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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兒子女兒讓你賺錢給他們買糖吃呢!”安溪眨了眨眼戲謔地道:“江潮,我已經讀過四年大學了,知道為什麼一直單身到畢業嗎?”

“因為長地醜,所以沒人喜歡”,江潮摸了摸她的腦袋打趣道。

“滾,你才長得醜,我就是身材平了一點,臉還是很漂亮的好嗎?”安溪惱羞成怒地踢他一腳。

“媽媽漂亮”,哥哥拍著小胸脯說。

“混蛋江潮,你兒子都比你會說話。”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即使是惱恨的神情也難掩明麗,這雙眼睛給那張臉都要增色不少。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有著這樣一雙眼睛的姑娘是不會醜到哪裡去的。就像安溪剛來三水村的時候他就是被這雙眼睛直接給俘虜了。

“為什麼?”江潮問道。

“不是你說我長得醜嗎?”

“誰說你長得醜,我媳婦明明這麼漂亮!”

安溪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在這裡瞎扯淡,不由一陣目瞪口呆。她算是知道江潮能賺的錢她賺不了了,因為臉皮不夠厚。

“因為我嫌他們太幼稚了,沒有我男人半點有擔當,最關鍵是他們還不會賺錢。”

江潮錯愕了半晌後,不由大笑出聲。他媳婦傲嬌的小模樣真的是太招人疼了。安溪話裡真正想表達的意思他懂了,她是想讓他放心,他不會被大學裡的人和事所誘惑而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隻從她言談的之間的流露,江潮就知道曾經她的世界一定極度豐富過。

江潮的字典裡是沒有怕這個詞的。但這條定律在放在安溪身上就失效了。他對著彆人都是自己能把控一切的姿態,但真正的害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害怕安溪有一天在遇到更好的選擇後會離開他。所以他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讓自己能配地上她,讓她沒有選擇的機會,也讓她離不開他。

兩人走在一條下坡上,下坡旁邊有一個指引牌,是往女生寢室的方向,看到這個指引牌的時候兩人就停住了腳步。

剛要往回走的時候,旁邊一個女生手上提的東西落了一地,全是領的宿舍用品。

安溪忙上前幫著撿了起來,見安溪幫忙對方忙對她說了一聲謝謝。女生臉色有些蒼白,安溪不由問道:“同學你還好嗎?”

“沒關係”,女生捂著肚子,臉上泛著青白。

“是不是肚子疼,提了這麼多東西也沒人幫忙,你寢室樓是哪一棟,我幫你提過去吧!回寢室了休息一下,要是實在還難受的,就去醫務室看看”,說話間安溪已經幫她把地方的東西撿了起來,最重的還是那一床被子,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個人拿的話確實會有些兼顧不過來。

“就是每個月都要痛那麼幾次,我都習慣了,學姐謝謝你了,我叫杜鵑。”

“我叫安溪,也是新生,可不是什麼學姐”,安溪笑道:“江潮,你在這裡等等我,我把這個同學送到寢室樓上就下來。”

這一片是女生寢室樓的區域,江潮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好進去,雖然也會看到許多送孩子過來的父親兄弟,但他們避諱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東西拿地動嗎?”江潮問道。

“放心吧!拿地動。”

安溪幫她提著許多東西往前走著,杜鵑有些尷尬,剛剛誤以為人家是學姐。主要是安溪太溫柔了,就像家裡的大姐姐一樣,她自然而然就把她當成了大幾屆的學姐了。

“不好意思”,杜鵑囁嚅了一句。

“那有什麼,我估計是要比你大上幾屆的,看你年齡應該是應屆畢業生吧!”

“嗯!”

“我七五年高中畢業,所以你叫我一聲學姐也沒差的。”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寢室樓下,杜鵑的寢室樓在二樓,二溪搬著被子的手有些酸,眼見勝利在即,她渾身又有了動力了。這一段路走的安溪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棉襖穿在身上就有些熱了。

杜鵑是臨床醫學的的學生,他們一間宿舍樓住了九個人,現在在寢室的已經有五個人了。上下鋪,床鋪在兩邊,中間擺了十張桌子,沒有獨立衛生間。

見又有人進來了,收拾東西的人停了動作看了他們兩眼。

安溪幫她找了一張空床位之後,把東西扔在了上麵,“安溪,你住哪個寢室,我可以找你去玩”,杜鵑說道。

“我住外麵,不住寢室的,你要是想找我的話可以去中醫二班找我”,安溪說道。

“啊!我以為新生都要住寢室的”,杜鵑驚奇地說道。

“本來是規定要住寢室的,不過我情況比較特殊,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不方便住寢室,所以就沒住了,我倒是挺羨慕你們這麼多人,玩起來會挺有意思的。”

其實羨慕是在說鬼話的,她之前上大學那會,一個寢室就四個人,因為各種摩擦不知道撕.逼了多少回,自己一個住的時候,才曉得一個人住簡直不要太爽了好嗎?想多晚睡就多晚睡,手機音樂想開多大聲就開多大聲,沒人撕沒人吵,完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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