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的臉和五條悟不一樣的風格,她膚色很蒼白,看起來不怎麼健康的樣子。
她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螞蟻一般輕蔑,令人感覺到不愉快。
總而言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角色。
家入硝子打量著那個女子。
難不成這個就是上弦陸中的其中一個嗎?雖然長得很好看,也像是花魁的樣子,但感覺和童磨說的有些不太一樣。
五條悟緩緩地抬眸看向那個女子,蒼藍色的眼眸帶著不屑,“還是我好看。”
在一樓的女子聽到了家入硝子和五條悟的話,她猩紅的眼眸出現了憤怒。
但很快又消失了。
她抬起手對家入硝子勾了勾手指,“這位客人,要進來坐一會兒嗎?”
家入硝子眨了眨眼睛。
哇,她被一個大美人邀請了耶。
那個女子所在的店鋪裡走出了一個侍女,她來到了家入硝子的麵前邀請她入店。
“這位客人,我們的月姬花魁希望能夠聊一會兒。”那個侍女對家入硝子說。
家入硝子抬眸看了眼那個月姬花魁,月姬花魁拿著把折扇遮住了她半張臉,紅色的眼眸一直盯著她看。
看來她盯上了啊。
家入硝子並沒有什麼感覺,她扭頭對五條悟和夏油傑說,“我進去一趟,你們兩個繼續吧。”
希望他們兩個可以找到上弦陸。
“哦,對了。”家入硝子示意五條悟彎下腰耳朵湊過來,在五條悟把耳朵湊過來後,她輕聲說道,“你確實是這條街最好看的。”
五條悟聽到後原本還有些不愉快的神情消失了。
把五條悟的毛順好後她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就跟著那個侍女走進了店。
夏油傑在家入硝子進店後放出了幾個小咒靈讓它們跟著進去。
家入硝子跟著那個侍女走到了門口裝飾最為豪華的一間房間前。
那個侍女跪坐了下來,動作輕柔的拉開了門,“請進。”
家入硝子看了眼這個侍女,這個侍女是個人類,應該是不知道裡麵那個月姬花魁的真實身份吧。
“謝謝。”家入硝子對那個侍女道了謝後走了進去,在家入硝子走進去後侍女就把門關了起來。
她也沒有太在意,她的視線一直在房間內的那個月姬花魁身上。
她與那雙紅色的眼眸對視著。
這個鬼眼睛裡麵沒有字,那應該不是十一鬼月。
“坐吧。”月姬花魁對家入硝子說,她的語氣和姿態都顯示著她的傲慢。
家入硝子覺得如果隻是看臉的話她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惹人討厭,當然前提是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
家入硝子也沒有說什麼都坐了下來,“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反正家入硝子不覺得這個家夥隻是單純的看上她所以才叫她上來的,還是說發現她和自己是‘同類’的事情。
“你剛才在下麵說我看起來不太健康是吧?”月姬花魁微微眯起眼睛。
“嗯,是說過。”家入硝子點頭。
“你是醫生嗎?”月姬花魁又問。
家入硝子點頭,“姑且算是。”
隻是還沒有考證而已。
“那麼可以麻煩,大人你為我治病嗎?”月姬花魁眼睛緊緊地盯著家入硝子。
被這麼盯著的家入硝子有一種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獵物感覺。
不過她並不害怕蛇。
“你是得了什麼病嗎?”家入硝子也很直接的問道。
“我無法接觸到太陽。”月姬花魁眼睛一直盯著家入硝子,似乎是想在她臉上看出什麼。
家入硝子嗯了一聲,“如果接觸到太陽會怎麼樣嗎?”
雖然已經知道眼前這個花魁其實是食人鬼的事情,但家入硝子看這個花魁想跟她裝,那她也配合一下吧。
“我的皮膚會產生灼熱感,嚴重的時候皮膚會變得很紅。”月姬花魁說。
家入硝子露出驚訝的神色,“隻是曬一下太陽?”
“是的。”月姬花魁頷首,她眼瞼微垂,“其實我知道這個病要怎麼治,隻是我找不到最重要的一味藥。”
“唔,請等一下。”家入硝子打斷了她的話,“其實你很有可能是紫外線過敏。”
“…紫外線過敏?”月姬花魁愣住了。
家入硝子想了一下,說起來現在這個時代關於紫外線的概念有傳進來嗎?
嗯,沒有印象哎。
“太陽光裡含有的紫外線算是比較常見的過敏原,所以你可能隻是單純的對紫外線過敏罷了。”家入硝子說,“這種情況我想也沒什麼藥可以治的,你就做好防曬措施吧,外出的時候撐把傘什麼的。”
說到這個家入硝子突然有些好奇,食人鬼究竟是怕太陽?還是怕紫外線?如果是怕紫外線的話再過十幾年就有紫外線燈的發明了吧?那到時候是不是直接能用這個紫外線燈把食人鬼解決掉了呀。
家入硝子陷入了沉思。
“……”
月姬花魁臉上出現了怒氣,顯然她對家入硝子打斷她的話這件事感到生氣,不過不知道為何她並沒有爆發出來,“我想我應該不是什麼紫外線過敏,一位曾經幫我看過病的醫生,給我留下了一個藥方,但這藥方裡有一味藥材,我怎麼也找不到。”
家入硝子歪頭,“我隻是一個醫生,並不賣藥材這些,即使你找我說這個,應該也沒什麼用吧?”
