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膽戰心驚的快速洗完,最後那目光越發大膽,直接在他全身都遊蕩了遍。
沈白忍無可忍了,“給我出來!”
“悉悉索索——”旁觀的草叢冒出一個大漢。
那個大漢沈白有點眼熟,似乎是白天跟他說過話的。
隻見那個大漢拍拍手,似乎有些難為情,目光盯著沈白一個勁的看。
沈白雙手抱胸,微微後退,“你、你乾什麼?!”
那人在身上擦擦手,露出一個笑容出來,“狗哥,我這不是關心你,看看你是不是需要人幫忙什麼的。”
沈白深吸了一口氣,大喊,“啊啊啊有人偷看人家洗澡啊啊啊——!!”
“狗哥你彆叫啊,彆啊!”
“討厭了啦,你竟然偷看人家洗澡澡!!”沈白捂著胸,奈何他手臂上肌肉太多,隻能勉勉強強捂著兩點。
那個大漢搓搓手,想後退,又想上前,最後咬咬牙,狠了狠心。
“狗哥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喜歡你賊久了,真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的,尤其是你這樣,我,我更喜歡你了,簡直離不開你!”
沈白:……
“啊啊啊啊有變態啊啊啊!!!”
大漢:……
“不是,狗哥你彆叫啊,你彆。”
眼瞧著那大漢越走越近,沈白那眼神跟什麼一樣,兄弟我佩服你,我都這樣了,你都能看得上,特麼這絕壁變態啊啊啊啊!!
“有變態啊啊啊!!!”
“狗哥你彆害怕啊,彆叫啊,我這還沒乾什麼呢,等我乾了再叫行不行啊?”
沈白:……
沈白提起一口氣,氣如山河,一聲吼出。
“來人啊啊啊,有人欺辱良家少男了啊啊啊啊啊——!!!”
“狗哥你彆叫啊,你越叫,我這,”那個大漢低頭看了看自己揚起的東西,一臉的窘況,“你越叫,我這越興奮啊!”
係統有變態快救我!!
“你敢,你信不信我以死相逼以保全我的貞/操!!!”沈白還在水裡呢,他一個勁的往後退,眼看著那大漢就要下水了,沈白莫名升起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感!
‘係統救我!’
【主角在附近。】
啊啊啊啊——!!!
沈白捧臉,撕心裂肺,“救命啊,哪位大俠願意出手相救,人家,人家願意以身相許了啦!!”
沈白努力的看了看四周,結果隻有風吹過草叢沙沙作響,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係統,豐天人呢?!’
【剛剛你喊那聲的時候,他過來看了一眼,然後走了。】
沈白:……
沈白又深吸了一口氣,“救命啊,難道就因為我英明神武今日就要慘遭魔手麼!人家,人家不甘心了啦!”
豐天你丫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把你先奸後殺!
那大漢已經下水了,眼見就快碰到沈白了,大漢搓搓手,還挺不好意思。
“狗哥,你彆見外啊,兄弟這不是,實在對你太喜歡了。”
“救命啊啊啊——”
沈白聲音剛剛落下,一道狠辣的魔氣直接彈來。
“噗通——”
那大漢直接被那魔氣給打落在水中,似乎痛極了,一直嗷嗷的叫著。
沈白一抹臉,趕緊起來,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奈何他身上塊頭太多,一彎腰。
“撕拉——”
褲子直接被撕落大半,屁股嗖嗖的涼。
那大漢在水中冒出頭,忍不住的笑笑,又搓搓手,“狗哥,你這不是,故意的麼你!”
沈白把衣服給套上,故意你個大頭鬼!
“哪位少俠出手相救?請現身一謝!”沈白勉勉強強的把衣服給套好,不由得四處張望看看。
過了好一會兒,那草叢的隱秘一處,出來一道灰色影子。
果然是豐天!
沈白眼睛一下就亮了,“感謝少俠出手相救了啦!”
