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嫁給安亦塵嗎?】
許願托著腮,看著婉兒跟小小在看她的嫁妝。
這些富家嬌女的嫁妝都是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準備的,雖不是家家如此,但也差不多了。隻是將要嫁了,準備多年的這些東西,就會被裝到女兒的房裡,重新盤點一遍。
畢竟女子從出生到出嫁,都要十幾年,有些準備太早的東西,當時也許覺得不錯,這會兒再拿出來看,卻是不合適的。
因此總要去掉一些,再添一些。
婉兒已經定了親,婚期也已定下,隻在明年秋天。
“嫁不嫁重要嗎?”
【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嫁。】
許願好奇:“這話是你想問的,還是彆人想問的。”
【……重要嗎?】
許願:“重要。”
【我想問,也有人想問。】
“你為什麼想問這個問題?還有那想問的人,又為什麼想問呢?”她是真的好奇。她隻是一個沒投成胎的鬼魂,似乎並不值得彆人如此關注。“你們到底想通過我達到什麼目的?”
【……】
“彆說沒有。”許願直接堵了它的話。
【……我不問了。】
這下輪到許願無語了,這是耍賴了?彆說,它這麼耍賴,她還真拿它沒辦法。
中午的時候,安小小聯合範婉兒和範天逸將許無忌困住,讓安亦塵單獨出現在許願麵前。
“現在想單獨跟願願說會兒話,可真不容易。”安亦塵從遠處飛掠到她早就待著的亭子裡。這裡是她跟婉兒和小小約好的地方,結果她們都沒來。
許願知道肯定是安小小的主意,聽到他的話,不由輕笑:“亦塵哥找我有事?”
“想看看你。”安亦塵笑看著她。
許願微微垂瞼,“昨日亦塵哥還來了家裡。”
“那不一樣。”安亦塵心裡讚歎,以前沒發現時那些日子不算。自從動了心的那一刻,便隻覺得她一天比一天美,在他心上留下的痕跡亦是一天比一天深刻,“雖然我死皮賴臉的,總能天天見一見你。可你哥防我跟防賊一樣,我們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許願被他看的耳根發熱,微微側臉,“亦塵哥想說什麼?”
“說說願願對我是什麼心思。”安亦塵挪動位置,坐到離她極近的地方。“我的心意,願願該是明白的吧?”
許願點了點頭,他表現的十分明顯,她如何不知?
“那願願生氣嗎?我這般死皮賴臉的纏著你,願願會心生厭煩麼?”
許願搖頭,雖然他的行為確實堪稱死皮賴臉,但麵對他死皮賴臉的一直都是她哥。許無忌將他擋了九成,剩下那一成,實在算不上死皮賴臉的。
“願願覺得我有什麼不好麼?”
許願依舊搖頭,這個人確實沒什麼不好。
“我父母常年不在家,家裡我便可以做主。對於你,他們是熟知的,喜歡的不得了。所以,嫁過來的話,不需晨昏定省,你可以直接當家。小小也喜歡你,跟你也不會有矛盾。你不喜歡小小麼?”
許願再次搖頭,她還挺喜歡小小的。簡單卻不單純,懂事卻不惹事。
“願願喜歡看書,我家裡的書房特彆大,什麼書都有,你不想看麼?”
許願還是搖頭,想看。這段時間,她天天去他家,到是有大半的時候都泡在他家的書房裡的。
“那願願不願嫁我麼?”
許願下意識的搖頭,搖完才意識到他在問什麼。臉頰微紅,瞪他一眼。
安亦塵咧嘴笑了,笑完卻又正經下來:“好了,不逗你了。”
許願瞪他:“我不明白,我們從小認識,到如今十幾年了。你以前並沒有對我有這樣的心思,怎麼突然就……”
安亦塵想了想:“大概就像無忌說的那樣,以前我們都瞎了,沒看到你的好。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的眼睛好了,看到了。看到了你的好,看進了眼裡,也看進了心裡。在那之後,我的心就不再受控製。要說突然確實,誰能想到,明明是同一個人,可那一眼看到的,就跟以往看到的不同呢!”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從那一刻開始,我就隻有一個念頭,將你娶回來,天天看你,時時看你。想到有一天,再也看不到你,便好似心被人挖了一塊般。”
許願手扭了一下,沒能掙出來,便由著他握著。心思卻想到曾經的某個世界,那個她最後嫁的人,似乎也愛握著她的手。“我會好好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