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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自然認得這是化琉璃的病症,她目光落在那幾塊鱗片上,突然對眼前的少年有了一點印象。

沈清風與月娘都出身同一個落魄的小門派,全師門上下也就隻有十來號人,在江湖上人微言輕,甚至連仙盟也擠不進去。

那時的沈清風一心隻想出人頭地,便帶著她一起離開門派,另尋出路,想要在這江湖上闖出一番成就。

二人偶與謝無咎結識,在他的介紹下,沈清風成了無劍山莊的贅婿,老莊主逝世後又一點點架空江晚菱,手攬實權,坐上了莊主之位。

為了報答恩情,沈清風甘願為他所用,替他辦事。

當年魔淵一戰,他們跟隨謝無咎去往魔域支援,途徑南詔,在王宮中見過一位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

謝無咎觀他根骨絕佳,又打聽到他是先皇後妃抱養的孩子,並非宮中皇子,便起了心思想收他為徒。

收養他的後妃已於一月前病逝,他又無父無母,沒有依靠,能拜入天衍宗修行分明是幸事,可南詔王卻百般推辭,不肯放人。

為了討好謝無咎,沈清風便與月娘商量,趁著魔物肆虐之際將男孩敲暈帶走,再偽造成其死在魔物手中的假象。

反正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死了就死了,宮中沒人會深究。

成功帶走那名男孩之後月娘便再也沒見過他,後來沈清風和謝無咎將他帶去了何處、做了什麼,她一概不知,對他也早沒了印象,隻記得他眉心有一點朱砂。

回憶到此結束,直到這時,月娘才終於認出眼前這位少年原是當年那名小男孩。

“......是你。”

謝知予無聲地彎了彎唇角,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他抬腳踏過擋路的屍體,離恨劍尖點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朝她走來。

四下靜寂,腳步聲更顯清晰,步步踩在心頭,帶來緊張到極致的壓迫感。

距離越來越近,月娘手指顫抖著想要後退,雙腿卻仿佛被膠水粘住了般,無法動彈。

她手裡緊緊握著柄長劍,做好了要開打的準備,但謝知予卻隻是在她身前一米處停下,笑著攤開左手,手腕朝上。

“評價一下,薑嶼畫的。”

他像是終於找到一位能欣賞表演的觀眾,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對方的點評,語氣帶了一絲炫耀的意味,興致盎然地問道:“你覺得如何?”

月娘愣了幾秒,在他的壓迫下目光不得已僵硬地移到他手腕,隻見上麵用顏料畫了一隻紫色的蝴蝶。

坦白來說,薑嶼的畫技算不上多好,但至少畫得也有模有樣。

但月娘聽過薑嶼的名字,既是江浸月討厭的人,她也絕不會說出誇讚的話。

“醜得不堪入目。”

“這樣啊。”

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謝知予聲音變得平靜,連麵上維持的微笑也消失了,瞬間沒了興致再與她廢話。

“那你還真是眼瞎。”

話音甫落,揚手一劍直截了當地抹了月娘的脖子。

隨著寒光閃過,血液噴濺而出,月娘瞪大雙眼,還未感受到疼痛便已沒了呼吸,仰倒在一地血泊裡。

謝知予有些嫌惡地用腳尖踢開她的屍體,跨過地上的血跡,徑直走入屋內。

江浸月目睹了他動手的全程,就算再傻也該知道他來意不善,早沒了心思和他搭話聊天。

她這會兒才開始掛念起無劍山莊的好,留在彆院中看守的弟子不多,江晚菱也是個病弱的,夜裡早就睡下了,根本聽不見外麵的動靜。

眼看著謝知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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