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薑嶼試著理解了一下他的意思,想了想,說:“外麵的月光更亮,要出去看嗎?我可以陪你。”
謝知予收回手,彎唇笑起來:“師姐,你很聰明,但是不用試探我,我不會解開鎖鏈的。”
薑嶼:“……”
居然這麼輕易就被他看穿了嗎。
“耽誤了這麼久,師姐該餓了,先吃飯吧。”
謝知予親了親她的臉頰,鬆開她,起身時又強調了一句。
“我給師姐端過來。”
倒也不用這麼擔心她會跑……
謝知予回到桌邊先點了燈,燭火通明,盈滿室內。
他隨手拖了張凳子放在床前,將飯菜放在凳子上,又給她拿來了碗筷。
薑嶼看著他忙前忙後,自己則坐在床上,隻用等著飯來張口。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碗筷,一時竟不知是該為過上了理想中的生活感到開心,還是該為小黑屋感到憂愁。
*
天衍宗。
大殿內,謝無咎正在焦急地來回踱步。
自那日問完謝知予話後,沈清風與他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
沈清風帶著弟子回了揚州,一路上將謝知予入魔的消息四處散播,高價發了懸賞令,派人追殺他。
入魔一事千真萬確,謝無咎明麵上不好出手保住他,隻能暗地裡發紙鶴提醒他注意安全。
但謝知予已完全切斷了和他的聯係,他根本聯係不上他,隻能將希望寄托於薑嶼。
“謝伯伯,紙鶴已經全部發出去了。”寧秋替他發完紙鶴,順手合上了殿門。
見她進來,謝無咎急聲問:“如何?前幾日發出的紙鶴可有收到回信?”
寧秋搖了搖頭:“尚未。”
不說回信,連紙鶴的去向都仿佛石沉大海,探知不到存在。
謝無咎早料到如此,揉了揉眉心,沉聲道:“繼續發,收到回信之前都不要停。”
這幾日為了謝知予的事他一刻也沒合過眼,寧秋見他眼下烏青,麵容憔悴,忍不住開口勸道:
“謝伯伯,你先去休息一會吧,要是有消息了我再來找你。”
“紙鶴一日未收到回信,我便一日無法安心休息。”謝無咎閉上眼,略顯疲憊地說,“多年相處,我了解沈清風的為人,他此番回揚州定是為了收集罪證,好向仙盟揭露一樁陳年舊事。”
“我與他這麼多年來往密切,有如同乘一船,如今他自己跳了船又掀起風浪,我怕是也不能幸免。若仙盟查上門來,我恐怕需要和他們走一趟,到時便沒有精力,也沒有辦法再顧及其他的事了。”
寧秋在過去鏡中親眼見過當年莊園之事,可她畢竟和謝無咎有這麼多年的情分在,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要當麵向他詢問清楚,說不準其中另有隱情。
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再問的必要了。
一顆心驟然墜入穀底,寧秋心中唯餘失望,她眼下能做的隻有儘力補救,至少要保住謝知予。
不止是謝知予,薑嶼被帶走後也同樣下落不明,若他們二人正在一處,恐怕會被視為同黨,照殺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