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甚至臉上寫滿了抗拒。
他微微挑了下眉,收回手,擦掉掌心冒出的血珠:“不願便算了,是你自己放棄的。”
話說完,轉身向前走去,推門回房。
蠱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薑嶼被迫跟著他一起進了屋。
“你把話說清楚,我放棄什麼了?”
薑嶼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謎語人,一本正經地說著她聽不懂的話,弄得她一頭霧水,就好像她真的放棄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隻是看著他的背影,疑惑的同時,薑嶼又覺得有些不對。
他不會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吧?
於是薑嶼立刻警覺起來,也不再糾結自己到底放棄了什麼,將話題又繞了回去。
“這個蠱還有多久失效?”
硬的不行,她隻好來軟的。
“我真的站不動了,腰酸腿也疼,你就不能提前解開它嗎?”
薑嶼拖長語調,故意誇大其詞,試圖通過賣慘的方式,喚起謝知予心中可能並不存在的良知。
謝知予看著她,頭歪了歪。
“師姐很累了嗎?”
見這招似乎有點效果,薑嶼忙不迭點頭,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
“真的很累,而且站久了膝蓋也會很難受。”
謝知予聞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點了下頭,對薑嶼的話表示讚同。
“久站的確會累。”
然後又嘴角一彎笑起來,指著她旁邊的凳子。
“師姐可以先坐下休息。”
話音落下,薑嶼往右邊跨出一步,坐在了凳子上。
但也僅此而已。
該說不說,從能讓她坐下這一點來看,謝知予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但不多。
反正時間一過蠱就失效了,要等就等吧,至少不用站著等了......
薑嶼徹底放棄了掙紮,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棒讀機器。
“謝謝你,有你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師弟,真是我的福氣。”
但是如果有的選,她一點也不想要這份“福氣”。
謝知予自然聽出了她話中深意,唇邊笑意加深了些,沒有回話。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滾燈,在薑嶼對麵坐下,手指貼著外側的竹條輕輕摩挲,遇到有些不太平整的地方,又用小刀細心打磨。
薑嶼在旁安靜看著,這隻滾燈還是她教他做的。
她知道謝知予此人冷心冷情,所以在許多事情上她都不怎麼和他計較,這一路上也都在努力和他搞好關係。
本以為兩人應該能算是好朋友了。
可是他這樣對她,那她在他心裡,不就和旁人沒什麼區彆了嗎?
思及此處,薑嶼心裡沒由來的生出了一陣失落感。
她再看那隻滾燈,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突然開口道。
“你把它還給我。”
謝知予打磨竹條的動作停下,抬起頭看她。
“這是我的。”
“但是是我教你做的。”
這話聽起來有點不講道理的意思,但薑嶼現在就是很想把滾燈要回來。
謝知予歪頭看她一會,忽然站起身,往後退開一段距離,笑意盈盈。
“可以。”他晃了晃手裡的滾燈,“你若能碰到,我便將它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