豐天沒由來的手腕抖了一下,他看了看沈白,最後默默的移開了目光。
“少俠要是不介意的話,去我哪兒休息一夜吧,瞧少俠你這身打扮,似乎是散修?”
所謂散修,就是無門無派無落腳之處,天大地大,處處為家,有的倒是能混出頭,有的卻渾渾噩噩,到底比不上那些底蘊雄厚的門派家族。
沈白看了看河裡的那個大漢,那個大漢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看了看沈白,閉了閉眼睛。
“狗哥,今日這話你聽了便聽了,我也無臉再見你,明日我就走,希望狗哥你今晚也能好好考慮,我的唧唧,賊大!”
沈白:……
豐天:……
我他媽還有兩個唧唧呢,我炫耀啥了??
你特麼大,你怎麼不跟人家寧千機去比,臥槽那尺寸,每次沈白不小心被寧千機壞在懷裡的時候,都一個勁的尷尬,論修真界沒有內褲是多麼的不安全!
沈白頭一扭,不想跟著糟心的大漢說話。
誰知那大漢卻偏偏不依不饒,繼續開口,“狗哥,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不然你今天也不會老勾引我了!”
沈白:……
豐天那眼神嗖嗖就變了,直接後退了好幾步。
“你胡說!”沈白叉腰,一臉的莫名其妙,“你特麼是今兒頭被門板給夾了吧!”
那大漢不甘,“不然,你怎麼在後院故意不穿衣服,還故意跟我說你怕蟑螂,還故意在我麵前洗澡,你明知道這時候我要來這裡洗澡的。”
說起來大漢也是心裡苦,他喜歡個人喜歡錯了麼。
平時都藏著掖著,生怕被發現。
好不容易今天看到點機會了,你還故意在我麵前脫衣服勾引,他不就是激動了一點麼!
是個正常爺們都忍不住啊!
沈白指著對方鼻子的手都在發抖,胡說,汙蔑,呸!
“我懶得跟你解釋!”沈白一叉腰,氣得跟什麼一樣。“我心中隻有我最愛的小甜甜,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個大漢一下就垂頭喪氣,臉上卻依舊不甘。
“我哪兒不如小甜甜了!”
“哪兒哪兒都不如!”
大漢抽抽鼻子,轉身就從河裡起來就跑,一邊跑一邊鬼叫。
沈白吐出一口氣,這才朝著豐天看去,隻見豐天已經走遠老久了,就快看不見了,沈白立刻跟上,然後把人給攔住了。
“少俠留步!”
豐天麵無表情,隻是冷冷的看了沈白一眼。
沈白幾乎還沒被豐天這樣的眼神看過,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又剛剛洗了澡,全身一片的冷。
“少俠,天色晚了,要是不介意就去我哪兒休息一晚吧,你放心,人家的院子絕對安全了啦!”
豐天:……
豐天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把沈白打量了一圈。
這也怪不得豐天,因為這個人的語氣太像一個人了,但怎麼可能是那人。
豐天嘴角微嘲,搖頭,無比疏離。
“不必!”
“不行!”沈白一叉腰,攔在豐天身前,“人家好歹在這裡有頭有臉,大恩不言謝,必定要報答少俠你的啦!”
豐天指尖一道真氣打去,沈白立刻膝蓋一痛,忍不住的跪了下來。
“哎呀我的媽,痛死我了!”
豐天扭頭就走,剛剛走了兩步,就皺緊了眉,吐出兩字,“鬆開!”
沈白抱著豐天的大腿不放,他渾身肌肉大塊,那豐天小身板在他身前,格外的纖細,就連大腿,抱著都覺得小。
“少俠,請務必給人家一個報恩的機會,求你了!”
豐天:……
“少俠,今日之事請務必不要說出去,求你了!”
豐天:……
“少俠,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豐天:……
過了好一會兒,豐天捏了捏額頭,“把你褲子穿好!”
