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抱著他, 腦袋在他頸窩蹭來蹭去,和他貼得近了,心口的異樣也神奇地平複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逐漸蔓延開的奇異滿足感。
……好想和他靠得再近一些。
她的動作比腦子快,這般想著時,已經張口輕輕含住了他的喉結,意猶未儘似的,又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直到耳邊溢出一聲很輕的喘息,薑嶼如夢初醒,漲紅了臉,猛地撒開手往後退,瞌睡都醒了一大半。
!!!
她一大清早的到底在乾什麼啊!
“……師姐。”謝知予眼中水光瀲灩,眼帶笑意望著她。
格窗照進來的晨曦柔和,一半灑在他臉上,清冽的眉眼泛起紅潮,他投過來的眼神迷蒙,底色卻是溫柔和默許的,這一切都好像是在對她無聲地引誘。
“不繼續嗎?”
他在向她發出邀請。
她應該拒絕的,可就這麼一瞬間,她看著他的眼睛,竟然說不出任何否認的話。
薑嶼一邊在心底瘋狂譴責自己,一邊又控製不住向他靠近。
“謝知予……”她喚了他一聲,仿佛在等他的回應,抱住他的脖子蹭來蹭去。
“我在,師姐。”
謝知予兩指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起頭,輕輕碾過唇珠,抵.進齒間,卷過溫熱濕潤的口腔裡每一個角落,直到她唇角溢出幾縷來不及吞咽的晶瑩水光。
他放開她,輕撫上她臉頰:“師姐喜歡我嗎?”
薑嶼腦袋迷迷糊糊,嗓音沙啞發軟:“喜歡。”
“有多喜歡?”
“最喜歡。”
“隻喜歡我嗎?”
“隻喜歡你。”
“我是誰?”
“謝知予,我喜歡謝知予。”
謝知予這才算滿意了。
他抱著她,埋首在她頸間聞到淡淡的茉莉香氣,他心滿意足地彎起嘴角,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再睡一會兒吧。”
*
渝州清晨多愛起霧,隨著日頭慢慢高升,白色的霧氣也漸漸散了,倒是滿院花草掛上了晶瑩剔透的水珠。
“收拾好了就趕緊走吧,謝無咎天還沒亮就傳來紙鶴催你們回去,被我給攔下了。”
歐陽師叔手裡拿著剪子,一心擺弄著花花草草,隻留給三人一個忙碌的背影。
“阿沅最多也就能撐過這幾日,我就在這裡陪著他算了,宗門的事我懶得參和,你們回去後也千萬彆說見過我,我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寧秋最了解他脾性,上前抱拳行了一禮:“多謝師叔。”
歐陽師叔仍然沒有轉過身,隻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走。
渝州距離天衍宗還有一段路程,三人離開小院後一路不停,趕在中午之前到了山門。
天衍宗雖不像逍遙宗那般戒備森嚴,有命令禁止外人靠近,但往常山門附近總是會有弟子巡邏守備。
今日卻連個人影也沒見著。
寧秋自小在天衍宗長大,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狀況,當下便慌了神。
“無劍山莊帶人來鬨事,謝伯伯他不會真的出了事……”
“彆嚇自己,若真出了什麼事今早也不會有紙鶴傳來。”薑嶼安慰她,“他催我們回來應當是有急事,趕緊上山吧。”
寧秋點了下頭,憂心忡忡,不自覺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薑嶼心中也很好奇沈清風究竟是為了何事找上門,三人之中,唯有謝知予始終氣定神閒,慢悠悠走在最後,一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