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青眼底掠過一絲煩躁,他直接伸手抽走阮黎的手機,在她因為驚嚇而發出的“哎呀”聲中,冷冰冰地對那頭的人說:
“你腦子長來當擺設?阮黎的當務之急是轉型,這一點要我強調多少遍?看公司裡彆人拿戀情炒作你也跟著學,覺得這是條捷徑麼?乾不了經紀人趁早辭職,少他媽成天出些餿主意。”
林姐:“……”
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吧,居然被宋時青連罵兩次。
宋時青沒再給她聲辯的機會,手勁帶著怒意,把手機扔到了餐桌上。
阮黎抿抿唇角,發現男人眉宇間蒙上了一層薄怒。
她想了想,問:“公司裡還有誰炒作戀情啦?”
“沒誰。”
“是刑野嗎?他跟吱吱剛開始的時候經常上熱搜,我那時候還感覺奇怪呢,原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要用戀情炒作?”
她那種跳躍的思維不合時宜地開始聯想了。
宋時青喉結滾動幾下,沉聲開口:“你關心他做什麼。”
“……我關心的是吱吱。”
阮黎一本正經地解釋完,眨了眨眼,小聲逼逼,“總不能問‘為什麼你知道我需要轉型’吧。”
其實她想問的不止這一個問題。
還有“你為什麼要幫我牽線拉資源”“你為什麼要插手我經紀人的安排”“你為什麼今天要來我家”。
阮黎的腦袋瓜裡宛如裝滿了十萬個為什麼,恨不得一股腦全部拋出來,抓住宋時青讓他一條條解答清楚。
然而在那麼多問題裡,此時此刻她最想知道的,到底還是——“你為什麼看起來很生氣?”。
宋時青的為人她再了解不過。
他不是那種動輒發怒的人,剛才對著林姐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她聽得都為林姐感到委屈。
宋時青靜了片刻,看著她那雙略帶困惑的眼睛,最終長長地歎了口氣。
今天在停車場等阮黎的時候,他想了許多事。
公事私事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他困在為難的境地裡,讓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拋開你所謂的謹慎,彆再把自己置於後悔的情緒裡,終年不得解脫。
再開口時,宋時青聲音平靜:“我考慮過把你簽回來。”
阮黎瞪大眼睛:“啊?”
“分手的時候,你說討厭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想見到我,不願意讓我再做你的經紀人。那時我答應了,以為這樣就是最周全的結局。”
宋時青唇邊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可我一直在後悔。不應該把你讓給彆人,那樣我還能經常看見你。所以前段時間,我想既然不能做你的男朋友,那麼至少做經紀人也好。”
阮黎漸漸繃緊了脊背,她忽然明白過來,宋時青剛才的失態不過是一次遷怒。
或許他之所以生氣,全是因為她和其他男人的名字被一樁緋聞聯係到一起。
就像以前在她家裡,他看見她和其他男生說說笑笑,就被刺激得在樓道裡告白一樣。
他其實很愛吃醋的。
宋時青推了推眼鏡,再看過來時眼神染上一層鋒芒:“但現在我又認為,不做經紀人更好,因為這代表我還有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阮黎愣了愣,下意識後退一步,單薄的後背抵上牆。
鬱結多時的胸膛在這一瞬間感到了暢快。
宋時青上前一步,稍弓下腰,視線掃過她撲閃不停的卷翹睫毛,然後就不願離開。
“可是、可是……”阮黎結結巴巴地說,“可是你以前說過,我不能隨便公開戀情,我的粉絲會脫粉的……”
宋時青耐心地承認錯誤:“當初是我考慮不周,所以現在,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幫你處理好一切。”
下午三點的陽光,悄悄曬紅了阮黎的耳垂。
她捂住噗通亂跳的胸口,想要不爭氣地答應,又想拿出一點被追求的姿態。
末了,她嬌聲回道:“那要看你表現的。”
宋時青輕笑:“嗯。”
作者有話要說:阮黎的故事到此結束,接下來開始回歸吱吱和野哥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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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顧新橙二十歲那年鬼迷心竅,愛上一個男人。
可傅棠舟對她走腎不走心,她跟了他一年,終於看透他的冷性薄情。
離開他那天,大雨兜頭澆下。顧新橙甩開車門,冒雨下車。
傅棠舟端坐車中,看她狼狽的身影,嗤笑一聲,揚長而去。
是夜,傅棠舟現身酒吧,友人問:“傅哥,今兒個怎麼沒瞧見你帶顧妹妹來?”
燈光酒影裡,男人漫不經心地抖落煙灰,冷嘲說:“過兩天就帶她來。”
兩年後。
“傅哥,顧妹妹還沒帶來呐?”
“給老子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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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新橙在機場推著大包小包,左顧右盼,等一輛出租車。
傅棠舟半條胳膊搭上車窗,“我順路,正好送送你。”
顧新橙拒絕,“不好意思,不搭順風車。”
傅棠舟柔和了三分語氣哄她,“聽話,上車。”
顧新橙冷冷睇他,“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後來,無數個滾燙的夜裡,傅棠舟摟她的纖腰,聞她熟稔的香氣。
他啞著嗓,一聲又一聲地重複著:“新橙,彆走。”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