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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和謝知予之間如何,與宋無絮又有什麼關係?
本來大半夜的被人打擾到休息就有點不爽了,這會兒困意上湧,眼皮直打架,懶得與他多說,隨意敷衍了一句。
“隨便吧,你覺得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薑嶼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這在宋無絮看來反倒成了間接肯定的意思。
他頓覺心涼了一大截,有如刀絞,苦澀難言,抬眼望著薑嶼,聲音輕而嘶啞。
“......所以你現在是喜歡他?”
???
“你是怎麼從我剛才那句話裡推斷出這個結論的?”
薑嶼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連瞌睡都醒了一半。
她是為了能回家才接近謝知予的,還沒忘了自己的完成任務,又怎麼會喜歡上他?
不過雖然謝知予是她的任務對象,但她也是真心將他當成了朋友看待。
謝知予關於愛的認知誤解頗深,他厭惡這種情感,再說無情道又講究一個斷情絕愛,喜歡他是得不到回應的......
薑嶼想起今晚對他說的那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起到作用。
她垂下眼,看著桌上晃動的燭火,惆悵地歎了聲氣。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宋無絮眼中卻成了彆的意思,甚至連剛才的反問句都自動變為了肯定句。
她果然對謝知予有好感,這聲歎氣不正是她在為情所傷嗎?
宋無絮暗自懊悔自己醒悟得太晚了,但好在她與謝知予是絕無可能會在一起的,他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
他重新調整好情緒,嘴唇動了動,剛發出一個音節,忽然感覺到脊背一寒。
如同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碾壓般的窒息感讓他額上不禁冒了層冷汗,下意識抬頭朝門外望去。
走廊起了一陣微風,沒關緊的屋門被吹得吱呀響動,門外光線昏暗,並不見有異樣。
......大概是他的錯覺吧。
宋無絮站起身,他還有好些話想對薑嶼說,可現下實在太晚,不好再打擾她休息,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你好好休息,明日再見。”
留下這句話,宋無絮匆匆轉身離開,直到回到自己房中,那種被盯上的詭異感覺才總算消失。
*
揚州除了水與橋,早茶也是一大地域特色。
辰時未到,客棧一樓便坐滿了人,幸虧池疏早有準備,提前預定了座位。
昨日睡得太晚,薑嶼整個人看起來都無精打采的,單手支在桌上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真是奇怪,謝知予往常起得都很早,怎的今日還未下來?”池疏看了眼桌上點好的吃食,有些擔心要涼了,“我們還是先吃吧,等他醒了再重新點一份熱的。”
薑嶼沒有意見,點點頭,第一個拿起了筷子。
她現在隻想快點吃完早飯,然後回去睡個回籠覺。
池疏替寧秋擺好碗筷,見她還在望著窗外,有些無奈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吃飯了,怎麼還在發呆?”
昨日給謝無咎發了通訊紙鶴,按理來說,紙鶴應該不到半日便能送到謝無咎手上才對,他也不是那種已讀不回的人。
可寧秋等等整整一下午加一晚上也沒等到回複。
她心覺奇怪,但想不出什麼緣由,或許是紙鶴在半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也說不準。
還是等待會吃完飯再給他發一次好了。
寧秋暫時將此拋到腦後,轉回視線,從池疏手中接過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