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薑嶼本能地縮了下肩膀,聽清他說了什麼後,緊跟著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是她想太多了嗎?
總覺得謝知予的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但具體她又說不上來。
“我當然會陪著你……”
那種古怪的被鎖定的感覺又來了,薑嶼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本想轉過身去看看謝知予的表情,但他實在抱得太用力,根本動彈不得。
他們都在一起了,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薑嶼一邊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目光慢慢飄向了窗外。
受仙門靈氣滋養,就連這裡的麻雀都生出了一點靈性,不僅不怕人,有時還會飛到弟子房中取暖。
昨夜為了透氣將窗戶打開了些,此時,窗台上正巧落了一隻麻雀。
它先是探進半個身子,確認屋內比較暖和後蹦躂著叫了幾聲,將同伴喚來後,兩隻鳥一起飛到桌上,互相為對方梳理羽毛。
發覺屋內還有人在,兩隻鳥一齊停下動作,瞪著小眼睛,好奇地歪頭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
……
或許是這兩隻鳥的視線太過純真,她居然被看得一陣羞恥襲上心頭。
薑嶼臉頰發燙,拍了拍謝知予的胳膊,示意他放開自己。
“我現在真的餓了,我們去吃早飯吧。”
哪怕身在夢中,人也會感覺到饑餓困倦,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需求。
謝知予是主動入的夢,受夢境影響要比旁人小許多,但薑嶼和他不同,饑餓的感覺是真實的。
“先去洗漱吧,我等你。”
謝知予鬆開手,看著薑嶼離開,無聲地歎了一聲。
他喜歡和薑嶼的觸碰,隻要和她貼近,他就會感到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像柔軟的輕紗一樣包裹著他,令他舒適心安。
但奇怪的是,他們明明在一起了,他可以無時無刻地擁抱她,靠近她。可與此同時,心底又催生出了一種更為濃烈的欲望。
這欲望在叫囂著。
不夠,僅僅和她肢體觸碰遠遠不夠,他的心還差一點才能被填滿。
可是還差一點什麼呢?
謝知予不太明白。
他低頭摩挲著腕間的蝴蝶,眉心微蹙,陷入了思量。
*
等到薑嶼洗漱完,帶著謝知予出門去吃早飯時,已過去了整整兩刻鐘。
倒不是她有多磨蹭,隻是謝知予好像非常喜歡和她貼貼,出門之前又抱了她好一會兒。
原本在薑嶼的認知中,像謝知予這樣待人疏離的人,應當是不喜歡和人進行親密接觸的。
但事實證明她完全想錯了。
謝知予不僅很喜歡和她貼貼,而且還有一點點的粘人。
薑嶼不太習慣這樣的他,但一想到謝知予從小到大身邊都沒有一個可以這樣親近的人,她心下一軟,便也隨他去了。
等二人匆忙趕去飯堂時,除了池既明不在,其餘人都到齊了。
“你們總算來了,我正準備讓阿疏去喊你們呢。”
寧清寒站在門外,朝來遲的薑嶼二人招了招手。
她臉上掛著親切的笑,攬著二人肩膀帶他們入座,語氣熟稔,就像對待自家的小孩一樣。
“早飯就先隨便吃些,等吃完後我帶你們下山去逛逛,正好趕上這幾日開市,我們北地的集市可熱鬨了。”
“集市是最能體現北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