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笑道:“我這不是要和三弟拉拉家常嗎?”
蕭珩:“那就改日再聊吧。”
蕭玦依然是笑,笑著打量旁邊低著頭不敢吭聲的顧穗兒:“好,那改日為兄我過去,咱兄弟好好聊聊。”
拜彆了蕭玦,兩個人拐個彎兒,也就到了聽竹苑。
蕭珩也總算放開了顧穗兒的手。
這讓顧穗兒鬆了口氣。
剛一踏進院子,就見大少奶奶身邊的嬤嬤,二少奶奶旁邊的丫鬟全都在,正在院子裡和寶鴨說著什麼。
一見蕭珩回來了,紛紛上前拜見。
蕭珩掃過她們身邊放著的幾大包袱:“這是什麼?”
那嬤嬤忙陪著笑道:“是大少奶奶讓老奴過來,說是有些去年孕時的秋衣冬衣,讓老奴送過來給顧姨娘先穿著。”
那位丫鬟也跟著道:“二少奶奶也找出來一些,讓奴婢送過來給顧姨娘。”
蕭珩頷首:“替我謝過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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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大包的衣裳被拿到了顧穗兒房中,到底是才十五歲的年紀,看到這麼多衣裳自然喜歡,便忍不住都攤開來,挨個看看。
這些衣裳雖說是舊衣裳,但其實並不舊,有些還是簇新的,並不像穿過的。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自然缺不了衣服穿,有些可能是彆人送的,也有些做了後沒穿就不合身了。”安嬤嬤滿足地摸著那些衣服:“瞧,這都是好料子,這個季節穿正好,保暖,也好看。”
說著間又取出一身雲雁紋細錦長衣來,是從胸下處開始寬鬆開來,下麵搭配的是寬鬆暗花彈紋裙,不由嘖嘖稱讚:“這個好看,小夫人你試試。”
顧穗兒也是眼前一亮,取過來便說要試試。
誰知就在這時,外麵卻傳來通報聲,小丫鬟走進來,卻是說外頭成衣店的女裁縫帶了人來,要幫著小夫人量身子做衣裳。
安嬤嬤和顧穗兒一愣,你看我我看你。
最後還是安嬤嬤說:“莫不是老夫人那邊請來的?先讓進來吧。”
顧穗兒一向聽安嬤嬤的:“嗯。”
女裁縫是個約莫三四十歲的女人,臉盤圓潤眉眼慈愛,笑嗬嗬地望著顧穗兒,好一番幫顧穗兒丈量,最後又問了這肚子月份,最後道:“得比現在身量再寬鬆幾分,到生之前肚子還會大一些。”
顧穗兒自然沒話說,一切都聽女裁縫的。
到了裁縫臨走前,她忍不住問:“可是老夫人那邊請你過來的?”
女裁縫一聽,搖頭:“我聽我們掌櫃說,是剛才府上三爺派人去叫他,說是要給府上夫人做衣裳。”
送給了女裁縫後,顧穗兒和安嬤嬤都有些意外,最後還是顧穗兒說:“那我是不是要去謝謝三爺?”
安嬤嬤也覺得這事兒沒想到:“三爺彆看麵上冷,也不愛說話,其實是個有心人。”
說著,她再次打量了一番自己伺候的這小夫人,模樣身段都不用說,一等一的,如果是生在這侯府貴門,好生教養,怕也是燕京城讓人敬仰羨煞的絕色才女了。
隻可惜出生在鄉下地方,沒什麼見識,連識字打牌都不會。
不過好在,模樣長得好,人水靈,彆說男人,便是自己這老婆子看著都喜歡,更不要說那冷麵冷心的三少爺,竟然對她這麼用心。
“那我該怎麼辦?”顧穗兒有些驚喜,有些意外,又覺忐忑。
“小夫人,你聽我的,先按兵不動!”安嬤嬤一臉穩重相,就像是坐在軍營中指揮千軍萬馬的元帥:“既然三爺對你上心,那你大可不必時不時在他跟前湊去巴結討好,就順其自然吧。他對你好,你就受著,你要知道,這男人哪,就得慢慢吊著,讓他心裡想,卻又不能輕易得到,這樣子才能更把你放心上。”
顧穗兒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認真聽,努力地記。
“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如果得到了,他就不稀罕了。你瞧,那寶鴨金鳧天天巴結著要爬他的床,他都不稀罕搭理!”
顧穗兒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
“嬤嬤,那我就聽你的吧,今日這做衣裳的事,我先不去謝他,看看他怎麼說?”
“對!而且我聽三少爺那意思,他還要教你識字呢。他教你識字,那你就認真學,記得認字的時候,多碰碰他的手啊,多暗暗地看他幾眼啊,但是不能讓他上手!”
“上手?”
安嬤嬤看顧穗兒一臉單純的樣子,瞅瞅窗外,搓搓手,低聲說:“就是不能給他睡,衣裳不給他脫!反正你現在懷著身子,就說不方便,讓他看得著吃不著!”
顧穗兒頓時臉紅耳赤。
“好,我知道了。”
“不過呢,也得適當給他點甜頭,不能總是吊著!萬一這魚兒吃不到餌,就這麼跑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甜……甜頭……?”顧穗兒臉上火燙,羞澀得不能自已:“給他什麼甜頭啊?”
安嬤嬤想了想:“就是讓他牽牽手,或者親個嘴兒。”
“親嘴兒?”
顧穗兒驚訝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