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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成彆的也就算了,送藥就意味著有人受傷,所以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發生一點比較好。

不過說到受傷, 謝知予的血似乎有種奇特的吸引力, 竟然能將魔物的注意力從魔息上轉移走,轉而爭先恐後地撲向他。

薑嶼難免想起上回在夜裡撞見的那一幕, 謝知予劃破手腕,用血安撫躁動不安的離恨劍。

也是在那時,她看到了一股黑色的魔氣。

正常人的血液裡絕不可能存有魔的氣息,更不會無緣無故引來魔物攻擊, 哪怕是魔修也修不到這種地步。

所以在謝知予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

薑嶼又想到被人往體內注入了魔息的阿沅, 謝知予既和阿沅認識,從他的反應來看, 他一定知道阿沅經曆過怎樣的遭遇。

若能知曉這段往事,她的疑問說不準會在其中找到答案。

可直接問謝知予大概是沒戲的, 得想個辦法從阿沅身上找找線索。

想要獲取有用的信息,隻有一個辦法最穩妥——

過去鏡。

但過去鏡不一定就會照出薑嶼想知道的那段過去......

“做個任務怎麼就這麼難......”

薑嶼垂下腦袋, 惆悵地又歎了聲氣。

算了, 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其餘的等之後再說吧。

湯藥還得再文火慢熬一刻多鐘, 薑嶼拿起地上的蒲扇,對著泥爐輕輕扇風控製火候。另一隻手托著臉,盯著躥動的火苗發呆。

*

裴鬆月在生活中是個很有閒情雅致的人,即便腿腳不便,也不妨礙他將院中的花花草草布置得井然有序。

風柔日暖的晴日,看著滿院綠植在明媚的陽光底下恣意舒展身姿,散發著蓬勃生氣,人的心情都會變得愉快。

謝知予側身靠在窗邊站著,目光卻略過了這些花草,直直看向東廂房。

昨夜過後,阿沅體內暴走的魔息也慢慢平複下來。

但這次意外卻讓他好不容易清醒一點的神誌又回到了最初癡傻的狀態,連裴鬆月的靠近也會抗拒。

按理來說,阿沅白日裡情緒一直很穩定,加上有池疏的幫忙,他已經能克製住魔息,不會再失控。

除非有人刻意將魔物引到他身邊,隻有距離近了,才能感知到有一股極其微弱的魔息存在。

謝知予靠在窗邊,搭在窗台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發出噠噠的聲響。

他遠遠看著癡傻的阿沅,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勾,感慨般歎息一聲。

還真是運氣好啊,每次都有人能及時護住他。

清風乍起,簷下銅鈴隨風響動,清脆悅耳。

隨著這陣風一起吹進窗內的,還有一隻紙鶴。

與普通的通信紙鶴不同,這隻紙鶴翅膀上標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圓形記號,渾身包裹著濃鬱的靈力,顯然是有人加急加密傳來的。

謝知予接住紙鶴,抬起手指在紙鶴腦袋上輕輕摩挲著,如扇的眼睫低垂,像是在思考什麼。

既然殺不掉阿沅,不如就留他一命,說不準還會發生什麼趣事。

謝知予似乎是頗有興致地笑了一下,低下頭,將紙鶴帶著標記的半邊翅膀折了個角。

他單手托著紙鶴伸出窗外,一陣清風拂過,紙鶴乘風而起,順著來時的路線原路飛了回去。

望著紙鶴越飛越遠,直到在視野中變成了一個小白點,謝知予斂回目光,轉身正欲走向房中木桌,腳邊忽然傳來柔軟又毛茸茸的觸感。

低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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