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是被頭疼弄醒的,睜開眼,是刺眼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身上。
鼻端是淡淡的清新,很熟悉的味道。
“醒了?”
她抬手的動作一頓,隨即慌忙從床上坐起身,果不其然看到旁邊坐了一個睜開看出的男子,穿著棕色家居服,頭發鬆軟。
“你怎麼在我房間?”何煦直接赤腳踩下床,對他怒衝衝道。
程言抬首看她,眼睛上架了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五官清俊,皮膚白皙,這般看上去竟很有幾分禁欲感。
何煦沒忍住,暗暗地吞咽了口水。
程言看了她一眼,而後搖首,目光又轉回手中的書上麵。
“小姐,你在說話之前能不能先看一看你自己站在哪裡?”
何煦這才回過神,猛地發覺,這裡並不是她的房間。
“我怎麼會在你房間裡,你、你是不是對我做什麼了?”梗著脖子,仍在強撐。
程言聽了這話不禁上下打量她一番,隨即搖搖首:“你以為我會對一個醉鬼做什麼?”
說完哂笑一聲:“何況,你這身材……”話到這裡停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靠!”何煦秒懂他話中含義,三兩步衝向他,一下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猛地掐他的脖子。
“死程言,你居然敢嘲笑我的身材,本小姐的身材可是我們辦公室裡公認最好的,你這什麼眼神,什麼語氣,找死是不是。”
程言被她搖晃的腦袋有點暈,但仍舊不忘回她一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辦公室裡都是男老師吧?”
體育老師的辦公室,除了她之外,都是男的。
一聽這話,何煦當即瞪大眼睛,這要還能忍,她還當什麼女人。
“不過……”程言抽空喘息一下。
“你要不要換個姿勢?雖然我是不介意這樣……”
何煦聞言,隻覺得自己腿下麵涼颼颼地,低首一看,隻見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襯衫,長度蓋到她大腿根處,也就是說她下麵隻穿了一個小內內,隻要她一動作,就會徹底走光。
當即從他身上跳起來,尖叫著跳到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個嚴嚴實實。
“程言,你大爺的,你居然敢扒光老娘的衣服!”
被子裡傳出來的聲音雖然經過了弱化可還是能聽出她的憤怒。
他低聲輕笑。
“你昨天晚上吐得滿身都是,我隻能找我的衣服給你換上。”他站起身,解釋了一句。
“放屁。”何煦探出頭來瞪著他。
“那你怎麼不給我套個褲子?”
“哦,這個~”程言嘴角笑意加深。
“聽說,女生隻穿男生的襯衫,這種穿法很性感,嗯,我想看看。”
話剛一說完,一個枕頭猛地向他扔過去,伴隨一聲怒吼:“去死!”
——
下午兩點,何煦坐在辦公室裡跟童悅打電話。
對於早上發生的事情,何煦表示很憤怒。
“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你一起在KTV包夜嗎,怎麼一覺醒來會在程言那賤人的床上?”
電話那邊的童悅一聽忙打了雞血一樣驚呼:“什麼?在他床上?天哪,昨晚發生了什麼,快點從實招來。”
何煦把右腿往左腿上一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翻了個白眼道:“拜托,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肮臟,隻是單純地睡在他床上而已,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睡過多少次他的床了。”
“切~那有什麼意思。”
“誒呀,你還想有什麼意思?快點說,昨天晚上到底什麼情況。”
她隻記得自己喝的暈暈乎乎的,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嘖嘖嘖。”電話那邊童悅一臉鄙夷。
“我就說讓你彆喝這麼多吧,你非不聽,後麵自己吵吵著非要打電話給人家去罵他,罵了一通之後又嚎啕大哭,最後是我接了電話,他自己問我要了地址,要過來接你的。”
“什麼?”
何煦一臉驚恐:“我給程言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