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古怪的聲音還在繼續。
薑嶼轉頭向窗外望去。
透過薄薄的窗紙,隱約可見是隻紙鶴的形狀。薑嶼遲疑了一下,並指揮出一道靈力打開窗戶,讓紙鶴飛進了屋裡。
原以為這隻紙鶴是來找謝知予的,卻不曾想徑直飛到了她眼前。
“……找我的?”
紙鶴周身的亮光閃了下,隨後鋪開了一道透明的光幕。
【我是寧秋,你現在還好嗎?那日謝知予帶著你離開後我便聯係不上你們了,我給你發了很多紙鶴,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沈清風發了懸賞,派人追殺你們,謝伯伯讓我提醒你們注意安全。謝伯伯已經被仙盟的人帶走了,他告訴我謝知予會在南詔,要我去南詔找你們,如果你收到這隻紙鶴,希望我能找到你們的話就給我回信,若是不希望,那便當作沒看見吧。祝平安。】
薑嶼快速瀏覽了一遍內容,心底起疑,不自覺皺起了眉。
沈清風和謝無咎的事情她倒不是很意外,但寧秋說她發了很多紙鶴,為什麼她一隻也沒見到?
直覺告訴她這或許和謝知予有關。他帶她來南詔,又把她關進小黑屋,為的就是不想有旁人來打擾他們。
薑嶼明白他在擔心什麼,可是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小黑屋裡不出去。她必須要完成任務,下不了回檔的決心,那便隻能換個策略。
係統曾說要她幫助謝知予修道,完成救世的使命。而她回到過去,也是為了避免他入魔,引他向善,早日修成大道。
可謝無咎讓他修無情道,又將魔息注入他體內,卻是為了將來能有“大用”。
——魔族從來以強者為尊,若想徹底平息大魔之禍,必先成為令所有大魔都畏懼的強者。
薑嶼無端想起這句話,心裡隱隱有了個猜測,隻是還需要驗證。
她捏著紙鶴,思忖了片刻,重新為紙鶴注入靈力,看著它飛出窗外,沿著來時路又飛回去。
夜裡忽然起了風,刮得外麵滿院花樹不住搖晃,傳進來陣陣“沙沙”的葉濤聲,窗戶也吱呀響動。
薑嶼低頭看了眼謝知予,本想用手蓋住他的耳朵再去關窗,哪知他忽然就醒了。
她愣了一下,收回手,話裡有些歉意:“外麵在刮風,吵到你了嗎?”
謝知予搖了搖頭。
也許是剛睡醒,他看上去有點神色懨懨。睜著惺忪的眼,呆了半晌才坐起身,目光瞟向窗口。
月光流進木窗,映在他的左耳,照著那隻輕輕晃動的銀鈴耳墜,襯著他白玉般的脖頸,晃出的微弱光芒讓人挪不開眼。
“師姐什麼時候開的窗戶?”
“就剛才,也沒多久。”薑嶼彎腰撿起地上的話本。
她沒將紙鶴的事說出來,也沒去問他有沒有收到紙鶴,想了一下,隻說:“屋裡有點悶,我開窗透會氣。”
謝知予仍望著窗外,側臉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點了點頭,大約是信了。
半晌,他轉回臉,仰起頭看著她。薑嶼會意,低下頭,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師姐。”他喘著氣退開,濕潤的唇瓣在月色下泛著鮮豔誘人的光澤。
薑嶼神情短暫地怔了一會,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腹抵著他的下唇微微用力擦開了這一抹水光。
他配合地張開唇,含住她的指尖,抬起眼看她,撞入她微怔的目光中,舌尖舔過,又輕輕咬了一口。
明明是一個極具引誘意味的動作,他做起來時卻是神色無辜,眼眸淡淡,好似隻是無心之舉。
反倒更能引人遐想、勾人心魄了。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薑嶼還是次次都上鉤。
迎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薑嶼試著將手指繼續往裡探入,觸到他柔軟的舌,屈起指節攪動著,在口腔內壁刮蹭了一下。
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