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曾在一次學院舞會上見過作為嘉賓被邀請來的她,養母去世後,林灼還給她寫過信,希望對方能替她解答一些有關繪製魔法陣方麵遇到的難題。
可惜對方太過敏銳,很快就發現林灼遇到的難題涉及時間領域,不僅拒絕為林灼提供幫助,還回信勸林灼收手,不要觸碰不該觸碰的東西。
所以林灼在精靈之鄉給她寫信的時候很謹慎,沒讓她察覺到自己的目的。
古爾薇格通過回溯魔法了解了事情發生的經過,魔力深厚的她總能發現一些彆人發現不了的東西,比如這位給精靈公爵提供雷龍龍骨的半精靈有著不符合她年齡的強大。
這種強大很不自然,甚至有些扭曲,求知欲格外強盛的古爾薇格想要探究這背後的秘密,明確林灼的來曆,是以她思索再三,向林灼表達了她的為難。
“我願意相信你,可那畢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還是亞爾夫海姆公爵的獨子。”
古爾薇格的聲音和她的外表一樣稚嫩,但說話的腔調很沉穩很“大人”,配上波瀾不驚的語氣,莫名讓人感到信服和可靠。
林灼:“我可以提供補償,至於公爵那邊,你知道我就是從精靈之鄉過來的,早前那封信也是拜托了公爵才能送到您手上,或許我可以寫信跟公爵解釋,看在我為他提供過幫助的份上,他或許會願意原諒我的莽撞。”
空頭支票說開就開,至於公爵是否真的會原諒她,林灼才不在乎,就算對方真的要在打擊教會後卸磨殺驢找她麻煩,那時候她還在不在都是兩說。
古爾薇格勉強接受了她提出的解決方案,但:“還有一位老師。”
一位無辜的,恰好路過被砸中,給弗雷做了人肉墊子的老師。
古爾薇格:“我相信你會去跟他道歉,補償他為此受到的傷害,但還有一點——在他康複之前,他恐怕無法給學生們上課。”
林灼一臉詫異:“他傷得這麼重嗎?”
古爾薇格:“他在假期去過一趟毒瘴森林,為這學期的課外活動做準備,結果不小心在那受了傷,本來還能勉強支撐,現在恐怕必須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林灼:“……”
果然遇到她父母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同時林灼也察覺到了校長的意圖,對方難道察覺了什麼,想把自己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林灼斟酌著,問:“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古爾薇格:“那位老師平時負責教授學生魔咒課,或許你能給他代代課?”
還真是……林灼往後靠進椅背,她並不排斥留在學校,倒不如說這正中她下懷,但她還是意思意思地進行了婉拒:“您這個決定有些草率了。”
古爾薇格認真地看著林灼:“我隻是覺得以你表現出的對魔咒的熟練運用,應該能勝任這門課程。”
林灼二次婉拒:“我這個年紀,恐怕沒辦法讓學生和家長信服。”
古爾薇格:“對外我們可以說你是學生助理,或者見習老師,我相信你的能力會讓他們接受你的。”
意思到位,林灼終於點頭,同意了古爾薇格的委托,作為她魯莽行事的代價。
在林灼和校長交談的時候,這起事件的受害者弗雷正跟校醫務室的老師鬥智鬥勇。
弗雷的朋友們不理解弗雷為什麼不肯好好在病床上躺著休息,運氣好的話他甚至能逃過未來幾天的課程,但弗雷偏不,非要他們幫忙,協助他逃出醫務室。
弗雷的朋友:“我不理解。”
弗雷忍著身上的疼:“我也不理解。”
為什麼會有一個和他媽媽長得如此相似的少女出現在學校,還一見麵就給了他一下。
年輕人的娛樂裡頭少不了各種奇聞異誌,弗雷受各種野史影響,懷疑那個少女會不會是他的妹妹,同父同母,又或者同母異父。
從對方那毫不掩飾的惡意來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需要一個答案。
他前往校長室,試圖去堵人。
讓他沒想到的是,有人先自己一步等在了校長室外。
“阿比斯?”和恐懼亡靈無視亡靈的其他同學不太一樣,弗雷毫不掩飾自己對亡靈的厭惡:“你怎麼在這?”
林灼剛從校長室裡出來就聽到了弗雷的聲音。
阿比斯?
雖然有過親密行為,但卻從來沒有交換過名字的林灼看向阿比斯,感到詫異——
所以,他就是自己父親學生時代的死對頭,在未來重創巴德爾大帝的亡靈法師阿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