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他隔壁。”墨軒取出幾塊上好的晶石。
那店小二立刻就笑臉盈盈的把墨軒給請去樓上了。
“那位客官住在這間,客官您住這間就好。”瞧見墨軒進去了,店小二忍不住的多嘴兩句,“客官,咱客棧是來者都是客,就算有什麼恩恩怨怨的,還請看在小店經營不易的份上,可彆出格了。”
墨軒從袖子裡麵掏出幾塊晶石,扔在那店小二手上,“放心,我與他乃是故交,並非仇家。”
店小二立刻就眉開眼笑的關上門下去了。
仇家?墨軒卻的嗤笑。
當年在臨風山,墨軒以為豐天死了,也以為豐天的師兄沈笑白也死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沈笑白要假扮沈天天故意將豐天殺死,但是明明跳下懸崖死去的人都能好好的活在他麵前,想來那沈笑白也未必是真死了。
亦或是,那懸崖底下或是另有機關,並非葬身之下。
於是,在妖獸界遇到豐天的時候,墨軒乾脆順勢一塊去了妖獸界,原本墨軒也是打算去妖獸界找些厲害的妖獸煉自己的攝魂旗。
不過那蛇族的族長實力卻是不弱,好在也算是安然逃出來了,於是墨軒直接就扣住了豐天,問他沈笑白在哪兒。
也是個嘴硬的,都被他封去了真氣還挺傲,竟然還真讓他跑了。
真以為跑得掉麼,墨軒早就在豐天身上下了步留香,這是一種追蹤的香料,墨軒一路跟隨而來,那香味卻在這客棧裡麵若即若無,多半是住進了這客棧。
因此,墨軒才住了進來。
他的目標不是豐天,他隻不過是想要順著豐天找出沈笑白罷了。
墨軒不是個傻子,他當然知曉裡麵有的是蹊蹺,但是之前想著人都沒了,還能如何。
而且,墨軒還挺有幾分悔意。
想他鮮衣怒馬之時,所作所為皆為了自己的利益。
為此他眾叛親離,被家族追殺,太爺爺冤死,倒應了那人的一句,這天下已無任何真心待他之人。
墨軒不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隻悔當日眼看著那人跳崖了去。
不過如今麼,嗬,竟是假死來欺騙他的麼。
竟敢騙他!
墨軒分出神識,朝著對麵試探了一二,竟然連房間都沒有設下禁製?
墨軒覺得有些蹊蹺,卻直接一個穿牆術走了過去,左右那豐天的修為沒他高,魔修又怎樣。
一過來,墨軒就感覺到房間的溫度似乎比外麵都低一些,他微微皺眉,卻發現屏風後麵放著一個大浴桶,隱約裡麵似乎有個人。
墨軒緩緩過去,隻見那人禁閉著雙眼,似乎是睡著了,忍不住的下沉,偶爾在那水麵吐出兩個泡泡。
沈笑白?!
墨軒見此,卻是微微驚訝,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他跟著豐天那般久,也就是為了找到這人麼,好你個沈笑白,還真敢假死欺騙於他。
現在,被他逮到了吧!
墨軒過去,直接伸出手就將沈白給塞水桶裡麵了。
“臥……臥槽!”沈白猛的被灌了一鼻子的水,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入眼就是墨軒靠在浴桶旁邊,熟悉的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好久未見,你卻消瘦了不少。”墨軒伸出手,緩緩的捏過沈白的下巴。
沈白看著熟悉的墨軒,想起臨風山的一大堆爛事,開始口不擇言了,“我這不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麼。”
“儘管知曉你是騙我,聽了你這話,我卻依舊歡喜。”墨軒拍拍沈白的臉頰,然後目光緩緩往下。
沈白覺得全身嗖嗖的冷,冷不丁就給蹲下去鑽進浴桶裡麵,就露出一張臉。
“在臨風山的時候咱們好歹是道侶,咱們多日未見就生疏了?”
“這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君若狂反而矜持難耐。”
“哦,是麼?”墨軒挑了挑眉毛,看著沈白笑得卻很是得意,“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當初為什麼假死騙我了吧,嗯?”
沈白:……
過了好一會兒,沈白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可以不說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完全沒問題!”
墨軒:……
墨軒伸出手,指尖點點真氣跳躍,“你應該知曉我是個怎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你騷!
作為敢勇於去扯主角袖子的人,你不騷天理難容。
“能不能彆給我下蠱毒,上次那毒,我差點就死了。”
思及,墨軒微微皺眉,許是想起些不好之事,生生死死太過容易了,反而活著的,才最應當珍惜。
不過,墨軒眼神依舊帶著點點威脅,“不過你的確騙了我。”
“我沒騙你,真的,我對天發誓,我真不知道我跳下去還能活著,我對軒軒你可是一百二十個真心,那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對軒軒你永遠初心不改!”
“住口!”
墨軒還沒來得及開口,卻猛的窗戶被人給打開,一道人影從外麵跳進來,正是豐天。
隻見豐天目光灼灼的盯著沈白,似乎想起了臨風山一事,滿臉的複雜情緒,化為一句叱責。
“師兄,你到底要負我到幾時!”
沈白:……
嘛了幾把,這日子沒法過了!