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喜歡。】
‘……’
兒子，爸爸原諒你的童言無忌！
啊！我的尊嚴，我作為純爺們的尊嚴，對不起，我愧對你們，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那你該告訴我了吧。’
【你所看到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師尊。】
‘……’
然後，後麵呢？
‘沒了？’
【沒了。】
‘……’
你他媽是太監吧，說到下麵，下麵就沒了。
我心裡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侵入數據需要時間，我所許諾之事，絕不食言。】
‘說實話，我對你的誠信，抱有十二分的懷疑。’
【撒謊是人類才會的東西，我不是。】
‘你終於承認你不是人了，你真不是人！！’
沈白幾乎用著一種解氣的語氣說道。
【……】
係統想了想，沒說話。
他的確不是人類，所以他不會撒謊、虛偽甚至是任何人類的情緒，但他對人類感到好奇。
尤其是，遇到一個十分有趣的人類後。
而同時，沈白心裡的疑惑更大。
如果他看到的師尊，從始至終隻有一個，也就是說，紅衣服師尊也是師尊本身？
雖然那天晚上沈白就有這種感覺，但是，為什麼呢？
難道劍魂不是劍魂，沈白握了握手，想起那天在湖底握住霜光十四夜的感覺。
一劍霜寒十四州的確不是吹的，哪怕沈白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劍修，但是握住那柄劍的時候，卻依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而且那劍，脾氣還挺大的。
是的，沈白那天晚上的的確確感受到了來自霜光十四夜的，嫌棄。
說實話，這樣的劍就算有劍魂，應當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絕對不會像是師尊那樣，那樣、
但是，師尊為什麼要騙他，那是劍魂呢，還是說，這裡麵有很多說不出的東西？
沈白神色悶悶，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他扭頭看了看豐天，豐天還在昏迷中，然而神色卻似乎有些痛苦，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突然，他看到豐天的嘴唇動了動，發出細弱的聲音。
沈白掏了掏耳朵，然後湊過去很努力的聽了聽。
那聲音斷斷續續，很是輕微，如同呼喚過無數次，如同在那冰洞之時，他跟豐天隻有一牆之隔，他不知曉裡麵的情況，豐天也看不到他。
縈繞在耳邊的，卻始終有那一句。
“師兄。”
沈白垂下眼簾，一時間情緒複雜。
似乎若有所感，沈白朝著豐天看去，豐天卻是睫毛微微眨動，然後猛的睜開，沈白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出來。
“把臉轉過去！”豐天忍住打人的衝動，低聲說道。
沈白愣了愣，頭一扭，哼了一聲。
他穿女裝的時候，不就喜歡妝容畫得好看一點麼，他剛才趁著空閒，這不就重新給自己化妝了麼，一臉的白/粉，還有鼻梁上的黑痣，以及那黑痣上的毛，配上那血盆大口，看得人毛骨悚然。
沈白摸摸臉，然後一手的白色細粉。
沈白：……
是擦得有點多。
沈白拍拍手，扭頭朝著豐天看去，隻見豐天臉色卻不怎麼好，眉宇之間卻始終帶著幾分黑氣。
“少俠你好討厭了啦，你離開了都半年了啦，你都不知道人家好想你了啦！”
豐天回過神，朝著沈白看了一眼，“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沈白伸出手攪動自己的衣帶，“人家喜歡你了啦！哎呀你這種事情要人家說出來真的好害羞了啦！”
說完，沈白跺跺腳，忍不住的朝著豐天拋了個媚眼過去。
豐天：……
豐天咳嗽了兩聲，似乎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沈白眨了眨眼睛，想過去，卻又似乎顧慮著什麼，“少俠，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啊，我之前聽聞了不少傳言了啦，但是人家、人家一直都不相信你死了，一直都在這裡等著你了啦！”
豐天抬起頭，卻是突然笑出了聲，“滾！”
“少俠你討厭了啦，你肯定睡糊塗了啦，說什麼胡話呢，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等著你了啦。”沈白笑笑，捂著臉，一臉的嬌羞，“人家想給你生猴子了啦！哎呀這種事，人家、人家很難為情了啦！”
豐天：……
豐天臉色不怎麼好，想到了什麼，朝著沈白下麵看了一眼。
沈白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蛋蛋一疼。
“少俠你好好休息，人家幫你去看看四周了啦，一定不要亂走哦，最近臨風山上人特彆多了啦，比上次還要多了啦，雖然人家也很想他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了啦，但是人太多，人家又會害羞了啦！”
豐天：……
沈白眼看著豐天那眼神有點不對勁了，立刻轉身就跑，“少俠你好討厭了啦，人家去看看你看看四周哦，一定不要亂走哦，聽說靈獸真的要出來了啦！”
說完，沈白立刻跑進森林裡不見了蹤跡。
豐天抬頭，卻見天空一片的紅色，鮮豔的，又明麗的，靈獸麼。
豐天伸手撫上自己的納戒，那裡麵安靜的放著兩柄劍，一把名為白虹，一把名為白霜。
本就是相生相對的劍。
豐天想起了什麼，咳嗽了一聲，嘴角卻是流出了一抹鮮血。
“嗬。”豐天無悲無喜的抹去血跡，卻是嗤笑一聲，起身，看了看四周，直接朝著那最高處走去。
他再也不信任何人了，再也不信了。
不過走了幾步，豐天卻是突然感覺到納戒裡麵的白霜劍突然一動，豐天仿佛難以置信，朝著利劍悸動的方向看去。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