不過家入硝子對她說的藥方稍微有點興趣,這個藥方究竟是那個醫生隨便亂寫來騙這個美人的,還是真的有用?
月姬花魁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紙,“我隻是希望你能幫我看一下這藥方,或許你知道這裡麵的藥材。”
家入硝子接了過來,仔細的看著上麵的藥材名。
這些藥材大部分都在她之前看的那本書上有出現過,而且很多藥材在他們那個時候已經沒了。
家入硝子的視線停在了最後一個藥材上。
“青色彼岸花?”家入硝子緩緩的念出了最後的藥材。
又是青色彼岸花。
她想了一會兒後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美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在找的鬼王鬼舞辻無慘。
不過鬼舞辻無慘原來是女的嗎?
“前麵的這些藥我都已經找到了,最後還是缺了青色彼岸花這一味藥。”月姬花魁說,“不知道醫生你有聽過嗎?”
“沒有。”家入硝子把紙條還給了她,“如果隻是普通的彼岸花我倒是知道,但青色的彼岸花我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
“是嗎?”月姬花魁似乎並不相信,她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瓶,“聊了這麼久,我想醫生你應該有點渴了吧?不如來喝一杯?”
家入硝子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杯,“好,麻煩你了。”她看著月姬花魁為她斟酒的動作。
嗯,讓鬼王給她斟酒,這種待遇應該隻有她一個人有吧。
家入硝子垂下眼瞼在月姬花魁的注視下將酒杯遞至嘴前,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醫生的酒量似乎不錯呢。”月姬花魁再一次為家入硝子斟上一杯酒。
家入硝子彎起眉眼,“還行吧。”她注意到月姬花魁拿著酒瓶的手指上流下了一滴血滴入了她的酒杯中。
月姬花魁的這個動作十分的隱蔽,如果不是家入硝子一直在注意著她的行動可能都沒有注意到。
嗯?這是準備給她下毒嗎?
家入硝子但是沒有注意到似的晃了晃酒杯。
她之前已經喝下了童磨的血,現在再喝下鬼舞辻無慘的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稍微有點好奇。
她把酒杯再一次至入唇前,像是和之前一樣準備一飲而儘。
突然窗戶外傳來了劇烈的聲響,家入硝子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停止了喝酒的動作,表情帶著些許的疑惑看向窗外。
月姬在看到家入硝子因為被嚇了一跳,而沒有將那口酒喝下去後眉頭猛的皺起,手中的酒瓶也被她捏碎了。
該死,究竟是哪個家夥在打擾她?
家入硝子聽到這個動靜看向了月姬花魁,她像是擔心的伸手握住了月姬花魁那隻捏碎酒瓶的手,“你沒事吧?”她的手也因此碰到了殘留的酒瓶碎片。
月姬花魁似乎不喜歡被彆人觸碰,她甩開了家入硝子的手,同時她手中流的血滴入了家入硝子另一隻手上拿著的酒杯中。
她看向家入硝子手中的酒杯。
“啊,沒關係,隻是滴入了一點血而已,不會影響味道的。”家入硝子說著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月姬花魁見她把酒杯的酒喝完後美豔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下一秒,家入硝子手中的酒杯就掉落在地上。
五條悟和夏油傑這邊走到一半時也被一家店的花魁邀請。
那家店的花魁隻想見五條悟,所以夏油傑就留在外麵。
五條悟跟在侍女的後麵走進了一間房間。
那間房間裡有坐著一位有著漂亮麵孔的女人,也就是邀請五條悟進來的花魁。
五條悟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上弦鬼,雖然她做了偽裝,但五條悟的六眼還是看得出她身上與常人不同的力量。
那個女人一看到五條悟挑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你長得確實不錯,不過比起我還是差了點。”
五條悟聽到這句話後哼了一聲,“說什麼呢?醜八怪?老子長得比你好看多100倍。”
“什麼?!你居然說我是醜八怪?!”原本表情輕蔑的女子瞬間憤怒了起來,“你這家夥居然敢說這種話?!”憤怒的她沒有意識到五條悟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五條悟又哼了一聲,“還不許我說實話嗎?醜八怪——”
“你找死!”女子瞬間被五條悟這種語氣激怒,“本來想看你這臉還不錯的份上,讓你死的輕鬆一點!看來根本不用了!”
