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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竟然……”

“幸好是我先發現了這鳥, 要是真給陛下聽見叫聲了,你們幾個可真就要掉腦袋了。”內侍恨鐵不成鋼般歎了口氣, 揮揮手,示意他們站起身來, “再去薰一遍苦藥, 記住,每個方位角落都要薰到, 千萬彆漏了。”

“公公,陛下不喜歡鳥雀,為何連蝴蝶不能靠近?”問出這話的是名個子矮小的宮女,她抬起頭來,看模樣大約十五六歲,“蝴蝶代表先祖,是天降的祥瑞,陛下這樣做未免也太……”

內侍厲聲打斷她:“住口!陛下的事情也是你能隨口議論的?”

他一個眼風掃過去,見這宮女麵生,想來應該是才入宮不久還不懂規矩,又心軟幾分,有心教導:“王宮裡各處都能有蝴蝶,唯獨此處不能。陛下就是南詔的天,他不需要這些,你可聽懂了?”

小宮女也是一時嘴快,這會兒自覺失言,慌忙閉緊嘴巴不敢再多話,隻連連點頭。

內侍念在她年紀尚小,隻將手一揮,這事便過去了,全當做沒發生。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去熏藥,手腳麻利些,千萬彆再出岔子了。”

他理了理衣袖,正要轉身回去殿內,身形一頓,不知看見什麼,麵上連忙掛起一個笑容,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

薑嶼目光跟著他一轉,隻見牆角飛簷籠下的陰影中,立了道小小的身影,正是小謝知予。

桑夫人平日裡是不許他外出走動的,更彆提一個人到陛下的寢殿來。

所以如果薑嶼沒有猜錯,現在的時間節點應該是在桑夫人去世之後,謝知予終於見到了她口中的那位“陛下”。

謝知予的身份始終不能擺在明麵上說清楚,陛下也絕不可能會承認他是自己的親兒子。

可即使他不承認,宮中的流言蜚語也早就傳開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隻是沒人有膽子敢去挑破。

再者說,宮裡能在陛下跟前當差的,哪個不是早就修成了人精。

先帝好女色,年輕時就虧空了身子,如今這位倒和先帝是兩個極端,繼位也有六七年了,不說後宮妃嬪,連個貼身侍候的宮女也不曾有一個。

謝知予是他唯一的子嗣,雖然身份上不得台麵,但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準?

內侍心裡儼然將他當成了小主子看待,態度畢恭畢敬中又多了幾分親切,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在為自己的未來籌劃,想和謝知予打好關係。

不過陛下暫未開口,他也不知該如何稱呼謝知予才好,便索性省略了,隻道:“一路走來累壞了吧?”

內侍彎下腰想牽著謝知予一起走,可手還沒伸過去便被拒絕了。他嘴角的笑意僵住,麵上有些尷尬,訕訕地收回手,當做無事發生。

“陛下提前備好了茶點,在殿裡等了你許久,快些進去吧。”

眼見二人從她麵前走過,薑嶼也快步跟上去,一齊進了殿內。

“陛下,人已來了。”內侍先通報了一聲,隨後便低著頭轉身離開了。

聽見珠簾輕微晃動的聲響,椅子上的人直起身來,淡淡瞥來一眼,語調極為平淡:“隨便坐吧。”

謝知予點了下頭,目光轉了一圈,說是讓他隨便坐,可屋裡壓根沒有能給他坐的地方,便隻站著不動了。

二人雖是親父子,可到底自謝知予出生後至今六年裡從未見過麵,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要吃糕點麼?”

以往桑月回在時,母子二人一日三餐的吃食都是由專人負責送過去的,少了哪一頓他都知道。

今日他特意命人撤了早、午膳,料定謝知予此時必然餓了,屈指輕叩桌麵,話語分明平靜,卻總透著股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強勢得令人無法拒絕。

“自己來拿。”

謝知予聽他的話走了過去。

剛拿起一碟糕點,他卻忽然伸出手,蒼白的指尖扣住了謝知予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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