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見謝雲輕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現熠熠寒光。
那冰涼的刀被貼在他的臉上,寒意瞬間席卷至脊梁。
謝雲輕手執刀柄,刀尖在他臉頰之上來回滑動,用的力道不大,皮膚並未被劃破,但卻能讓他感覺到那些微刺痛感。
刀尖繼續滑動,在整張臉劃過之後又來到了他的脖頸處。
安樂王眼眸瞪大,那感覺太過怪異,似乎下一瞬,他的皮膚就會被那刀子刺破,鮮血會噴湧而出。
謝雲輕隱隱感覺到刀尖下的肌膚在顫抖,他嘴角一揚,猛地抬起握住刀子的手,用力向下一插,安樂王隻覺呼吸都要停止了,反應過來才發現,那把刀子並沒有插到他的身上,而是插入他耳邊的地板上,隻要再偏離少許,可能就要了他的命。
“你很害怕?”
“這可不像那高高在上的王爺了。”
“你……要、要……做什……麼……”費了好大的力氣,他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謝雲輕隻覺得他問的這話有些可笑。
“做什麼?”
“你猜不到麼,我以為,這是你最喜歡做的事,應該很熟悉才對。”
他說著又拔起那把刀,放在手中細細打量著。
“你看,這把刀,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我讓老板將它打磨的很鋒利,當分離皮肉時,才不會太痛。”
安樂王聽著他的話,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可是麵上卻已經僵住,做不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你、你……”他似是猜到了他想做什麼,一時間驚懼不已。
“哦,王爺已然想到我要做什麼了?”
謝雲輕悠然一笑:“王爺不是很喜歡收集美人皮子麼,雖然你的這副皮囊我瞧著不太順眼,但也還算湊合,我快些下刀,再做好處理,想來應該也能保存很久。”
刀尖又刺上皮膚,指間微微一用力。
安樂王眼珠瞪到最大,喉嚨裡似是發出一聲嗚咽,隨後兩眼一翻,竟是被嚇暈過去了。
謝雲輕看著已然昏厥過去的男人,冷嗤一聲,將刀子扔到一邊。
轉過身,看向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似錦,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阿瑤。”
“彆怕。”
回過頭,看向那躺著如屍體一般的男人冷冷道:“你看,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似錦隨著他所言看著躺在那裡的男人,腦海中還浮現他之前所做所言的種種,在她麵前似乎從來都有過狼狽,那般強勢狠戾的人,現在居然就這樣被嚇昏過去。
她惶然地看向謝雲輕,問道:“他、他不會有事吧,他若醒來,那我們……”
得罪了安樂王,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她很怕,他會因為她而有事。
謝雲輕微笑著看她,瑩白如玉的手指輕撫上她的眉眼,低聲道:“傻阿瑤,你在擔心什麼。”
“我都說了,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呢。”
餘光瞥了一眼安樂王,輕嗬道:“他便是想找我們麻煩,也得看他能不能有那個運氣醒來。”
花高價從煉蠱之人手中買來的毒蠱,自是不會讓他輕易好過的。
雖不至於要了他性命,但說不準就再也醒不過來,就算僥幸醒來了,怕也隻能是一個不能動彈不能說話的廢人。
他這還沒動手,不過隻是嘴上說說,他就嚇暈過去了,可想到原作中似錦被他親自拿刀生生剝掉了皮,又是如何的痛苦和折磨?
他不過是用他的那些手段嚇唬了他一下而已,他竟然就嚇暈了,可見也是個怕死的,他先前還真當他不怕死呢。
這樣想來,這般結果還是便宜他了。
“阿瑤。”
“我們離開吧。”
“你跟我一起,我們倆一起離開這裡,去找一個青山綠水之處,安穩度日,從此以後,再無人能打擾我們,可好?”
似錦怔怔地看著他,當他再一次跟她說了要帶她一起離開的話,她已經無法再繼續掩飾自己的內心。
溫熱瞬間溢滿眼眶。
“好。”
她不想再糾結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情,也不想再去理會那些纏繞她的凡塵雜事。
他說要帶她離開,她就願意同他一起離開。
隻要能跟他在一起,不管去哪裡都可以,就算是回到曾經的一日三餐不能溫飽的時候,她都是願意的。
“我們一起離開。”
“阿瑤跟雲輕,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
次日,安樂王被人發現昏倒在漪瀾院中,抬回府中時已是不省人事。
幾日後,城中有人傳言,漪瀾院的花魁娘子似錦聽說被人贖了身,離了青樓之地,恢複良家之身,此後,漪瀾院裡,再也不見她的身影,巧合的是,花月班的當家名角謝雲輕也在同一時間內宣布退隱,從此再不登台唱戲,此消息一經放出,引得許多他的追捧者的不滿,紛紛跑去花月班抗議,欲讓他重新登台。
可謝雲輕去意決絕,誰都挽留不住,據聞,當朝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還特意跑來大鬨一場,把花月班都快掀了起來,也沒能找到謝雲輕,花月班班主為這事差點沒氣昏過去,這也都是後話了。
隻是從此,京城中少了一個戲曲名角,青樓花魁,在那某一處不知名的小山村中,卻多了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兩天真是忙得,晚上回來昨晚老師布置的作業,洗洗沾床就睡了。
然後這個故事我寫的脫離我一開始的想法了,感覺寫崩了,所以後麵也不想繼續了,就這樣結束吧,不好意思。
下個故事我好好想想再開吧,開的不好我自己都沒動力寫下去,先跟大家說聲抱歉,我也不想斷更的,儘量很快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