女子身上的偽裝消失了,露出了她原來的樣子,她身上的腰帶如同的蛇一般向五條悟襲去。
五條悟看到女子眼睛裡的字後,設點確認自己沒有認錯鬼,他伸手抓住了那個向他襲來的腰帶,毫不猶豫的用力一扯,“你的臉完全不會讓我想讓你死輕鬆一點。”
五條悟記得這個上弦陸是由一對兄妹組成的,眼前這個女鬼應該就是妹妹,墮姬。
墮姬被五條悟這麼一拉扯直接被甩到牆上。
這個人類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墮姬感到意外。
“你太弱了吧?”五條悟手仍然扯著那個腰帶,“完全沒有打架的意義嘛。”他另一隻手把頭上戴著假發摘了下來扔到了一旁,“長得又沒我好看,實力又弱,真沒意思啊。”假發摘下後,他又把身上礙事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五條悟的字典裡從來沒有憐香惜玉。
“你是一個男的?”墮姬看到五條悟和服脫到隻剩下打底衣後感到了衝擊。
男的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
“當然啊。”五條悟說,“我就算是男的也長得比你好看,你也不用太嫉妒,畢竟是天生的。”
“你這家夥!”墮姬再一次被五條悟激怒,“我長得比你好看多了!”
“哈?你的眼睛因為刻了字視力變得不好了嗎?”五條悟問,“不管怎麼看,我都是最好看的。”
“開什麼玩笑?我才是最好看的!”墮姬從牆上下來,漂亮的臉上滿是不服氣,“你這個家夥真是不要臉!”
“誰不要臉了啊?老子長得本來就很好看!我穿女裝也比你漂亮的!”五條悟不甘示弱的回道。
“你再說我就把你的臉剝下來用腳踩!”墮姬喊道。
“你能做到就來呀!”
在房間外的夏油傑聽完了全過程的爭吵。
他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算是小學生吵架嗎?他一個高中生參與進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要不等悟解決完後他再進去?
不過夏油傑沒糾結多久就聽到裡麵那個女鬼帶著哭腔喊哥哥的聲音。
“哥哥!我好痛!”
啊,悟把人欺負到叫監護人了耶,那他應該也可以進去了吧?以悟監護人的身份進去。
想通的夏油傑毫不猶豫的拉開了門走了進去。
然後就看到五條悟對一個淘淘大哭的女子做鬼臉,那個女子旁邊則是出現了一個身形有些詭異的男子,他將女子護在懷中。
“哇!哥哥!這個人他罵我!他看不起我!”墮姬哭著抓著妓夫太郎的衣服哭訴道。
妓夫太郎動作看起來有些粗魯的擦拭著墮姬的眼淚,“彆哭了,我會幫你解決的。”
五條悟看到墮姬找監護人後又不屑的哼了聲,“贏不了我就叫人,真沒用!你以為隻有你有人嗎!”他扭頭看向夏油傑,“傑!你看那個鬼真沒用!”
已經帶入了五條悟監護人身份的夏油傑語重心長,“悟,都說了不要欺負弱者了,他們被欺負後就會哭。”
“老子沒欺負她啊,我隻是跟她說了幾句,誰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五條悟攤手。
夏油傑也知道五條悟在這種事上不會聽他的,於是他看向了另一個小學生的監護人,“妓夫太郎對吧?”
童磨把上弦陸個鬼的名字都說了出來。
妓夫太郎沒想到夏油傑會知道他的名字,“是,你們兩個居然敢欺負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本來就不聰明,你們還這樣欺負她。”
墮姬在妓夫太郎懷裡哭唧唧的抽泣著,“哥哥…我很聰明的…”
“都說了彆哭了,去那邊呆著我會幫你報仇的。”妓夫太郎鬆開抱著墮姬的手。
“妓夫太郎先生,我覺得小孩子的事,我們作為大人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吧?”夏油傑說,“讓他們自己解決會更好哦。”
妓夫太郎哈了一聲,“開什麼玩笑,他欺負我妹妹,我作為哥哥當然要為她報仇。”
同樣身為哥哥的夏油傑想了一下,如果自己的妹妹被這樣欺負的話,那他也會狠狠的把那家夥給揍一頓,為自己的妹妹報仇。
“你說的很對,如果自己的妹妹被欺負了,確實要報複回來。”夏油傑說,雖然他這麼想,但現在欺負人的是他的同級生,向來幫親不幫理的夏油傑還是決定動手了。
“悟。”夏油傑身後出現了一個裂縫,幾隻咒靈從裡麵出來。
五條悟用手背擦掉嘴唇上被家入硝子塗上的胭脂,“我一個人都可以解決他們兩個。”
“如果我不來幫你,就顯得你好像沒有什麼人緣。”夏油傑說。
“什麼嘛,我的人緣可好了。”五條悟不滿,“算了,早點解決吧,我們還要和硝子彙合。”
“也是。”夏油傑對上妓夫太郎,“不知道硝子現在怎麼樣了。”
“反正硝子絕對不會被那家夥的美人計勾/引到的!”畢竟硝子都看慣了他的臉,眼光早就已經被他養高了。
“你們兩個人類真的不把我們當回事,”妓夫太郎表情變得煩躁了起來,“說起來你們兩個長得還真不錯。”他抓著自己的皮膚,“特彆是這個白毛,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你是在羨慕我嗎?那你羨慕對了。”五條悟仰起頭,“畢竟我確實很有錢,長的也好看,而且也很強。”
夏油傑雖然知道五條悟說這是事實,但是聽他這個語氣讓人覺得有些手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