沈白動了動自己的屁股,回過頭看了眼。
沈白:……
剛才他的褲子給撕破了,現在他趴在地上抬起頭屁股,直接一陣冷風而過,嗖嗖的仿佛能鑽進自己的身體裡。
沈白立刻站起來,用衣服從自己腰上抱住,穩穩的把屁股給包得好好的,然後對著沈白笑笑,“哎呀少俠你好討厭了啦,竟然看到人家的屁屁了呢!”
豐天:……
眼見豐天即將拔劍,沈白立刻退後數米,“少俠這邊請,這一片都叫我狗哥,少俠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叫我狗哥,我家世代打鐵,傳到我這代的時候,已經有些年頭了哦。”
沈白故作高深莫測,然後點了點頭。
豐天聽到打鐵兩個字的時候,神色微微異樣,卻是跟上了沈白的步伐。
沈白恨不得一連串的把他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說出來,但是又怕說都太急豐天起疑,隻能循循說來,他住的院子離這兒不遠,兩人一邊走,沈白倒是把能說的,都說得七七八八了。
就剩下一些重要的,可能需要再過一兩天告訴豐天。
畢竟沈白不敢把打鐵人的劇情拖太久,寧千機那邊他還得想個理由去。
沈白打了個哈欠,對著豐天笑笑,“少俠,要不你睡我屋子吧,今兒晚了,兄弟們都睡了。”
豐天的確累了,而且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他需要一個靜養的地方。
沈白瞧見豐天還很警惕,於是笑笑,“少俠你睡,我去跟兄弟們湊合一晚上。”
說完,沈白立刻就出去,順帶把門給關上了。
跟兄弟們湊合?
沈白可不想再遇到今晚一樣的事,於是他自個直接就去鋪子裡麵將就一晚上,好在鋪子夠大,主要名聲也大,不少的神兵利器都是他們鋪子出來的。
鐵鋼鋪子,誰剛誰知道。
第二天豐天是被一群劈裡啪啦的聲音吵醒的,他一晚上都在盤腿修煉,卻睡不得安穩,似夢非夢,夢境裡麵浮浮沉沉。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緩緩從房間裡麵出來。
鋪子就在院子外麵,鋪子是真的大,一早就有大漢去燒炭,燒爐,一片的火光。
然後,在一群大老爺們之中,有個威武漢子就顯得格外的格格不入了。
“哎呦,這鐵塊太重了,人家拿不動了啦!”
“碰——”不知道是誰的鐵塊落在地上的聲音。
“哎喲,這鐵錘太重了啦,人家也拿不動了啦!”
“哐——”不知道是誰的鐵錘落到地上的聲音。
“哎呦,這夾子好燙哦,人家很怕怕了啦!”
“噗——”不知道是誰吐出的一口血。
還有幾個漢子用力的扶著幾個快要暈過去的大漢。
“彆,彆讓我看到他,這真的是狗哥嗎?!!”
“不!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狗哥變成這樣了!!”
“狗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兄弟們,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有大漢看不過去了,朝著那威猛的大漢說道,“狗哥,要不你來拉風箱吧。”
沈白走過去,用力朝著風箱一拉。
“哎喲,這風箱好重哦,人家拉不動了啦!”
眾大漢:……
“狗哥你還是去休息吧,你腦子還沒好全。”有個大漢真誠的看著沈白說道。
沈白跺跺腳,“哎呀你們好討厭了啦,人家都說了,隻是每個月的這幾天人家不舒服了啦!”
那威猛的漢子一跺腳,整個鋪子都跟著震了震。
無數人的心裡,都跟著震了震。
沈白回過頭,瞧見豐天過來啦,立刻朝著豐天招招手,“這位少俠昨日幫了我一把,他是散修,所以我就讓他在我們這裡住下了啦!”
