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器與自己息息相關,廢了本命法器,差不多就算是廢了自己一半的修為。
而且這劍魂還是雲寒精血所煉化,怪不得跟雲寒長得一模一樣。
不對啊,自家師尊這般仙人之姿,怎麼命定的劍魂就有點那麼的,不留痕跡的騷呢?
還有那麼點,那麼點,咳。
“放心師尊,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為了我家師尊的清白,那隻騷裡騷氣的劍魂,就請你不要客氣的一直都待在湖底吧!
雲寒看向沈白,眼神深處似乎有著莫名的情緒,隱約有點點紅光閃過,隨即又沉寂下去。
“你去修煉吧,此處不得我的準許,不得踏入。”雲寒轉身離開,似乎朝著更高處而去,上方隱約隻見一方巨石。
沈白眨了眨眼睛,對著師尊的背影行了一禮。
“是,師尊。”
漫天的白雪依舊還在下,雪花片片落在雲寒的身上。
雲寒站在那最高處,乃是一方巨石之上,巨石被雪花淹沒,又形成了冰石,但無論如何,總歸都是石頭,站在此處,入眼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高處不勝寒,大抵如此。
後山沒有雲寒的寢殿,到了他這等修為,已是無需休息,盤腿修煉便能恢複精力。
但是雲寒知曉,大部分的人,都是需要休息,所以每晚他都在站在此處,然後看著四周從黑暗,變成白晝。
但也並不全然都是沒有光亮的,很多時候,月光灑下來的時候,映上天地的雪色,也是一片仙境之色。
但再美的景色,看多了,也就那樣了。
雲寒不知道自己在雲峰待了多久,自從百年前的大戰後,他就深居雲峰之中從未踏出一步,或是說,他不敢踏出雲峰一步。
“唰唰——”
四周寒風驟起,雲寒側頭,眼角的一片紅光閃過。
雪花還是安安靜靜的落下,他的身側,卻悄然的出現一人。
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人外袍紅如鮮血,眉梢帶著一片的緋紅,像是最深的欲望。
“我好冷。”那人說道,神色似乎有些戚戚然。
雲寒望向他,掌心微微用力。
那人皺眉,似乎很是難受,隨即朝著雲寒過來,兩人的身上都落上的雪花,一片又一片。
“他好溫暖,會逗我開心,還說仰慕我,我想要他陪著我,好麼?”
那人伸出手,輕輕握著雲寒的一縷發絲,兩人模樣裝飾,都幾乎一樣,除非他那紅如鮮血的外袍,以及紅玉的發冠。
“哢——!”
就在下一刻,就在那人剛剛握著雲寒發絲的時候,雲寒猛的伸出手,直接捏著了那人的脖子。
掌心運氣真氣,那人直接化作點點紅光,消失不見。
雲寒閉了閉眼睛,嘴角卻是流出一絲鮮血。
仰頭,發出沒有任何意義的歎息,雲寒拿出帕子擦拭自己的嘴角的鮮血,整個人無悲無喜。
大抵是處於高處久了,高處不勝寒,也是無悲無喜的。
雲寒望向那數百年來都不曾變化過的風景,他傾身而下,直接落下懸崖。
衣袖翻飛張揚,漫天的雪花一片又一片飛入他的身上,雲寒望著那雪花一片又一片的落下,今晚沒有月色,當真寂寥。
越發寂寥。
雲寒閉上眼睛,任由自己落下那穀底之下,穀底之下乃是一條冰河,冰河刺骨,剛好能夠靜心寧神。
夜,剛剛而起。
沈白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好也不壞的夢。
他夢到了一個惡霸,惡霸把他逼在懸崖上,懸崖上有個雪人,雪人長得跟天仙一樣,冷眼看著他被惡霸欺負。
那個惡霸過來,對著沈白就罵,“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渣,敗類,你竟然對我做出如此之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沈白嚇得跟什麼一樣,直接就朝著雪人過來,抱著就哭。
雪人還很溫柔的拍了拍他的頭,很溫柔的問他要不要吃棒棒糖。
沈白猛的被嚇傻了,剛想跑,就發現雪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將他緊緊的禁錮在了身側,而且雪人外衣還染上了鮮紅色。
沈白大叫一聲臥槽,猛的睜開眼睛,卻再次被嚇得跟什麼一樣。
他的窗戶沒有關上,窗外飛進來了不少的雪花,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全然的,灑在了那趴在他身上之人。
那人有著跟師尊一模一樣的臉,卻唯獨帶著紅玉發冠,垂下紅色流蘇,外衣大紅如血。
蒼白著臉,那人摸摸沈白的臉,看起來似乎神色疲倦極了。
“我好冷,好冷。”
那人俯下身,虛虛的趴在沈白身上,沈白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全身都僵硬得跟什麼一樣,誰知這人卻冷得徹骨,一趴下來,沈白冷得直接都快跳起來。
“師娘,你怎麼能這樣不恪守婦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