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網,並不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早在20世紀,人類就已發明出互聯網,這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給社會乃至整個地球帶來無法量計的影響。星網的發明人普羅斯·楊曾公開表示,“沒有互聯網,就不會有星網的誕生。我們隻是在前人的工作上進行了再加工。”
有人甚至把星網的誕生稱之為“網絡複興”,拿它同文藝複興相比,是一次思想、文化上的變革,將人類從人工智能給人類文明帶來的巨大陰影中解放出來,安撫了散落在黑暗宇宙裡不同星球上人們的悲傷。
自從星網誕生後,茫茫宇宙終於不再是人類的阻隔,不同星球的人跨光年進行交流、工作、娛樂。
《星盒》這款遊戲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的,由g公司開發,背景與現實一樣同樣放在銀河係之中,遊戲模擬了一億顆星球,鼓勵玩家探索星係、建設殖民星球、開發戰鬥係統,這是一款相當自由的虛擬遊戲,大部分在現實中技能和知識都可以應用在遊戲當中,而遊戲中獨有的種族、宇宙奇觀和模擬修煉係統又使人沉迷其中。《星盒》形同於第二人生,卻又不同於真實人生。比如說現實中你不過是不起眼的小人物,卻可能在星盒中成為一個叱吒風雲的魔法師、左右星際帝國命運的傭兵王、受人尊敬的聯邦星艦艦長,甚至成為一方諸侯,擁有自己的星球甚至星係。
這款遊戲的推崇者曾表示,《星盒》給人最大快樂的地方就是你完全可以在其中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由於《星盒》還模擬了不同時代的地球,如果你喜歡,甚至可以在中世紀去勾引國王,成為刺客。
“你的意思是我們早前就是常在一起玩的玩家!”
照張礬的說法,整個逃生艙的人之前都是認識的,甚至有更多沒有上逃生艙的人,都屬於一個叫“虛幻之眼”的傭兵組織,在一個擁有魔法、鬥氣的星球上進行遊戲。
唐凝無力吐槽這個名字,因為張礬接下來說他還是個馬上就要進階大魔導師的魔法奇男子。
“我苦勸你不聽,”張礬振振有詞,“古地球有種說法叫‘單身擼管二十五,就能轉職成大魔導師’,你看這個職業,簡直就是戀愛葬送機,哪有妹子會喜歡你這種小白臉魔法師?”
“我又不喜歡妹子……”唐凝嘴角一撇,喃喃自語。
張礬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用一副苦大仇深的麵孔看向唐凝,仿佛剛剛經曆了極大的不幸。
“原來是這樣,敢情你這個混蛋單身這麼多年,竟然是打你兄弟我的主意?”
他一手捂檔,一手伸出食指,翹起指向唐凝,活像正在被惡少欺負,悲憤莫名。
唐凝從沒見過這麼菜、這麼厚臉皮,還這麼愛演的人。
“你太惡心了。”他作出公正評價。
他們撿起地上物資,剛才戰鬥由於瘋草亂飛,導致許多東西散落在地。
“我們現在去哪兒啊?”張礬問道,雖然打走了索菲亞,卻也少了一個能分辨植物的專家在身邊,不得不讓人對未來產生隱憂。
“去海邊吧。”
暫時物資不愁,唐凝心中卻還有疑惑,之前以精神力探視全島,他發現海中殺機密布,如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點,有很多可怕生物活動的跡象,他實在好奇,而索菲亞說“它”不在島上,不免讓他產生一些猜測,或許她口中的“它”其實在深海之下?
而且不管怎麼說海邊獲救率更高一些,如果有救援隊,也能第一時間找到他們。
他作出決定,便以精神力判斷方向,帶著張礬向海邊走去。
“唐凝,有時候我都覺得你不是失憶了,而是變了一個人。”
張礬的問題叫唐凝無法回答,不清楚之前唐凝的性格,自然也無法解釋他的性格為何大變。張礬嬉皮笑臉,卻不至於愚鈍,這個唐凝之前的兄弟,是這個島上最熟悉唐凝的人,自然能發現他的變化。
“或許是覺醒異能造成的吧。”
唐凝隻能這樣回答。索性張礬也沒有再問,或許是不願深入探究,因為深入下去,很多事情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兩人在荒島上又連行幾日,唐凝雖然能“看”到其他人在什麼地方,卻因為上次一會見識了這些人的無恥和內鬥,徹底放棄了在荒島上搞什麼小社會的愚蠢打算。
就這些人,實在不值得他花費心力,不如留他們在荒島上自生自滅。
這星球靈氣充足,他又是無底體質,自身沒有修煉速度限製,隻要吸納足夠靈氣,就可自動進入下一境界,到時也不用與這些人為伍,自然可以豐衣足食,不用懼怕島上野怪,過起逍遙自在的島上野人生活。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很惦記索菲亞口中的“它”,所以雖然這幾天他們是向海邊走去,他卻關注索菲亞的位置,刻意與她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一日他靠在樹下休息,名曰休息,實際上是在修煉,由於築基成功,再修煉時不會再引起奇怪天象,所以他假裝小睡,其實是在吸納靈氣。
無論是休息還是修煉時,他都不敢大意,修真者也怕偷襲,他的精神力外放,自動巡視周圍的情況,如果有危機,自然會予以示警,將他從修煉中叫醒。
不過有時,比如說張礬在一旁聒噪,自動被精神力判定為無用的噪音,根本引不起他的反應。
所以,這狗賊老說唐凝睡得比豬還死。
睡得比豬還死的唐凝此時卻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戰起。
“你看好物資,我出去一下。”
他丟給張礬一句話,就以飛快速度離開,根本沒給張礬回應的時間。
事實上他不是無故在樹林中狂奔,就在幾公裡以外地方,他覺察到有人生命氣息在轉瞬之間變得急劇微弱。
難道有人遇到了野獸,遭遇了足以致命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