你和江潮兩人在竹林裡衣衫不整,而當時你的情況很糟糕,請你解釋一下你們當時在做什麼。”
安溪臉上有過短暫的失色,她緊了緊手心,“那天,我們兩是有過短暫的見麵,我告訴他我喜歡他,想和他好,最後也不知怎麼的,兩個人就糾纏到一起去了。被人發現以後,我很怕,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安溪咽了口口水,臉上紅了一片,有羞憤,但沒有惱怒和怨恨。
男人點了點頭,對旁邊年輕人做了個手勢,旁邊的人得到指示後從一摞資料上麵拿出一章紙,交給男人,他看了幾眼後,才看向安溪,“可是你的話和江潮的對不上,他剛剛分明已經承認了強迫你的事實。”
安溪臉上一急,“不是的,他沒強迫我,那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了解他,他那麼說隻是不想讓我名譽受損,才說地慌。”
詢問的兩人對視了一下眼,那情真意切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慌,最後較年輕的那人開口了,“事情發生之後,為什麼沒有聽到你們二人要結婚的消息。既然你們二人是相互喜歡,那麼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第一反應難道不是趕緊把婚事辦了,來堵住悠悠之口?還是說,說謊地人是你才對,你其實對江潮心懷怨恨,剛剛那番話是被威脅之後的說辭。”
“婚事我們要辦的,江叔叔跟我提過這事,隻是我父母都在北京。我想先通知他們一聲,讓他們知曉我的情況,再打算後麵的事。”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行了,今天問話就到這裡了,你要是為什麼說的,差不多可以走了。”
“兩位同誌,我想知道江潮他會有事嗎?”安溪捏著手有些緊張地問道。
“能有多大事,彆瞎想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影響是在這裡的,我的建議是你們儘快把婚事給辦了,結了婚就算是正了名,才能最大把影響降下去。”
從屋子裡出來後,安溪腳下有點虛,她靠在牆邊緩了會神。那人提到結婚後,這兩個字一直在她腦子裡打著旋,她捂著半邊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邵白航從小屋裡出來,跟旁邊的人打了聲招呼,才上前,在安溪身後兩步遠處站住了腳。
“安醫生”,邵白航喊道。
安溪被嚇了一跳,忙回過身,見是剛剛那年輕人。她忙道:“你好,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安醫生,咱們在城裡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邵白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