豐天隻是點點頭,冷漠的朝著諸位大漢看了一眼,神色格外的疏遠。
沈白伸手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對著眾人點點頭,“哎呀我累了,你們繼續工作呀。”
說完,沈白朝著豐天過去。
“少俠了啦,怎麼感覺你今日臉色不好呀,是不是之前不舒服呀。”
豐天搖搖頭,“無事。”
沈白笑笑,就在此時,那鋪子外麵卻來了一個人,一個一身深紫色看著就白淨的青年,隻是看著卻帶著幾分邪氣。
“客官你要打點什麼兵器?”
那個紫色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張畫,畫麵上隻有一把鑰匙。
那鑰匙看著普普通通,然而仔細看去卻又覺得其中構造巧妙,環環相聯。
看了看畫,那大漢憋紅了臉,“客官,您是要在我們這兒打這柄鑰匙?”
那紫色青年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隻是指了指畫上的鑰匙。
大漢一頭的汗,問道,“您不會說話?”
紫色青年點點頭,卻依舊固執的指了指畫上的鑰匙。
那大漢無奈,朝著沈白過來,小聲開口,“狗哥,來了個古怪的人,非要一把鑰匙,那鑰匙看著就不好打,接嗎這單子?”
沈白朝著外麵看去,就見那日光之下,站著一個紫衣青年。
青年身上的顏色鮮豔,腰帶衣袖皆是黑色,看著卻又有些沉穩,卻又相互交纏,換了彆人,這一身指定不好看,但偏偏那青年生得白,這衣服恰好襯托出幾分他的氣質,看著沉穩卻又神秘。
沈白往腦袋裡麵一搜,立刻就得出了這人的身份。
臥槽,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楚亦寒,竟然是這麼一個白淨的青年麼!
沈白過去,看了看楚亦寒手上的畫,臉色卻是大變,立刻搖頭,“抱歉,這鑰匙我們打造不出來!”
沈白就是故意裝給楚亦寒看的。
楚亦寒指了指上麵的鑰匙,然後從納戒裡麵一淘,嘩啦啦的掉了一地的晶石,然後指著上麵的鑰匙。
那雙眼睛似乎會說話,意思卻帶著點點強硬的味道。
沈白看了看那晶石,又看了看那畫上的鑰匙,“哎呀,客官你這是,多不好意思啊!”
扭頭,沈白就讓人過來搬晶石,然後伸出手把畫接過。
他接過畫的時候,不小心跟楚亦寒的手指碰到點點,很冷,格外的冷。
楚亦寒麵露幾分不悅,沈白卻仿佛存心要跟他過不去一樣,拿過畫,然後看了看楚亦寒,搓搓手,學著昨晚那個大漢的樣子。
“少俠,您真好看,比村頭的翠花還要好看!”
“哐當——”沈白身後某個大漢,手裡的鐵錘再次砸到地上。
楚亦寒的目光有過幾分寒氣,沈白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哎呀少俠你討厭了啦,其實你來我們鐵匠鋪就對了啦,您這鑰匙,隻有我們鐵匠鋪做得出來了啦!”
楚亦寒麵色一凝,抿了抿嘴,沈白身後的大漢立刻過來捂著沈白的嘴,對著楚亦寒說道。
“抱歉哈,咱狗哥這幾天精神不正常,您彆放在心上,彆放在心上。”
沈白翻翻白眼,猛的朝著楚亦寒過去,身後的人拉都拉不開。
“少俠,您當真是人中龍鳳,真好看,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的唱歌。”
身後的大漢趕緊過去拉住,一邊拉,還一邊喊。
“快快快,狗哥又犯病了!”
“拉住他!彆讓狗哥被人打了!”
沈白朝著楚亦寒跑幾步,身後的人就跟著往後拖幾步,沈白存了故意惡心楚亦寒的心,朝著楚亦寒眨眨眼睛,忍不住的開口。
“一身的穿戴,不必名牌~”
“自然是瀟灑,才真的有氣派~”
“頭發隨風舞,才真精彩~”
“一舉手,一投足,都帶風采呀,這才是帥!”
楚亦寒一身的冷氣嗖嗖的放,連臉色都變了。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