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什麼時候的事?他還有空去學這個?
眼瞧著爸媽那邊夾菜吃飯,薑茶小聲問顧方池:“對了,你去哪兒學的?新東方?”
顧方池說:“是那家江南菜。”
薑茶的筷子停滯了,看了碗裡的肉絲,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吃;她抬頭看向父母,被顧方池察覺出不對來:“怎麼?叔叔阿姨是不喜歡嗎?”
“沒。”薑茶不忍打擊他積極性,“我爸媽年紀大了,可能口味比較清淡。”所以等會兒他們要說啥的話,你千萬彆傷心啊。
薑茶為了安慰他,表示:“但我覺得很好的。”她怕他不信,還嘗了一口,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薑茶覺得自己是吃了十斤蜂蜜。
顧方池鬆了口氣:“沒事,你喜歡就好。”
顧方池說:“還有個事情沒和你說,那家江南菜不開了,所以我去跟老板學了燒菜,以後想吃的話,我可以燒。”
薑茶問:“你學了多久?”
顧方池說:“沒多久,但我練習了很久。”
薑茶抓住他手一看,瞧見他剛做飯時不小心被燙出來的水泡,細看還有一些舊傷,想和他解釋的話一下子又吞回去了。
“怎麼了?”
“沒什麼。”薑茶含淚吃飯:“我很感動,真的。”
“還有,江南菜不開的事情,我知道的。”薑茶說:“你之前和我說過。”
哦,對,她想起來了,之前顧方池有說過他去學習燒菜技術。
現在薑茶領會到了顧方池超強的學習能力,也難怪他無論是做醫生還是律師,都能很快成為行業中的佼佼者。
他簡直一比一完美複刻了江南菜餐廳的口味。
薑茶說:“其實外賣也挺好的,真的。”
薑茶說:“我覺得我們也需要多換換口味,你說對吧?”
薑茶都不太敢抬頭看父母的臉色了,她也有些擔心父母的話會傷害顧方池真摯的心。
誰知,沈女士竟然說:“小顧的菜燒得蠻好的,是吧,老薑?”
“啊?”薑爸爸反應過來:“是不錯。”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有點懷疑當代年輕人的口味。
可是老婆說了,要多多鼓勵孩子們燒飯,不能打擊孩子們的熱情。
而且這小顧也說了,剛學習燒飯,燒成這樣也能理解,看模樣其實不醜,味道的話,估計再練練就好了。
薑爸爸和薑媽媽還不知道,這些菜原本就是這個味道。
薑媽媽沒有喝茶的習慣,隻好喝桌上的青菜豆腐湯;薑茶看她喝了一碗又一碗,還挺受寵若驚:“媽,你覺得我這湯燒得怎麼樣?”
薑媽媽從前總說女兒燒湯跟燒白水一般,總放不對鹽,今天卻破天荒地誇:“剛剛好。”
薑媽媽原是想多吃幾口,多鼓勵一下孩子們,但是她的血糖不允許,便全夾給了丈夫:“多吃點。”
薑爸爸震驚抬頭,奈何他長了一張不苟言笑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來。
薑媽媽突然覺得,要是兩個孩子以後真成了家,要不還是給他們送個做飯阿姨吧?
薑媽媽和顏悅色地開口:“茶茶,小顧啊,你們兩個人工作都忙,其實忙起來自己不好燒飯的話,也可以請個阿姨。”
顧方池當然是抓緊機會刷印象分,說:“沒關係的,對我來說,做飯也是一種放鬆方式。”
恰巧富貴這時候跑來,它是被香味吸引的。
江南菜除了不好吃,色澤和香味都是無可挑剔,富貴被饞得汪汪叫。
薑茶夾了一筷子排骨給富貴,富貴高興地直搖尾巴,緊接著就把排骨吐了出來:“汪汪汪——”
若能口吐人言,富貴大約說的是:“謀害狗命了啊!”
薑茶與顧方池解釋:“富貴平時都吃狗糧,可能……吃不慣這些。”
平時啥都吃的富貴“汪汪汪”三聲,表示委屈。
好在飯桌上又談起其他的話題,是薑媽媽問的:“小顧什麼時候回去?”
顧方池說:“初六回去。”
“那正好。”薑媽媽對薑茶說:“大年初四的時候,亓家女兒訂婚,你和小顧去吧。”
亓家發來了請帖,但亓家這幾年小輩鬥得厲害,用得多是上不了台麵的手段,還有人涉及到了不光明的地帶,薑媽媽和薑爸爸身份敏感,並不適合出席這樣的場合。
可亓家的事情一言兩語說不儘,薑家和亓家在很久之前又有些交情,薑家又不能一個人不去。
讓薑茶去,是顧及兩家的麵子,不得罪亓家,也向外界傳遞自家並非和亓家一道的態度;隻是薑媽媽知道亓五的偏執,並不放心薑茶單獨去。
薑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答應下來:“好。”
薑媽媽說:“你這次去,彆光吃飯,可以看看場地,看看司儀……”反正以後說不定能用到的。
顧方池聽懂了未來嶽母對自己的認可,再次在心裡感慨了自己學習江南菜的明智決定。/.52g.G,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