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安嬤嬤氣得差點蹦起來。
顧穗兒見了,隻好趕緊勸架,又對安嬤嬤道:“安嬤嬤你先彆急,好歹等諸葛管家把這兩位捉回來後,再做計較。”
安嬤嬤聽顧穗兒這麼說,自然不好在說什麼,笑道;“我自然是聽娘娘的,一切都聽娘娘的。”
顧穗兒又安慰了安嬤嬤幾句,這才進屋。
而顧穗兒進屋後,她不知道的是,安嬤嬤使勁地瞪了諸葛管家幾眼,之後不屑地走開了。
……
至於後來,顧穗兒本來還說想問問這旺財和秋月到底怎麼樣了,追回來了沒有,可是接下來她實在是太忙,忙得焦頭爛額,竟沒功夫再問了。
昭陽公主真得要遠嫁北狄了。
遠嫁北狄的昭陽公主需要帶去不知道多少車馬的嫁妝,小到荷包繡品,大到被褥床櫃,再到金銀玉器,這些都要準備的。
顧穗兒雖然和這位昭陽公主素來沒什麼交情的,但是論資排輩,她是五皇子的媵妃,五皇子沒正妃,她就勉強充個數,算是半個嫂子吧。
既然當了這半個嫂子,那就應該儘到半個嫂子的本分,幫著去打理下嫁妝。
所謂的幫著打理,倒是也不需要她出什麼銀子,就是要過去幫忙而已。
顧穗兒開始還不太明白裡麵的道道,後來慢慢也就知道了。皇上底下的皇子現存著的有四個,這四個皇子妃都得過去宮中監看整理嫁妝,這是習俗,也是規矩。
顧穗兒由此放下家裡的事,每日早間都進去宮裡。進了宮後過去向大皇子妃那裡點卯,說句話,問問今日這嫁妝做得如何了,然後再問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種支應差事的活兒也不累,就是人得去。
一來二去的,慢慢地她也就和上麵幾位皇子妃熟了。
大皇子妃是個端莊文雅的閨秀,出身侯門公府,舉止得當,性情溫柔,顧穗兒一見就頗為喜歡。
二皇子妃性情略顯冰冷,樣貌也一般,不過貴在話不多,事也少,底下人好像都說二皇子妃很好伺候。
三皇子妃生得豔麗,性情開朗,愛笑,也愛說,平時喜歡拿人打趣的。
顧穗兒慢慢地和這幾位熟了,也能說幾句話了。
三皇子妃就曾經暗地裡問:“聽說你和那個包姑關係要好得很?她每日哭啼啼地好生讓人煩惱,日日求著要見三殿下,說是要讓三殿下給她主持公道!暗地裡還和人說,是我攔著不讓她見三殿下,這不是說笑嗎?”
三皇子妃好生無辜:“我一天都見不到三殿下一麵,我怎麼攔著?她以為我這個皇子妃還能管著皇子的腳往哪裡走啊!”
顧穗兒聽得這話,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實在是三皇子妃言語風趣逗人,活靈活現的。
她抿唇笑著道:“我和包姑確實是曾經有過一段交情,不過如今她怎麼著,我也沒法子。她曾經去求過我,說是讓我幫她,可彆說隻是尋常交情罷了,就是她親爹親娘,她嫁人了,也是沒法幫的。”
說著間,她輕歎了口氣,笑道:“她到底年輕,不懂事,以為她當了三皇子的妾室,三皇子就該寵著她似的,娘娘你凡事彆和她一般計較,若是實在心煩,大不了不問不管就是了。”
她和包姑到底是舊識,說這話,是盼著三皇子妃彆惱了,彆把那包姑放心上,要不然包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哪能呢!”三皇子妃笑著道:“我家殿下和五皇子可不一樣,五皇子府裡隻有你這麼一個,我們那個啊,光招惹的丫鬟都能排到家門外去,更彆說其他風流債,債多了不愁,我哪能記恨一個小包姑!”
顧穗兒見此,這才放心,想著自己也不能幫上包姑什麼,隻盼著她彆招了皇妃記恨就行。
正說話間,就聽得外麵傳來腳步聲,緊跟著有人問道:“這是哪裡?”
宮門外就有侍衛回稟,幾位皇子妃在這裡,正在幫著昭陽公主清點嫁妝。
後麵好像那人壓低了說幾句話,最後侍衛進來回稟,卻是道:“回稟娘娘,剛才龍騎衛的人馬來到宮門前,說是要搜查刺客。”
“刺客?”大皇子妃微微擰眉,不過言語還是溫柔的:“青天白日,這裡可是皇宮內院,怎麼會有刺客呢?便是有刺客,怎麼會在這裡?我們根本沒聽到什麼動靜,誰也沒見刺客啊!”
侍衛回道:“這屬下就不知了,那位龍騎衛大人說,龍騎衛要搜查各處,這次隻是例行公事。”
大皇子妃看了看其他幾位,大家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點頭:“那就請這位龍騎衛大人進來搜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