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
劉閣擔憂的看著他,隻能拉開手刹,調轉車頭往老宅開去。
薄氏是B市百年豪族,在寸土寸金的B市占了廣闊的土地建了老宅,巍峨磅礴的莊園群遠遠就能看見。
薄氏曾經人丁興旺,但慢慢也凋零了,上一代薄家主、也就是薄之舟的父親是兄弟,但幼弟早亡,他自己也在英年時留下兩個半大的孩子離世了,薄之舟那時剛剛成年,硬是挑起了薄氏的膽子,從一眾豺狼虎豹中保住了薄氏並發展壯大至如今。
他接管企業沒多久就從老宅裡搬了出來,老宅隻由他的母親和弟弟住著。
他曾經一度以為他們至少可以相安無事,但現在看來,是他低估了他們的野心和狠心程度
—倒成了他枉做好人了。
劉閣按響門鈴,管家打開門,看見薄之舟愣了一下,忙問好道:“大少,您回來了。”
“又去哪兒瘋了,怎麼現在才回—”嗔怪著從樓梯走下來的薄夫人在看清薄之舟的時候,笑容驟僵,變臉般換了副張冷若冰霜的態度:“你怎麼來了。”
“薄氏老宅,本就是給每一代家主住的,我自然該回來。”薄之舟走進屋裡,輕笑著道:“我也許久沒問候過母親了,今日便順路過來。”
薄夫人冷哼一聲,背對著他:“看過了你就走吧,我這裡好的很。”
薄之舟笑了一聲:“那恐怕不行,畢竟以後母親身邊,就隻剩下我儘孝了。”
薄夫人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驟然意識到什麼,驚慌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阿萊怎麼了?!”
薄之舟:“我隻是把他對我做的事都還給他而已,甚至更仁慈一些,至少他的命還是好好的。”
薄夫人一瞬間就明白了,她驟然爆發出一聲尖叫,瘋狂撲上來:“你敢!你敢動他!你立刻放了他!他可是你弟弟啊!你良心被狗吃了麼!”
劉閣直接擋在薄之舟麵前攔住發瘋的薄夫人、薄之舟站在原地,隻淡淡道:“他要殺我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我是他的兄長。”
“母親先彆急,您越急,他受的苦越多。”薄之舟慢條斯理道:“如果您真想他好過些,便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讓我滿意了,他才有繼續喘氣的機會,否則……您也是知道我的,讓一個人自己迫不及待去死,並沒有多難。”
薄夫人整個人都僵住
她知道,她當然知道!
她比誰都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文冷淡的年輕男人,有多麼冷硬狠辣的心腸!
她頹廢的坐倒在沙發上:“你想問什麼,就說吧。”
薄之舟在她對麵坐下,雙手交叉,冷靜道:“我查過親子鑒定,我的確與您、與薄萊、與我父親都有血緣關係,那麼,我想請您告訴我,為什麼您如此恨我,甚至不惜耍手段讓我去死?”
薄夫人剛要張嘴,薄之舟又淡淡道了一句:“我說過了,我要聽實話,您不會想知道欺騙我要付出的代價的。”
薄夫人的確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