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後來想了大半個晚上才猛然回想起來,司行知是誰。
知曉他的身份時,她簡直被震住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以他的身份,他為什麼會與她接觸,她想不通,她有什麼是值得他正眼瞧的。
紀琳對她的遲鈍已是不想多說,隻告誡她道:
“唉,你,反正你日後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顏語菡想不通她為何要讓她遠離司行知,雖然她本身也並未想過要接近他。
“我問你,你以後還想不想出宮?”
紀琳剛一問完,她就猛點頭。
她想出宮,當然想出宮,若是一輩子都呆在這裡,她可能會瘋掉。
紀琳見此,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既然還有這個心思,就給我學著機靈點,若是不想爬上高位,那就遠離皇上,你現今呆在長樂宮也是正好如你所願,不用與皇上有何接觸,但若是你哪天改變了心意,你還可以來找我,我一直呆在皇後娘娘身邊,定然能為你找到接近皇上的機會。”
接近皇上,爬上高位……
顏語菡不是沒想過,隻是這條路離她太過遙遠,她知曉自己有幾斤幾兩,有些事,除非是必須去做,否則,她寧願永遠都不去觸碰。
“但你若還是想出宮,就不要跟那人扯上關係。”
顏語菡一愣,下意識地問道:“你是說司行知?”
紀琳輕一頷首。
“為什麼?”
“你還問我為什麼。”
“且不說司行知對你是如何想法,單是你與他的身份,你們倆就沒什麼好說的,他在這皇宮裡一手遮天,又與太後關係匪淺,而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宮女,與他扯上關係,就算彆人不會如何,那太後也不會讓你好過,到時怕是你有十條命都不夠用的,更彆說,就算除去那些,他也不是個能夠托付終身的良人,你可彆忘了,他是掌管內廷的總管大人,可也是不健全的……你若是想走他那條路,還不如想辦法去接近皇上……”
顏語菡聽紀琳越說越離譜,當即伸手捂住她的嘴,有些心慌地說道:“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不過就是問了你一句,你怎麼扯了這麼遠,誰說我與他……有什麼關係了,我何時說要對他托付終身了,你,你真是……”
她被她的話弄的越發的語無倫次。
“你還讓我在這宮裡說話行事都要小心,你說的這些若是傳出去,定有你受的。”
紀琳見她似是真的有些著惱了,便舔著臉笑著討好她道:“我這不是在替你著想嗎,怕你一不小心就陷進去了,再說這裡又沒彆人,我也就與你說說,隻是我這些話你可要記住了,千萬彆不當回事,你現在還不懂,這皇宮裡麵,水深著呢,一不小心一失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紀琳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她想起她最後硬逼著她發誓絕不再與司行知扯上任何關係,才放她離開。
顏語菡不是不懂好姐妹的話,隻是,她現在還沒弄明白,司行知兩次三番出現在她麵前的原因為何。
更何況,她現在對他除了知道名字和身份以外,其它的全都一無所知。
她不會傻到對一個全然無所知的人有什麼想法,不說他根本就不可能讓她托付終身,單他與太後之間不可言說的關係,也都不是她能夠去觸碰的。
她為今能做的,也隻有像紀琳說的那樣,遠離他。
天色漸晚,夜風順著深深的宮牆吹的有些寒冷,她微微顫抖著,加快步伐。
今晚,又是她值夜。
與姑姑說了一聲,便披了一件稍厚的外衣,去了值夜的小房間。
推開門,一片漆黑,她拿著火折子,正想摸索到燈燭處點燃燈,剛走到一半,猛然站定在那裡。
她察覺到屋子裡有陌生的氣息,好半響,她才顫抖著問出聲:“是誰,誰在那裡?”
“嘶~”是火苗燃燒的聲音。
隨著燭光將房間照亮,顏語菡終於看清,就在她前方幾步之遙處,一襲黑衣的男子側對著 她,剛剛點燃了蠟燭。
輕甩了甩手中的火折子,他就這樣轉過身來。
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她眼中。
“司……你,你怎了在這裡?”
司行知望著已經有些呆住的少女,緩步走至她身前,寬大的衣角帶起陣風,引得那燭火輕輕搖曳,房間光亮幾變。
在她麵前站定,他微微低首,自上而下地看著她,昏黃的燭光下,男子欣長的身影將少女的嬌小完全包攬住。
“我在這裡,是想來見你。”
他說著,輕抿唇角:“聽說你想知道關於我的事情,那何不親自來問我。”
“很多事情,我知道的,定然比那些道聽途說的更清楚的多。”
屋子裡似乎並無風聲,那為什麼她的耳朵嗡嗡的,什麼都聽不見了呢。
她現在唯一在想的就是。
為何,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好像全都知道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啥。
這章我有點卡,下一章儘量讓他們戲份多一些。
話說不管什麼假期都不能出去,這是真理啊,今天去了一趟西湖,真的是人擠人,不過美女好多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