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嬸。”許願跟她打了招呼,“我爸呢!”
“你爸去找你李伯下棋去了。”許媽接過她的包,“吃飯了沒?”
“吃過了。”許願坐到季嬸身邊:“外麵可熱死我了。”
“你那學長呢?”許願出門是跟家長報備過的,要見什麼人他們也知道,連什麼事他們也是知道的。
“回酒店去了。”許願直接歪靠在許媽身上,“正事談完了,估計該離開了吧?”
“什麼學長?”季嬸突的道。
“學校裡的學長,讀研一。”許願打了個哈欠,將生理眼淚擦了,才繼續道:“他自己開了公司,這次專門過來談生意的。”
“唉喲,這什麼人啊,這還在上大學就自己開公司了?”
什麼人許願還真不知道。據說這祁阡家裡挺厲害,但具體如何,學校裡知道的人很少。她又沒有專門去查他的情況,知道的有限。但說開公司就給開起來了,攤子起的還挺大,想來是不簡單的。
“不太清楚。”許願想了想,還是搖頭。又一個哈欠不受控製的打了出來:“不過現在大學生創業的不少。”就是像他這麼厲害的不多。
“這到也是,我們季鴻前兩天打電話也說這事。”說到這裡季嬸歎了口氣:“你說現在的這些孩子,跟我們那會兒就是不一樣。”
“那可不是。”許媽看許願哈欠接二連三的,便推她:“看你困的,快去睡吧。你季嬸也不是外人,不講究這個。”
許願順著就起來回房了。
季嬸也沒坐多會,她這會洗完澡出來,她就已經走了。
“媽,季嬸乾嘛呢?”
“她看到你跟你學長了,以為你跟你那學長談朋友,來打聽話的。她說你那學長長得可精神了,看著就像大地方來的……聽她那話音,還是想讓你跟季鴻一塊處著。”說到這個,她又歎氣,卻沒就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說。
“季鴻肯定不成,您可千萬彆應。”
“我肯定不應。也不知道怎麼了,那孩子小時候看著挺好,也不像那樣的人。怎麼就……”
許願拿著毛巾擦頭發,“媽,我把頭發剪短點成不。”每天洗頭擦頭發,費事得很。
“隨便你唄。你喜歡啥樣就剪啥樣的。”
“那成,明天我就去剪。”
“唉,你這屋啥味,好香。”
“洗發水的味道?”她這屋裡又沒噴香水,能有什麼味道。
等許媽離開,許願直接將頭發一包,往床上一躺,懶得再擦了。
大概是受之前談話內容所影響,她也想起了季鴻。
正如許媽說的,季鴻以前看起來確實不像那樣的人。當然,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又還年輕,心性不定。突然到了那樣的地方,心性受環境影響而有所改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現在想想,卻又有了新的疑點。
從種種表現來看,季鴻對範可可那是真愛。以前季鴻在高中時,怎麼也算是校早級的人物,追在他身後的女生不知多少。他雖然不是那種高冷型的人物,卻也有他的驕傲。實在難以想象,他會低下頭,自尊都不要的對一個人委屈求全。
但一暈之後,他又立刻表現的對範可可完全沒有了意思。
那是真的應了一句話:再見就是陌生人。
她雖然沒有接觸過愛情,可卻知道,愛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說收就收,說放就放。
季鴻做到了。
可正因為他做到了,才更顯得奇怪。他這麼年輕,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問題出在哪呢?是什麼促使他做到了這一點?她擁有的信息還是太少,根本沒辦法更全麵的推測。
反而覺得,這事情越來越不對勁,越來越撲朔迷離。
她在思索中睡著,卻沒注意到,有淡淡的蓮香將她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